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失去
手中的瓜子不由地灑落了一路,那青石壁上還掛著自己手上的紅皮筋,蘇蘊(yùn)不動聲色地做完一切。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乖乖的,要不然有你好受的?!碧K蘊(yùn)手腕上的麻繩勒出一條紅痕
“這可是好皮子,我可是一點都不想下重手呢?!睅兹说偷偷匦α似饋?。
曾牛叔久久等不到人,原地踱步心急道“蘊(yùn)姐兒肯定出事了,平日要是有什么事情肯定會和我說的,不會這么晚不回來,虎兒你騎著牛車去和蘇老二家的說一聲。”
曾虎看著曾牛叔,嘴唇微微顫抖,曾牛叔看著他“沒事,快去吧?!?p> “爺爺,你也小心些?!?p> 曾牛叔好歹也有幾分的力氣,總比曾虎去找人好。
蘇蘊(yùn)被綁到了一個隱蔽的破地方。
她依著故事的橋段,一臉驚恐“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把我抓到這里來要干什么?!?p> 三人恐怕都是混子,不好好做事情,又沒錢,所以找不到老婆,整天在街上晃悠的。
“小娘子,我們?nèi)账家瓜肓四愫脦滋炝??!?p> “我的眼睛就沒從你的身上離開過,真美啊?!?p> 蘇蘊(yùn)看著他湊近了,聞到了一股酒味道,為首的男人首先打了個酒嗝。
“本來只想在攤子上看著你扭來扭去的,但是,爺今天喝了酒,就有些忍不住了。”
蘇蘊(yùn)心里一陣惡寒,這些人天天意淫自己,怎么可能會高興。
她想著自己原先賣板栗餅,擺攤子的時候上也有人騷擾,但是都在自己說了有相公之后只好歇住了手。
蘇蘊(yùn)看著馬上落下了的咸豬手,三個人自己根本打不過。
只能先拖一拖,這地方雖然靠鎮(zhèn)上遠(yuǎn),偏僻,但是靠村里還是比較近的,她得拖。
于是不由地露出了幾分勉強(qiáng)的笑意,勾唇美麗的樣子讓三人看呆了“哎呦,仙...仙女?!?p> 蘇蘊(yùn)放了聲音道,低聲誘哄道“你們看,我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不是,哪能真的在這小巷子之中草草解決了。”
三人一陣被迷惑地一陣點頭“對對對?!?p> “我也不奢求你們放了我,前頭有個破落的寺廟,不如我們?nèi)デ邦^如何。”
從這里倒寺廟可是要半個時辰的時間,而那寺廟也剛剛好是會村里的必經(jīng)之路。
蘇蘊(yùn)看著喝了酒以后腦子不太好的三個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幾位爺還不快趕緊的呀。”
三人喝了酒,手摸上她的臉“美人先給爺香一個?!?p> 蘇蘊(yùn)惡寒地躲開“誒,時間可不等人,還不上路啊,最好都是留到最后的,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呢。”
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那婆娘說的果然沒錯,你那傻子相公果然滿足不了你?!?p> 三人說的話讓蘇蘊(yùn)眉頭一皺,鎮(zhèn)上的人知道自己有個相公不假,但是卻是極少人知道那是個傻子的,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過了半個時辰,蘇蘊(yùn)一頓磨蹭才到了這地方來的,那三人早就急不可耐,想要去解開蘇蘊(yùn)的衣裳,蘇蘊(yùn)一個轉(zhuǎn)身,眼神瞬間轉(zhuǎn)為狠厲。
乘其不備,踢倒了一個搖搖晃晃的醉漢。
“呦,這個婆娘居然敢騙我們,小狐貍,還學(xué)人家變臉呢?!?p> “是個厲害的妖精,力氣還挺大的,可還不是逃不過我們哥三個的手掌心”
三人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看到了蘇蘊(yùn)的轉(zhuǎn)變。
“想拖延時間可沒門,誒,別跑啊。”
蘇蘊(yùn)看著來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尖銳的牙齒,刺破肌膚,那為首的男的手臂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當(dāng)真是可怕至極。
“你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咬我?!蹦腥顺槌鲐笆?,他自然不舍得朝著她的臉上劃去,而是劃破了他左右兩個手臂,白嫩的肌膚瞬間露了出來,男人摩挲著嘴唇,眼神猩紅,這副樣子他更喜歡。
蘇蘊(yùn)看著三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扭動身子雙腳踢開兩人。
“呦,打了大哥還踢打我們兩人呢,這小脾氣,我喜歡啊,不過也得好好地調(diào)教一番”男人把她狠狠地踢開。只見到破廟外,細(xì)細(xì)噓噓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大哥有人來了?!?p> “蘊(yùn),蘊(yùn)姐兒,你沒事吧?!痹J逡谎劬涂吹搅松硎苤貍奶K蘊(yùn),蘇蘊(yùn)搖了搖。
“怕什么,不過就是個老不死的,解決了就行。”
“可....可,是咱們以前沒殺過人啊。”其余兩人擔(dān)心地看著為首的老大。
為首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如今就是放他們出去,我們也是做牢的份兒了,不如直接殺了毀尸滅跡?!?p> 趁著說話的期間,曾牛書給她偷偷解綁。
“想跑”只見男人往蘇蘊(yùn)腳踝上踢了一腳,蘇蘊(yùn)一時不察,另外兩個男人用刀子抵著曾牛叔。
蘇蘊(yùn)看著靠近的曾牛叔心臟的位置的刀刃,想都不想,用頭狠狠撞開為首人,刀在她雪白的脖頸留下血痕,觸目驚心。
“曾牛叔,沒事吧?!?p> “蘊(yùn)姐兒,我走的時候已經(jīng)叫曾虎叫人來了,你們這群人就等著死吧?!痹J逭f道,那三人瞪大了雙眼,頓時有些心如死灰。
“如...如今怎么辦???咱們不然先殺了他們”看著蘇蘊(yùn)不堪一擊樣子,為首老大眼中流露嗜血的眼神,用大拇指撇了撇嘴唇。
“大哥,來不及了,我和二哥先走了。”后面兩人明顯慫了。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人來了?!?p> “大哥,快,快從窗戶跑出去?!?p> 三人收起刀子趕緊跑出了破落的廟宇之處,他們的動作已經(jīng)慢了。
這時幾位藏青色統(tǒng)一服裝的人把三人押解了下來。
蘇蘊(yùn)被拳打腳踢剛剛憋著一股氣,這會看見是衙門的人來了,頓時放松下來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大,大人饒命啊。”
“有人報案你們故意拐賣殺人罪證,跟著我們走一趟吧?!?p> 侍衛(wèi)回首對滿臉淚痕的秋娘和十分擔(dān)憂神色的蘇父拱了拱手,卻見旁邊一位顏色極好的男子眼中卻是半點擔(dān)憂也沒有。
侍衛(wèi)們聽說是躺在地下的女人的夫君,可惜了,是個傻子。
蘇屹的眼中是不可置信和疑惑,瞳孔漸漸放大,疑惑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半血人,他的娘子怎么睡著了。
他摸了一把她后腦勺,溫?zé)岬?,猩紅的,血,
她會很痛的,蘇屹抿著嘴唇。
“娘子,娘子”蘇屹低低地喊到。
蘇父看著他說道“阿屹別擔(dān)心,蘊(yùn)姐兒只是被賊人害了?!?p> 秋娘也過來拉著跪在地上的蘇屹“阿屹別怕啊,蘊(yùn)姐兒會沒事的,她很快就醒來的,咱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啊?!?p> 哦對了是被那三個賊人害的。
蘇屹轉(zhuǎn)頭看向秋娘,原本澄澈透亮的雙眼染上了一層額迷霧,讓人捉摸不定“是不是有人打了蘊(yùn)姐兒,她是不是很痛所以睡著了?!?p> 秋娘點點頭,蘇屹繼續(xù)問道“那為什么,不殺了他們?像娘子一樣躺著呢?”
“為什么不呢?”
蘇屹驀然轉(zhuǎn)頭,剛剛的還帶著稚氣的眼神,完全凌冽了起來,帶著冷漠傲然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那三個侍衛(wèi)也不知為何被這一眼掃到,居然生了跪下來的心思,頓時有些難堪地彼此看看對方。
不只三個侍衛(wèi),就連押解的三人都不禁有些懼怕,不是說這是個傻子嗎?怎么會流露出這樣的氣息“你,你,別過來”
這個問題不會有人回答他們了,他們也不會問出口。
幾人愣神之間,就看到蘇屹起身,快速抽出幾個侍衛(wèi)手上的佩劍。
“你要干什么?”
“阿屹,你...”
然后一片刀光劍影之間,破廟上墻壁多了好幾道的血痕,而這緊緊就是在一秒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有人的功夫竟然能好到這樣的地步,他站起的那一刻和刀落下的那一刻幾乎可以無縫地連接在一起,秋娘和蘇父更是瞪大了雙眼“阿,阿屹,你,你殺人了?!?p> 蘇屹眼神之中又帶了幾分迷茫,看著墻壁上的血和倒下的人,血色,紅色,眼前忽然出現(xiàn)千軍萬馬,刀光劍影。
一個跪在他面前“先皇,駕崩了?!?p> 而后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了上來,最后竟然是和蘇蘊(yùn)一般暈了過去。
“蘇屹,蘇屹。”
“阿屹...”
秋娘趕緊爬過看他,可惜三個侍衛(wèi)擋在了她的面前“這個人殺了人,你們不能留,我們就先帶走了?!?p> 秋娘和蘇父的臉一下子白了,拉著他們的手,嘴唇顫抖道
“他還沒醒來啊,大人,大人,這會被判多少刑罰?”
“不知曉,一切由著縣令大人決定,如今暫時帶回去關(guān)押?!鼻锬镆幌伦用H坏刈诹说匕迳?。
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這,這可怎么辦呢?我怎么和蘊(yùn)姐兒交待啊,怎么辦啊?!?p> 蘇蘊(yùn)醒來是在第二天早上了,蘇乘風(fēng)也回來了一趟,看到她醒了眼眶就紅了。
蘇蘊(yùn)看著自己被包的像個粽子的樣子,莫名有些好笑,脖子還有些痛。
看到大家悲憤的氛圍,笑道“娘,我沒事的啦,不過就是皮外傷修養(yǎng)幾日不就好了?!?p> 秋娘看著她終究是忍不住別過臉到一旁去了,掩著帕子哭泣著,蘇蘊(yùn)安撫了她兩下,看著周圍的人,獨獨不見到往日呼喚她娘子的蘇屹
“娘,蘇屹呢?我今兒怎么沒有看見他。”蘇蘊(yùn)說完這句話原本哭泣和嗚咽聲也停了下來。
秋娘握著她的手,美眸中透著堅定“蘊(yùn)姐兒,娘和你說件事,你可千萬受得住?!?p> 蘇蘊(yùn)看著她如此決然的神色的,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抿緊嘴唇“是不是蘇屹出了什么事情?”
秋娘手指微微顫抖,弱弱地點了點頭“蘇屹他殺人了?!?p> 蘇蘊(yùn)瞪大了雙眼,怎,怎么可能,他那小傻子相公會殺人。
而原先的蘇乘風(fēng)也是不知道的,這會聽說殺了三個人,眼中出現(xiàn)焦急之色“按照咱們大金朝的律法,可是得坐半輩子牢的呀。”
蘇蘊(yùn)穩(wěn)了穩(wěn)神,鎮(zhèn)定地看著秋娘,只是她手中緊緊攥著的被子泄露了她的情緒“娘,你慢慢說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那日官家侍衛(wèi)和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暈了過去,而阿屹就像是發(fā)狂了一般,瞬間把官家人手上害你的三人給鎖了喉,而后也暈了過去,如今人帶到縣城上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