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管家’此時也走上前來,一施禮道:“這位官爺,本人‘上黃’縣庾家管事,路過此地本無意生事,不過看眼前的情形怕真是有什么誤會,若傷及無辜性命終究還是不好”
呂連祥一晃刀子道:“什么誤會,剛才你們不也認定了這群人就是賊匪嗎?”
“呵呵,我們畢竟是商隊,碰到這種情形擔(dān)心有詐很正常嘛!”‘庾管家’不溫不火的道:“反正這群人已經(jīng)被我們圍住了,核實了身份再殺也不遲嘛!”
呂連祥一看,心里明白已經(jīng)錯過了最好的機會,沒辦法了,一收刀道:“你們誰出來說話?!?p> 危機解除,‘葛明’也回過神來,指著呂連祥道,“好你個呂連祥,啊,你竟然敢裝作不認識本縣尉,我一定會去縣令大人那兒告你?!?p> “哎喲,你這么一說,好像你真的是‘葛縣尉’”呂連祥裝著剛認出的樣子驚訝的道:“葛縣尉,你這身打扮,是因為太熱了嗎?”
“你...你...你!”
“哎喲,你這不穿衣服我還真不確定”呂連祥回過頭來問道:“弟兄們,仔細瞧瞧,到底是不是‘葛縣尉’啊”
隊伍里有人搭話,“那‘話兒’有點小啊,縣尉大人官職不小,這個應(yīng)該很大吧,不大像!”
哄笑聲一片。
‘葛縣尉’臉都紫了,牙槽邊的肌肉繃起,恨到了極致的表情。雙手下意識的往下捂。
“不對,屁股上有個胎記,好像是葛縣尉”
“你怎么知道?”
“前一陣子他的二夫人告訴我的,還說我大腿根的胎記比他的大。”
哄笑聲更大。
‘葛縣尉’直接噴出一口老血,轟然倒地,眾衙役忙彎身去扶,亮出好幾圈光溜溜的屁股蛋,在太陽底下反著光,蔚為壯觀!
被羞辱的對象沒了回應(yīng),也就沒了繼續(xù)下去的性質(zhì)。
“哎喲,就曬了這么一會兒太陽就暈了,身體這么虛,那肯定是葛縣尉了,怪不得他二夫人不滿意啊”呂連祥拍拍胸肌道:“像咱這身體,不要說他的二夫人,就是他的兩個夫人咱都能讓她們求饒,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眾官兵齊贊:“祥哥威武?。?!”
哄笑聲中,呂連祥帶著隊伍,揚長而去。
百夫長見對方走遠了,低聲道,“庾管家,您看,咱的貨物里面有布匹,是不是...”
‘庾管家’搖搖頭道:“不用,有些事不能做過了!”
百夫長道,“喏,我這就集合隊伍繼續(xù)趕路!”
兩隊官兵來的快,去的也快。
自己的‘同城’兄弟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只留下了一路煙塵和屈辱。
另一隊本也想要自己的命,卻神使鬼差的救了自己,看著‘庾家’龐大的商隊從身邊緩緩駛過,張大壯和眾衙役們心情很復(fù)雜。
奇怪的是從一輛車上掉下了一個大包裹,商隊的人卻視而不見,緩緩離去。
等隊伍走遠了,葛縣尉也及時的醒了過來。
張大壯撿起包裹一看,是一大包布匹,大家面面相覷,這也太湊巧了吧。
有了布匹,雖然不能做成衣服,但是裹住關(guān)鍵部位還是可以的,雖然不如官服威武,但終于可以解放雙手了。
葛明‘醒來’后,一直陰鷙著雙眼,牙槽后面的肌肉不時的鼓動,衙役們都不敢說話。
半晌,葛明下令,讓幾個親信跟著自己會‘葛家堡’,其它的人由張大壯帶回臨沮城。
禍不單行,只要是走背運,事事都倒霉。
回到‘葛家堡’,葛明沒有感受到那種熱烈歡呼的氣氛,氛圍很壓抑,還有著一些惶恐不安。
果不其然,家中老父中風(fēng)了,半身不遂,經(jīng)過詢問,是看到照壁上留下的血書‘別惹我,貓就是下場’,驚嚇所致。
還有很多不順心的事,自己的‘七姨娘’被人綁住手腳,堵住嘴塞到了床底下,而后有人假冒不知所圖。
‘七姨娘’受驚,那也必須得安慰?!参俊淮慰隙ㄊ遣粔虻模参俊沃?,葛明的心氣也平和了很多,可以靜下心來承受一些其它的壞消息。
‘別惹我’與‘七夫人’偷情,被抓后,閹割而后折磨致死。找到‘七夫人’后,知道‘別惹我’是冤枉的,但死都死了,死個把家奴,那都不是事。
自己不追究,沒人追究。嗯,‘七姨娘’背負了莫名的冤屈,還得再‘安慰’一次。
來了兩撥賊人。書房被燒,暗室門被打開。都是木頭,燒了也就燒了,暗室里的東西一件都沒少,那就好。
葛明不禁皺眉道:“我們供奉的那個劍道高手呢?怎么任由賊人來去自由?”
七姨娘道:“聽說那個‘劍客’當(dāng)晚追了出去,但是臉上受傷而回。第二天一大早出門繼續(xù)追擊,先是抓住了‘別惹我’而后朝‘聚峰谷’追去,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p> “聚峰谷,又是聚峰谷,難道里面真的藏龍臥虎?”
“對了,好人,你怎么今天回來了?前幾天聽說你去聚峰谷剿匪,剿滅了嗎?”
“你別問!”葛明突然聲色俱厲,把七姨娘嚇的個莫名其妙。見臉上殘留紅暈的‘七姨娘’一副受驚小鹿的樣子,葛明語氣一緩,搖搖頭道:“沒有成功,反而吃了個大虧!”
‘七姨娘’上身緩緩靠近,貼著葛明的胸口道:“吃虧了,終究可以找回來,只要你沒事就好?!?p> “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就去找回來!”
七姨娘忙勸道:“既然連你都吃虧了,說明那兒不簡單,不可貿(mào)然行事?!?p>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要去縣衙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