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龜相!”利亞了然地點頭,“那這樣的話,整個墓室找不到出口之門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p> “為何?”孟于問道。
“相傳龜相乃海中龜仙,因少時偶然被龍主所救,故化身龜相輔佐龍主。”利亞眸中含著敬佩,“龍主能夠在上古亂世中成為一方之主,龜相功不可沒?!?p> “你說的不錯?!眴斡谄铧c頭,“我匈奴王室史書記載,龜相為龍主獻(xiàn)盡一生。其后更是義無反顧,跟隨龍主歸順那人,在那遠(yuǎn)古劫難中寫下一筆曠世傳奇?!?p> “那人?”梔子眸中閃過疑惑,“是誰?”
“那人是天女大人。”柯英看著玉棺中的人眸色復(fù)雜,圓溜溜可愛的大眼睛中閃過詭譎之色。
“天女?”又是天女,她記得她和尤還、無夜探鳳墓時,無夜也提到了那位天女。
她手上的護(hù)天鏈大抵也是與那位天女大人有關(guān)的。
梔子伏念沉沉,沒有注意到柯英看向她時復(fù)雜詭異的眸光。
“那此地的出口又在哪里?”孟于問道。
“玄機(jī)在龜相玉棺之上?!崩麃嗊~步走到玉棺旁,仔細(xì)地看了看玉棺內(nèi)外,嘆了口氣,“這龜相果然衷心,竟以身為阻。”
梔子走上前去,看著玉棺中靜靜躺著的龜相,碧藍(lán)色的眸底幽色深深,“打開玉棺?!?p> 單于律聞言上前,和利亞一起前后一起推動玉棺棺蓋。
很重,單于律想,與利亞對視一眼,手中真氣同時爆出,推翻了玉棺棺蓋,露出了里面躺著的龜相。
梔子上前,摸了摸龜相的胸膛,腹部,微微一頓,手掌下的腹部異常柔軟,并有不正常的凸起感。
梔子眸子看向眾人,碧藍(lán)色的眸子閃過寒色,嘴唇微微蠕動,傳音入密,“那人必在暗處等著出口出現(xiàn),你們提高警惕?!?p>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微不可察地頷首輕點。
梔子默默念了一聲得罪,手上便果斷地對著那個不正常的凸起點摁了下去。
只見龜相的身體緩緩升空,最后懸停于玉棺上方三丈之處,而玉棺底部,那層玉詭異地緩緩融化,漸漸現(xiàn)出了一個四方洞口,洞口里是一層一層的臺階,通往地下。
“呲……”空氣中傳來破空聲,單于律面色一寒,身形剎那間一動,眨眼間掠至洞口邊緣。
耳朵微微一動,便是反手一掌拍在了那黑影身上。
“倒是小看你了,竟能夠緊貼墓室上方墻壁如此之久,還能夠不被我們發(fā)現(xiàn)?!眴斡诼傻捻鈩C凜,銳利如刀,“說罷,你是誰?又有什么目的?”
“我是誰?”黑衣人手指勾了勾面具之外的發(fā)絲,嬌媚的女聲從口中傳出來,剎那間凌厲如刀,“你沒有資格知道!”說罷揮出一掌,單于律的面色微變,竟是如此雄厚的真氣。
丹田內(nèi)真氣毫無保留地涌出,對著那手掌拍去。
“嗯哼……”單于律的喉間發(fā)出一絲悶哼聲。
梔子和單于祁的面色微變,這里除了單于律,他們二人武功是最高的。
見單于律抵擋不住,皆是心中有些驚駭,對視了一眼,同時縱身而上,向著黑影的背部狠狠拍去。
孟于、利亞、柯英對視了一眼,也是一擁而上。
黑影的眸中閃過濃郁的寒光,掌心先是對著梔子與單于祁二人怒拍而下,迅速回過身,袖中銀針散出,對著單于律發(fā)射而去。
單于律面色微變,側(cè)身躲過銀針,與此同時也露出了身后藏著的洞口。
黑影抓住時機(jī),身形一閃,便竄進(jìn)了洞口里面。
而未來得及趕到的孟于、利亞、柯英三人都是面色難堪,眸色狠厲。
梔子、單于律、單于祁三人的面色更是像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單于祁倒立的三角眼眸微瞇,眸中閃過一抹思慮,那人像是……
純黑的瞳孔閃過莫測,那人給他的感覺竟是隱隱有些熟悉。
梔子碧藍(lán)色的眸子幽深,初次交手,一打三而不敗,這個人有些危險,有些棘手。
單于律的瞳色暗紅,血色的長衫隨著周身真氣的凌亂而翻飛,火紅的披肩長發(fā)更襯得他面目陰柔。
“王兄,這人闖入龍墓到底有什么目的,莫不是為了傳說中的燭龍戒?”單于祁的聲音漠然寒冷,眸中閃過陰冷邪肆。
“燭龍戒?”梔子又有疑惑了,所以她碧藍(lán)色的眸子中滿是好奇。
單于律看了一眼如此模樣的梔子,只覺她單純可愛,暗紅的眸色變淺,閃過一絲笑意,耐心回答,“燭龍戒是龍墓中的至寶,傳說是天神因天女大人贈給龍主的寶物。此物更是助龍主護(hù)佑了萬千匈奴子民度過了那場亙古劫難,所以對我匈奴來說也是至關(guān)重要之物?!?p> 說完話鋒一轉(zhuǎn),眸中血色幽幽,“如果她是為了燭龍戒,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有去無回?!?p> 燭龍戒?梔子手指安撫了手腕上顫動的護(hù)天鏈,眸中閃過深思,看來兩者之間必有關(guān)聯(lián)。
更是跟那個傳說中的天女大人脫不開干系。
但是護(hù)天鏈為何會認(rèn)她為主?難道她與天女大人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梔子碧藍(lán)色的眸子幽深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