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石門,梔子、尤還、無夜三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各自眼中看出了無奈又凝重的神色。
果然是這樣,又是一模一樣的墓室。
無夜的面色有些發(fā)黑,咬牙切齒。
“你們先走,我來斷后?!?p> 梔子微彎了眉眼,尤還的眸中也閃過了一絲笑意。
兩人同樣默默無聲的小心翼翼地走過七星棺槨,可是路過那只墓室中央的棺槨時,棺蓋竟開始顫動起來。
梔子與尤還對視一眼,眸中皆閃過凝重,靜立不動。
身后的無夜抓住兩人的胳膊,額頭一層細(xì)密的薄汗,眼神示意兩人繼續(xù)。
察覺棺槨再次異動,無夜額頭的汗開始匯流成河,漸漸流入雪白的衣襟,打濕了脖頸。
梔子與尤還對視一眼,繼續(xù)前行。
二人皆知此時留下對無夜毫無幫助,也就不想成為無夜的負(fù)擔(dān)。
熟料剛剛開始走動,那只棺槨的響聲越來越大,棺蓋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竟開始冒出邪惡的黑氣。。
黑氣隔著梔子的面紗撲面而來,仿佛皮膚都在灼燒。
“你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睙o夜微微急促壓抑的聲音從后方傳來,“記著,不要用輕功,小碎步快速離開?!?p> 梔子與尤還看著此時急色甚重的無夜,
現(xiàn)在他們唯一能幫他就是乖乖聽話,快步離開。
尤還憂心梔子的安全,稍慢了步子,跟在梔子的身后護(hù)著她的安危。
不過眨眼五秒,兩人已是身處棺槨后方石門處。
但這五秒時間對于無夜來說,似是五年。
他額頭的汗越來越多。
突然,他猛地在棺槨前方跪伏而下,以頭叩地,念念有詞。
炙熱的黑氣翻騰的愈發(fā)厲害,整個棺槨開始發(fā)出“鏗鏗鏘鏘”地聲響,無夜棕色的瞳孔張的大大的,漸漸以瞳孔中心微軸,詭異的白色向四周擴(kuò)散。
尤還凝重地看著這一幕,渾身的肌肉緊繃,蓄勢待發(fā),一旦不對,立刻救出無夜。
滔天的黑氣漸漸涌出,無夜猛地緊繃身子,白色的瞳孔緊盯著黑氣,嘴里的節(jié)奏開始加快。
黑氣終于漸漸停止了翻騰,縮回了棺槨。
與此同時,無夜手掌拍向棺蓋,借力翻過棺槨。
棺蓋牢牢地壓住棺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梔子與尤還輕舒了一口氣,接住無夜發(fā)軟的身子,“辛苦了,我們休息片刻?!?p> 無夜的瞳孔白色漸褪,漸漸轉(zhuǎn)為正常的顏色。
梔子的眸光微閃,趁著無夜盤腿調(diào)息,走到尤還的身邊坐下,“王兄,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嗯,”尤還墨黑的雙眸閃過莫名的光色,“恐怕我們被這座墓耍的有些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p> 梔子微頷了首,“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斷定?!?p> “不,”尤還唇角微勾,性感的薄唇輕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身后的這扇門我們打不開?!?p> “這樣嗎?”梔子嘴角微掀,碧藍(lán)色的瞳孔深處掠過一抹血色,詭譎而又邪肆,隱隱間竟有些興奮起來。
“梔兒,”尤還看著眼前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孩,眸底溫柔,“不論如何,你要小心?!?p> “王兄,我省得的,你放心?!睏d子微微一笑。
尤還看著眼前眸色溫暖的女孩,再也克制不住,擁她入懷。
梔子身軀僵直,“王……王兄……”
尤還閉了墨黑的雙眸,斂住眸底的痛色,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傻姑娘,我們從來便不是什么兄妹。
尤還像兄長一樣輕拍她的背,松開梔子,摸了摸她褐色的披肩長發(fā),“傻姑娘,王兄不放心你啊?!?p> 梔子碧藍(lán)色的雙眸泛著溫柔的水波,輕聲道,“王兄,謝謝你?!?p> 尤還低低笑了,“傻姑娘?!?p> ……
無夜從調(diào)息中醒轉(zhuǎn),棕色的瞳孔熠熠生光。
“好了?”尤還淡漠的聲音傳來,“那便繼續(xù)走吧?!?p> 無夜微微頷首。
果然石門是打不開的。
梔子與尤還對視一眼,皆劃過一絲了然。
“這鳳墓倒是有趣,”梔子有些興味,“原以為不過是對稱的設(shè)計,沒想到,還有虛實(shí)。”
無夜自石門打不開時便已察覺了不妥,如今聽梔子說話,下意識問,“什么?”
“你還不明白嗎?”尤還道,“同樣的墓室,同樣的應(yīng)對方式。唯有此墓室出現(xiàn)了至邪之物,而之前那個墓室動靜全無。此為何,很顯然,那個墓室很有可能是假的。也就是說,在鳳墓,相同的一模一樣的墓室,必有一實(shí)一虛。”
“而虛虛實(shí)實(shí),真真假假,此處已然是死路,那么真正地出路必是在那虛墓室里?!睏d子接口而言,替無夜解惑。
無夜的面色有些難看,抿緊了薄唇,“既是死路,那么我們剛剛開啟的石門必然無法再次開啟?!?p> “沒錯,”梔子神秘一笑,碧藍(lán)色的眸子調(diào)皮地眨了眨,“可車到山前必有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