住在臨沮城內(nèi)的主要是‘佳人’,被成隊的甲士一一送回家。
而‘才子’卻是被兩個腰佩短刀,手持弓箭的甲士,一前一后領(lǐng)著去往‘悅來客?!?。大家都很興奮,相熟之人互相聊著,好幾十人,嗚嗚泱泱的。
李大偉眉頭一皺,拉著韓曉生和‘智禪’走到了人群的正中間。
韓曉生正要問話,李大偉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輕輕搖了搖頭,韓曉生識趣的緘口不言。
就這樣,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重兵把守的‘悅來客棧’,李大偉心里也暗舒了一口氣,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突然,李大偉心頭警兆陡升,下意思的拽著韓曉生和‘智殘’往下蹲。
弓弦震動,帶著破空之聲,幾十利箭從兩側(cè)的窗戶上射向了眾人。
本來在兩側(cè)有說有笑的‘才子’右手突然拔刀,劈砍射來的箭,左手不知如何就從身上拿出了短弩,弩已經(jīng)上弦,短箭三只,同時射出。
刺客不得不說選擇的地方非常好,正是以為要到安全地,心神放松的哪一刻。所以,即使早有準(zhǔn)備,兩側(cè)都是‘暗衛(wèi)’,但還是有幾只箭射到了隊伍里,‘哎喲’聲一片。
兩側(cè)的暗衛(wèi)射完弩箭,拔出刀就沖了出去。前后的甲士張弓搭箭,每一箭射出必有一聲慘叫,原來前后安排的都是神箭手。
李大偉見識了什么事真正的連珠箭法,每一箭的間隔都非常短,感覺就是頭尾相連一樣。
看來這群才子是被當(dāng)成誘餌了。明面上只有兩人護衛(wèi),事實上安排了很多的精銳好手,別的不說,這兩個弓箭手一定是千里挑一的神箭手。
刺客自從射出了第一輪箭雨之后,就再也沒有機會,被兩名弓箭手一前一后,分別壓制兩邊,只要冒頭定會被射中。
隨著兩邊的‘暗衛(wèi)’沖進旁邊的房子,短兵相接之聲響起,隨后慢慢歸于沉寂。
一段時間之后,悅來客棧一隊甲士迎了過來,再次分列兩側(cè)。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從兩旁的屋子走出,有的人也帶著傷,還有人是被抬著出來的,但是沒有任何人出聲。
領(lǐng)頭的弓箭手看了一眼人數(shù),說道:“回!”,‘暗衛(wèi)’們迅速消失。
李大偉心道,這些應(yīng)該是司馬武道的‘私兵’,已經(jīng)有一些現(xiàn)代‘特種兵’的雛形了。
地上‘哀嚎’的才子不少,當(dāng)然處在中間的李大偉沒事,大部分都是腿上,腰上,和肩上中箭,只有一個倒霉的被射中了頭,就倒在韓曉生旁邊。
韓曉生想想都有些后怕,要不是‘偉哥’把自己拽到人群中間,可能替別人做擋箭牌的就是自己了。
這么多人受傷了,得救??!
七手八腳的把人抬進‘悅來客?!?,這種是箭傷,拔箭就是一個麻煩事,體弱的,瞬間劇烈的疼痛,能使人心臟承受不住壓力而驟停。抵抗力強的,也會咬碎牙齒,所以往往嘴里得咬住東西。
城內(nèi)的‘郎中’是被甲士‘請’過來的,見到這情形也是不敢擅自做主。
哀嚎聲不斷,卻沒人動手拔箭,只是圍著傷者‘轉(zhuǎn)圈’。
李大偉納悶的問道:“韓兄,他們怎么還不動手術(shù)啊,在這樣,疼也疼死了?!?p> 韓曉生納悶的看了李大偉一眼,“偉哥,你...你這不知道,這拔箭就是鬼門關(guān),沒人有把握。”
這里正聊著,甲士中的領(lǐng)頭人,應(yīng)該是‘隊正’,不耐煩的道:“盡管拔就是了,弟兄們受傷都是這樣,要不我來,十人中一般只有兩人會死?!?p> 臥槽,嚇得那群受傷的才子都不敢哀嚎了。
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李大偉實在看不下去了,建議道:“你們可以先把他們打暈了,然后再拔箭不就行了?”
嗯?眾人愣住了,對呀,這不挺好嗎?
‘隊正’道:“這小兄弟的法子好,不過,我有六成把握,只把人打暈”
傷者問道:“那另外的四成呢?”
“呃?可能會出手太重,把人打死,我們學(xué)的是殺人技”
‘臥槽’,這死亡率比直接‘拔箭’翻了一番??!
最怕氣氛突然安靜。
李大偉走上前道:“要不我來?”
“你有幾成把握?”
“呃,拔箭這種活沒干過。”
“那不...”‘行’字還沒有出口,李大偉在他脖子的迷走神經(jīng)上一按,對方立馬暈了過去。
然后把他的衣服撕成布條,捆住傷口上方的近心端。拔箭,右手拿布迅速摁住傷口,幾乎沒有血噴出,對方只是昏迷中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順利過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