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外婆在家呆了1天,第二天就走了。黃連英和蔣文知道自己媽來說的消息也比較興奮,但是這是蔣外婆給的錢,黃連英做主要買個雅馬哈摩托車。這車好幾千塊錢,不算便宜。
蔣外婆一走,蔣文和黃連英背著閨女就出門了。把兒子放在家里面,去摩托車市場轉(zhuǎn)悠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這車是真的不便宜,得2000多塊錢。黃連英一想自己老媽給幾千買了車,再租一個小門臉做生意,以后的日子就好過許多。這么盤算著,就回了家。
蔣外婆回家以后這大兒子就來問了,“媽,你去那點來哦?!?p> “我去找你二妹來,國家要增撥那片林地們,錢就給你三姊妹分,一個分點。”蔣外婆說著。
“她一個嫁出去的姑娘,有廊子資格分嘛?!秉S連華很不高興“還敢在我前面結(jié)婚,不是要咒我一輩子討不到老婆是那樣,現(xiàn)在還要分家產(chǎn)給她。我不同意!”
“啪!”
這話一出口,就被這蔣外婆一巴掌?!澳阏€些是這種樣子,那個是妹。還是親的?!?p> 黃連華是挨了這一下,嘴巴上不說話,心理確實不服氣。
下午的時候,收了剪粉攤子。蔣外婆就出門去玩了,其實是去和一些老太太溝通這給閨女分家產(chǎn)是不是合理的問題。
但是這土地還沒有賣,現(xiàn)在議論一翻也算是提前準備一下。有人支持分,也有人說看自己家情況來,但是只要的自己子女誰不心疼云云。大部分的人都建議不分。
蔣外婆知道了這外人的意見也算是了解不少。黃連英的大哥家也生了一個兒子,現(xiàn)在才2歲左右,依靠著布店過日子也還算可以,還請了一個小丫頭過來幫忙。小丫頭是這倉更附近小鎮(zhèn)的閨女,年紀也不大,就是還算機靈。黃連華出去進購布匹的時候,自己媳婦和這請來的閨女也能夠操持一下,還能忙活過來。何況還要帶著一個尚不能走路的孩子。碰上趕場的日子,一個人就忙不過來了。
土地最后還是賣掉了,錢到了蔣外婆手里,也沒提給自己閨女送上去。左右想了想就讓自己閨女回家來一趟,就去旁邊的小賣鋪打了電話。晚上的時候自己女婿就回了電話過來。說是把手里的活計忙完就下來。
黃連華知道錢已經(jīng)到了,每天就圍著自己母親左右的轉(zhuǎn)悠就想著拿著這2萬多塊錢買個大車開,又說自己兄弟回來了賺到錢分自己兄弟一半云云,加上周圍人都說不分的想法在蔣外婆腦海徘徊。
于是乎,黃連英一家還沒回來,錢就被這黃連華拿走買了一輛大車。等了幾天黃連英一家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95年的9月出頭。
吃了晚飯,蔣外婆才說:“錢,你大哥拿去買了個大車開,現(xiàn)在是一分錢都沒得了,我不同意就死活不走。”
黃連英聽著這話,心理面就不舒服,半響才開口說道:“我的雅馬哈??!沒得了!”言語中的悲涼似乎要穿透屋頂。
這蔣外婆也是有趣的人,見自己閨女情緒不穩(wěn)定,還潑涼水道:“那家有分家產(chǎn)分給姑娘的嘛。你哭,你哭有廊子用。”話語中那股子陰翳的氣質(zhì),讓人發(fā)寒。
眼睛直愣愣的看了一眼自己閨女,見閨女還在那念叨“雅馬哈!”就上去又是掐又是打的。
蔣文連忙上去把自己丈母娘和妻子分開,妻子雖然性格剛強一些,但是卻不敢對自己長輩怎么樣,蔣文也不敢怎么樣,原本是來拿錢會城里去的。錢沒了也不通知,來的前一天還打電話,滿口答應得挺好的,第二天來沒有錢就算了,卻迎接來了自己母親的掐打。
黃連英心理接受不了,第二天就回了城里。可是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每天就在家里面念叨雅馬哈,錢沒了之類的話。蔣文也沒有辦法,自己丈母娘弄出來的事情,只好帶著妻子又去醫(yī)院檢查,又開了些精神藥物回來。都是一些安撫情緒幫助睡眠的藥物。
蔣征小家伙也見得自己母親和外婆打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迷茫中帶著不解,第二天也就跟著回到了城里。母親一天都是在屋子里不出來,3歲的小家伙也不明白是為什么,自己妹妹1歲了,每天都和自己在客廳的屋子里,只有父親蔣文偶爾出來做飯和給妹妹換尿片。原本剛剛有些起色的家庭,一下又回到了解放前,這黃連英半年多吃的苦算是白吃了。
蔣文看著要制不住自己媳婦,只好打電話給自己娘,讓她上來。蔣奶奶上來后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讓蔣文把這蔣外婆叫上來。兩個老人就在屋子里吵起來。
“你不想給,你就不要講,還自己跑起上來和你家姑娘講,人家下去了又不給人家還打人家,你這種像那種人?!笔Y奶奶問道
“我家東西,我要給就給了,不想給就不給。我姑娘我都打不得,那個打得。你不問問你家兒子,一天喝酒了沒得出息就打我家姑娘。廊子不是我家姑娘一手一腳去掙,你問哈你兒子一年掙好多錢在哪點。像這起懶逼,我就不想給。”蔣外婆說著,似乎也不輸?shù)览怼?p> “你看看,這子是害到我家兒子還是害你家姑娘嘛。你不給,你就不要講。講了又不給。”說著又轉(zhuǎn)頭對著蔣文說到“我哪子就講不要要這個,你不聽給你講了文家姑娘,人家都同意了嘛,現(xiàn)在下場如何!”
兩個老人在那使氣,吵嘴也沒人說這黃連英這個病要怎么辦。似乎都有要放棄的意思。到了下午的時候兩個老人就各走各的離開了。
但是這蔣外婆卻沒有回去,而是到了自己親妹妹家,蔣外婆的親妹妹算是蔣征的姨婆。到了蔣征姨婆家后就和自己妹妹說起這個事情,其妹妹也勸解這蔣外婆干脆把倉更地方的土地房子賣了,到城里來住。就算做點小生意,租房子那也是比農(nóng)村強許多。也不知道蔣外婆有沒有聽進去,第二天就回了老家。
兩家老人都沒有管這個事情的意思,也好在開了藥,聽見了自己娘和自己媽吵架。安穩(wěn)了吃了些藥以后,到了10月中旬,病情算是完全好轉(zhuǎn)了過來。但要想在做生意卻難了,本錢都沒有了,只能夠和丈夫一起帶著孩子又開始了到處做零工的日子。
不想到了11月的時候,二弟的媳婦李家仙背著孩子上來城里了。呆了一天詢問自己二弟的下落,這蔣文和黃連英也不清楚自己二弟上哪去了。但是聽這李家仙的口氣,自己二弟蔣道德是自己出門打工去了。而且還就在孩子出生不久,還沒滿月就走了。這孩子剛滿月就背著孩子上來城里打聽自己丈夫蔣道德的下落,在自己大哥這問不出個什么之后下午就自己帶著孩子回到了魯鎮(zhèn)。
回到了魯鎮(zhèn)的李家仙左右打聽了幾天,才知道自己丈夫蔣道德去了浙江打工連具體去的城市都打聽清楚了。又和幾個將要出門的人約好出發(fā)的日子,自己就回到了上場壩的娘家,借了路費,支支吾吾的也沒說清楚借錢去做什么。
11月眼看就結(jié)束了,自己娘也不在家,老爹蔣爺爺也出門遛彎去了。把孩子丟在床上就偷偷的出了門。
蔣爺爺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孩子在家哭著,忙著去抱孩子。這孩子餓了,蔣爺爺也沒有辦法。只能抱著孩子去找蔣奶奶想辦法,到了三舅奶家才找到在這玩的蔣奶奶。蔣奶奶也是覺得氣人,自己家的孩子怎么一個個都折騰人。花了一塊錢買了津威當作奶給孩子喝,才算止住了小孩子的哭泣。到了晚上都9點了不見這李家仙回家來,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把這上班的文強招呼回來,一家人到處去打聽李家仙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