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淺淺的小溪就無意間將宇智波和千手的區(qū)域分隔開,泉奈來到這里,在小溪的對面望見了娃娃頭的千手柱間。
柱間也看到了泉奈。
“斑突然變矮了?不對,那不是斑,是他弟弟,叫泉奈?!敝g經(jīng)歷了一遍奇怪的腦回路后反應(yīng)過來,對著對面喊道:“泉奈!”
“柱間哥哥,我哥今天有事,所以就讓我代替過來了?!比谓忉尩?。
“不用在稱呼后面加上哥哥兩個字,我本來也比你大不了幾歲。”柱間爽朗道,抬起頭時娃娃頭的劉海隨之一擺。
讓泉奈不禁內(nèi)心吐槽:“這么精神的一個小伙子為什么非要留一個娃娃頭。”
柱間看著泉奈不禁感嘆:“真是羨慕斑啊,可以讓他的弟弟代替來,我可不敢把這事告訴我的弟弟?!?p> 柱間一想到千手扉間就頭疼,明明他是哥哥,很多時候卻要被自己的弟弟教訓和監(jiān)督。
“斑他去干嘛了?”
“大概是去相親了。”泉奈故意說得夸張些。
“相親?”經(jīng)歷過同樣事情的柱間能明白泉奈指的是什么。
“那確實是很煩啊,要穿正裝,說話要注意,可是就算我已經(jīng)努力調(diào)整措辭了,那位紅頭發(fā)的小姐還是動不動就說我是笨蛋,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p> 柱間叉著腰無奈地低頭嘆氣,顯得有些惆悵。
“紅頭發(fā)……漩渦水戶!”泉奈立即反應(yīng)過來柱間所說的那位紅頭發(fā)的小姐應(yīng)該就是渦之國漩渦一族的小姐漩渦水戶。
事實上,波之國和渦之國地理位置接近,是屬于同一島群的島國,區(qū)別在于波之國和大陸之間只隔了狹小的一道水域,而渦之國則是和大陸隔海相望,距離遙遠。
島嶼面積上講,波之國小到地圖上看不見,而渦之國則是清晰可見,占有相當?shù)拿娣e。
泉奈和柱間一起坐在石頭上,他說道:“那都不是問題,關(guān)鍵在于你是不是喜歡她?!?p> 但說完他突然覺得,由自己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說出這種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喜歡?!?p> 柱間用手指撓了撓臉,皺著眉頭望著天空,想著一個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
“我只是覺得她挺好看的,反正看到她的時候,就想起以前看故事書時里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形容詞,什么雙眉有如柳葉刀裁,雙目宛如秋水盈盈之類的?!?p> “你看的什么故事書,能不能借給我?”泉奈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你想看啊,當然可以啊,我下回就帶來。不過……下次可能要到推遲一些了?!?p> “為什么啊?!?p> “因為我下周我要……我要跟隨父親出遠門,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二十天應(yīng)該覺得夠了,所以你跟你哥說,整整二十天后再來這里?!?p> “嗯,好?!比未饝?yīng)了下來。
柱間跳下巨石,伸了個懶腰,兩拳相擊,對著泉奈朗聲喊道:“泉奈,來活動一下吧?!?p> 泉奈無奈一笑:“今天本來打算休息來著?!?p> 兩人擺好架勢,便迎上了拳。
柱間不知道泉奈的水平,于是一開始動作和力道都收著些,但交手了幾下才發(fā)現(xiàn),這位弟弟的力氣比他想象得要大,于是漸漸放開手腳去打。
“草……好疼,這個人怎么力氣跟個熊一樣?!比伟l(fā)現(xiàn)柱間的力道比斑還要大上不少。
柱間和斑風格不同,斑的動作快準狠,靈動飄逸,而柱間動作起勢大開大合,沉穩(wěn)厚重,力道沉猛。
就單從交手的感覺上來講,泉奈感覺柱間給予自己的壓力還要更大一些。
“泉奈,我和斑的風格不一樣,你應(yīng)該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敝g一邊沉著出手,一邊教導(dǎo)道。
……
在宇智波家族的會客大廳內(nèi),火之國兩大家族之一的伊佐家族的管家出口卓坐在座位上,習慣性地虛瞇著眼睛,穩(wěn)穩(wěn)地靠著椅背,伸出手接過茶水時需要把手從容地抖兩下,再從袍子的袖子中伸出來,自帶著尊貴的意味。
由于宇智波田島恰巧外出,于是接待的工作就交由宇智波樹代替。
出口卓茗了一口茶,咂了咂嘴,既而不慌不忙地說道:
“大名收到了情報,渦之國漩渦一族的大小姐漩渦水戶打算從海島來到陸地上,前去蒼枝家族做客,而千手一族負責她全程的護衛(wèi),大名交給你們的任務(wù)是,將她給劫掠下來,漩渦水戶對于千手一族很重要,那換句話說,對我們也很重要,畢竟這是一個不錯的好機會。她的大致行程已經(jīng)掌握到了?!?p> 無論是伊佐家族還是蒼枝家族,都自居正統(tǒng),內(nèi)部稱族長為大名,互相討伐的名號都是“討伐亂黨,重振正統(tǒng)?!?p> “那我們只需要提前在他們必經(jīng)的路徑上占好位,埋伏好就行了。”宇智波樹回道。
“沒錯!”出口卓音調(diào)故意拉高。
“做起來其實很簡單,并且只要你們能打過千手一族就行了?!背隹谧坑锰摬[的眼睛瞟了一眼墻上的團扇族徽。
“你們可是最強一族??!”出口卓語調(diào)又變,顯得別有意味。
宇智波樹憨憨地笑了笑,他知道伊佐家族其實早就對宇智波一族在各種爭斗中,面對千手一族時,總是略占下風而心生不滿。
他心中在想:“戰(zhàn)力上,我們和千手一族都已經(jīng)拉到了極致,連年征戰(zhàn),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不知道多少年輕人,新添了多少墳?zāi)梗绕鹞夷贻p的時候,如今的家族聚居地實在是顯得空曠,這里本來可以更加熱鬧些。但我們的“領(lǐng)導(dǎo)”仍然不滿意我們的付出,難道真要拼盡最后一個人才叫夠嗎?”
他雖然心中思緒翻涌,但臉上一點沒有表露出來,行為舉止都是標準的客套,任由出口卓陰陽怪氣,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墻,任憑風大,但一點也透不過去。
“你們這茶也該換換了?!背隹谧肯訔壍乜戳艘谎鄄枞~,緩緩站起身,甩甩袖子走了出去,具體的事情安排,還要等待田島回來再商量。
宇智波樹一個人獨自站在大廳里,場面安靜下來,他也陷入了思考。
“我一直在教孩子們?nèi)绾伪C恰@真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