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驚訝的要數(shù)陳若芷了,昨晚明明眼看快要說服姐姐嫁給陸少豪,還提前向陸少豪匯報了情況。
不意才過了一個晚上,姐姐就改變了主意。
“姐,他家里種地的,你也要嫁給他?”陳若芷毫不掩飾對林鋒的厭惡之感。
“我們爺爺不是種地出身?”陳若詩不以為然。
昨晚林鋒叮囑陳若詩不要隨便跟人說他的過去,陳若詩很尊重林鋒,沒有選擇當(dāng)場說出他的身份。
被姐姐問得語塞,陳若芷羞惱交加道:“我反對你們結(jié)婚!”
晚上,每每想到姐姐床上睡的是舊情人,陳若芷就輾轉(zhuǎn)難眠,經(jīng)常豎著耳朵想聽聽姐姐的房間是否會傳出那種令人害羞的聲響。
一個夜晚已快要讓陳若芷精神崩潰,若一輩子面對這種情況,她想自己縱使能活下來也要得精神病。
二老還道小女兒關(guān)心姐姐,言辭激烈了些,卻在可理解的范圍內(nèi),未加責(zé)備。
秦蘭也難以接受大女兒嫁給一個鄉(xiāng)下小伙子,只因林鋒對陳家有恩,不便太過露出獠牙,只得迂回曲折的說道:“林鋒,你想入贅我們陳家,先把高利貸的事擺平再說。否則你想都不要想!”
本金就五百萬,鄉(xiāng)下人哪里能拿出那么多錢?
自認(rèn)為這條計策能拆散林鋒和陳若詩,不料林鋒點(diǎn)頭道:“蘭姨,我要是解決不了高利貸的事,我也沒臉做你的女婿。我向你保證,我會把事情辦好?!?p> 話說得如此好聽,秦蘭冷笑道:“林鋒,最好你能做到!”
大女兒自己擇的郎君,出身低下些,陳廣興并不反對。
妻子已提了條件,若林鋒能做到,招他做上門女婿也沒什么大不了。
“早上陸少豪還打電話來問我,阿鋒,你確定能找到債主?”陳廣興嚴(yán)肅問道。
“陳伯,這事我有把握?!绷咒h自信道。
陳若詩見林鋒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diǎn),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吃完早餐,林鋒開車送陳若詩去公司。
臨近春節(jié),就要放年假,公司卻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待林鋒和陳若詩出門了,陳若芷找到媽媽,強(qiáng)烈抗議道:“媽!你還給機(jī)會他干什么!直接趕他走!”
小女兒對林鋒的偏見厭惡達(dá)到了令人無法理解的地步,秦蘭也不喜歡林鋒,但還不至于恨入骨的程度。
“他要是能幫我們還高利貸,讓他入贅又如何?到時有的是辦法弄走他?!鼻靥m冷笑道。
婚姻講究木紋對木紋,竹紋對竹紋。
秦蘭始終無法真正接受一個鄉(xiāng)下小伙子做她的女婿。
“媽!要是姐姐懷上了他的孩子,那怎么辦?”陳若芷焦急道。
“那又怎樣?我們家還養(yǎng)不起一個小孩?”秦蘭不以為然。
若陳若芷得知林鋒還沒得到陳若詩的身子,早就把自己跟林鋒的關(guān)系告訴了媽媽。
想到林鋒已奪走了姐姐的第一次,若表明曾經(jīng)是林鋒的女朋友,這會讓家人尷尬,也會讓陳若詩難堪。
就是陳若芷也沒臉見家人,出于無奈,只能找其他借口來阻止姐姐嫁給林鋒。
梗著脖子生了一會兒悶氣,陳若芷怒道:“我只有一個姐姐,怎么能讓他占便宜?就算跟他拚了,也不能讓他得逞!”
從未見小女兒對一件事如此執(zhí)著,秦蘭好奇道:“你好像很恨他,你跟他有仇?”
陳若芷俏臉慍色閃爍,顫著紅唇道:“我是關(guān)心姐姐!明知他是花花公子,又是鄉(xiāng)巴佬,還讓他睡我姐姐,我怎么受得了?”
女兒不講真正原因,秦蘭也猜不出來。
“你急什么?他一個鄉(xiāng)下人,拿不出錢來還高利貸,讓他住多幾日也無所謂?!鼻靥m念在林鋒曾出手相幫,給點(diǎn)面子。
“媽!每晚都讓他占姐姐的便宜,你一點(diǎn)都不疼愛姐姐!”陳若芷指責(zé)道。
這頂高帽,秦蘭不喜歡戴。
大女兒都跟林鋒同床共枕了,做母親的還能說什么?
多睡幾晚也不見得陳若詩會有多大損失,秦蘭繃著臉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尊重長輩了!動不動就批評起爸媽來,誰教你的?”
媽媽的威嚴(yán)還在,心情再激動也不敢肆無忌憚的作潑婦樣胡鬧了。
母女明明是在談林鋒的事,倒像在吵架。
二人的臉色都鐵青鐵青的,陳若芷身子還因過度激動而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