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空間洞府
那首領(lǐng)知道事已至此,大勢已去,惟有逃命,翻身站起,就要往密林深處鉆去。
忽聽一人冷笑道:“閣下想往哪里去?”
那人抬頭觀看,只見面前站在一個少年,面色冷峻,手持神弓,引而待發(fā),一個危險氣機正在醞釀,正對著自己。
那人長嘆一聲,往四周一看,帳篷眾人都被巨響驚醒,已經(jīng)趕來,知道事不可違,舉起尚存的左手,道:“我投降!”
那黑老大右臂已無,身受重傷,哪里還有再戰(zhàn)之力,惟有投降,才能保命。
那剩下二個沒有受傷之人看首領(lǐng)引頸待戮,跪在當場,毫無反抗之心,對視一眼,為活命也是把手中兵器一扔,舉手投降。
此戰(zhàn)竟是干凈利索,由石飛揚一箭制敵,重創(chuàng)賊人首領(lǐng),將二人射成粉碎而亡,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石飛揚,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石飛揚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我臉上有花?嘿嘿,別都這樣看我,怪難為情的!”
涂千秀一拳擊在石飛揚背上,道:“你這家伙就是變態(tài),為什么不給我留點!唉吆,你的背怎么跟石頭似的,震得我的手好痛!”
楊夏云抱著石飛揚的胳膊,笑靨如花,道:“那是你沒有我飛揚哥本事大!”
石飛揚揮揮手,把龍在天招來,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最好把幕后主使之人找出來。唉,一夜沒睡,困死我了!”
龍在天嘎嘎笑道:“刑訊逼供嗎?這個龍大爺喜歡,保證讓他們哭爹喊娘!”
石飛揚搖搖頭,道:“什么刑訊逼供,我們是尋找真相,知道嗎?我們是把人族的潛在危機消除,尋找真相!看看他們身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沒有,也給收繳了!”
龍在天嘎嘎大笑:“這個理由,我喜歡!”走到那個右臂已無,臉上慘白的首領(lǐng)面前,道:“就先從你開始吧!”
此時眾人也不廢話,已把剩下的三個賊人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提到篝火旁,龍在天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把薄薄的匕首,用他那四根爪子拿著,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龍大爺?shù)淖畲髳酆镁褪墙o人剔骨,特別是給活人剔骨,那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啊。讓我想想,有多少年沒干這事了,嗨,一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真讓人懷念!特別是被剔骨之人的慘叫,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聽到了。那簡直勝過一切美味佳肴,可以讓人興奮好幾天!不不不,現(xiàn)在別告訴我,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希望諸位能夠多堅持一些時間,讓龍大爺享受享受!什么?你現(xiàn)在就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求我放過你,我還沒有開始,談何放過?哎哎,你們能不能有些志氣,我還沒問呢,你說什么說?哎哎,先別說,等一會再告訴我不成嗎?什么?你怕死?放心放心,不會死人的。什么?你怕痛?只有那么一丟丟的疼,沒事,沒事,你應(yīng)該可以忍受!”
龍在天氣得大罵:“你娘的,你們能不能表現(xiàn)勇敢點啊,龍大爺還沒有開始呢,你們就什么都說了!”
石飛揚看龍在天這家伙還真有審問犯人的潛質(zhì),不禁笑了起來。算了,困死了,都交給他們吧,希望能夠搜刮點好東西補償補償!
石飛揚把寒玉弓還給楊夏云,走到一個帳篷里,一頭倒下,睡得不知所謂去了!
楊夏云抱膝坐在旁邊,看著自己的愛郎,眼睛神彩四溢,說不出的驕傲和愛戀。
南兮嘆了口氣,不愿多看,不知在想些什么,抬頭看向一邊,正看到涂千秀猶如跟屁蟲一樣,在后面噓寒問暖,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厭倦。
卻說石飛揚一覺睡到天亮,感覺神清氣爽,昨夜的勞累不翼而飛,翻身站起,看見楊夏云抱膝坐在旁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癡癡呆呆的。
石飛揚在楊夏云眼前,晃了晃手,道:“你怎么了?看著我干嘛?怎么不睡覺?”
楊夏云看石飛揚醒來,笑道:“我不困,就是感覺你睡覺的樣子特別好看,忍不住想看你了!”
石飛揚嘿嘿笑道:“我什么時候睡覺都變好看了?我怎么不知道!”
楊夏云道:“你一直都很好看啊,你自己不知道?”
南兮公主在一旁看著二人郎情妾意的也不覺臉紅,咳嗽一聲,道:“那賊人已經(jīng)招了,不過很麻煩!”
石飛揚道:“哦,怎么麻煩法?”
南兮見石飛揚不自覺地都帶出一股上位者那種讓人信服的氣質(zhì),心里暗暗心折,道:“其實也簡單,那賊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還沒有等龍在天逼供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原來那五人是黑水谷的幾個劫匪,平時干些搶劫過路之人的勾當,最近官府圍剿的厲害,才銷聲匿跡?!?p> 南兮撩開面紗,看著石飛揚道:“三個月之前,有一男子找到他們,讓他們辦一件大事。他們當時不服,那男子很厲害,他們被狠狠地折磨了一番,還被種下魂咒。這種魂咒就是一種不能吐露有關(guān)那個男子的秘密,包括他的長相,身高等,一但吐露,就會爆頭而亡,最是歹毒不過。”
石飛揚看著南兮離得如此近的臉,不似人間般的絕色,鼻子中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禁心神晃動,心猿意馬,心中砰砰亂跳。
石飛揚不敢多看,心里哀嘆,這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模樣啊,連忙轉(zhuǎn)過頭,道:“兮姐,你還是帶著面紗吧,我不太習慣!”
南兮微微一笑,這一笑,真是讓天地失色,周圍為之一亮,也不知道是故意如此,還是怎的,道:“飛揚弟弟,帶著面紗和你說話總有些不禮貌??!”
石飛揚頭扭到一邊,不敢看她,道:“你是我姐姐,哪有那么多的禮節(jié),沒事,沒事!”
南兮心里微微嘆氣,只得帶上面紗。
一旁的涂千秀看著南兮公主如此容顏,不覺神魂顛倒,情不自禁。
楊夏云踢了他一腳,惱道:“好了,別看了,口水都流出來了,還不趕緊擦擦!”
涂千秀啊的一聲,趕緊擦擦嘴角,口水還真流出來了。一時紅了臉,尷尬無比。
石飛揚看涂千秀那沒出息的樣,有點恨鐵不成鋼。
石飛揚怕涂千秀面上過不去,忙打岔道:“后來呢?后來怎么了?我是說那幾人賊人后來呢?”
南兮接著道:“后來那人給了他們一個空間洞府,可以藏人的那種,讓他們到肩膀山和魔人接頭,把魔人藏在空間洞府內(nèi),帶到距鐵朗城一日路程之處,也就是此處,讓魔人生事,打劫人族商隊。他們幾人暗中查看魔人行蹤,以后報與那人!”
石飛揚疑惑道:“你是說魔族是從空間洞府內(nèi)帶過來的,來到我們?nèi)俗逯???p> 南兮點頭道:“應(yīng)該如此!”
石飛揚道:“那空間洞府呢?應(yīng)該也是一個寶物吧?”
楊夏云看著石飛揚眼冒金光,甜甜地笑道:“就知道你會這樣,我?guī)湍闶掌饋砹?!給你!”
石飛揚嘿嘿一笑,接過那空間洞府,此物也是一個異寶,一般的空間裝備是不能儲存活物的,惟有空間洞府類的法寶才可以,所以空間洞府類裝備比之空間戒指更加珍貴。
石飛揚神識掃了一下,洞府空間有六七間房間大小,裝滿可以帶幾十個人,魔族出現(xiàn)的有三十多人,應(yīng)該已是極限。
此外,此空間洞府內(nèi)還有商隊被劫之物和那幾個賊人的一些隨身之物,他甚至在里面看到了幾根融魂香。心想這倒是有些用處,行走江湖備一些旁門左道之物,說不定什么時候能夠救命呢!
那商隊財物,怪不得石飛揚他們找不到,原來都裝進這個洞府里了。洞府類法寶不但可以住人,還可以裝物,比空間戒指之類強橫許多倍。
石飛揚一時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有如此收獲,一夜辛苦也算值了,得了意外之財。
楊夏云在他腰里掐了一下,道:“剛才是涂千秀流口水,看看你,這一會口水也直流!趕緊擦擦吧!”
石飛揚裂開嘴,嘿嘿直笑,擦擦了嘴,道:“這個可是好東西,我得留著!商隊的財物得取出來,這個便宜不能占!”
說著,石飛揚走到外面,在一處空地,手一揮,把商隊財物取出放在一起,然后把自己隨身的木箱子放了進去。
木箱內(nèi)部雖也是不錯的儲物空間,和空間洞府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這隨身洞府如拳頭大小,攜帶方便。
南兮看石飛揚不貪圖別人財物,對他更是贊嘆,不知不覺,她好像對這個小她十歲的少年生有一種莫名的情感來。
石飛揚接著問南兮:“那幾個賊人呢?還活著吧?我去看看。”
南兮朝旁邊樹林內(nèi)一指,道:“就在里面,龍在天還沒有來得及用刑,當然還活著。龍在天也在那里!”
石飛揚走入樹林,看龍在天一副興致或缺,無精打采的樣子,坐在地上。涂千秀和秦密密坐在一旁,那梅壬者在遠處站立,一副不管不問的模樣。
那幾個賊人正捆在樹上。
石飛揚道:“怎么樣,還有什么事問出沒有?”
龍在天擺擺手:“哪里還用得著問,這幾個家伙沒有一點骨氣,龍大爺連一點樂子都沒找到,你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問吧,保證他們絕不敢隱瞞!”
石飛揚走到那首領(lǐng)面前,此時這首領(lǐng)一副凄慘無比的模樣,右臂齊肩不見蹤影,被簡單的包扎一下,斷臂處血跡斑斑,臉色慘白,昏昏欲睡。
石飛揚一巴掌把他喚醒,道:“是誰指使你們說神皇圈養(yǎng)人類,為一己之私的?”
那人哈哈笑道:“這還要人指使?天下人人知道,不過別人不敢說,我們敢說出來而已?!?p> 石飛揚扭頭看著在旁邊的秦密密,道:“秦兄坊間可有此種說法?”
秦密密點頭道:“是有這種說法,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在三個月前,凡間就流傳說神皇為了成神,為一己之私,圈養(yǎng)人類的謠言?!?p> 石飛揚道:“又是三個月前?是巧合還是偶然?此等人傳出謠言包藏禍心,其心可誅,其人當斬,這是有禍亂天下之心?!?p> 秦密密點頭道:“不錯,如今太平大陸初現(xiàn)繁榮之勢,有人如此造謠,其目的不言而喻。”
石飛揚又問那賊人:“你是從什么地方把魔族帶來的?”
那人道:“我黑老大明人不做暗事,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穿過蒼山山脈,從飛來山脈進入肩膀山的,行程數(shù)萬里,在肩膀山和魔族接頭,讓他們躲入隨身洞府內(nèi),才得以帶過來?!?p> 石飛揚點點頭,肩膀山他是知道的,夾口山就是在肩膀山的山腳下形成的險要地勢,如同一個口袋,西邊是肩膀山,肩膀山再往西就是飛來山脈,與妖界接壤。
夾口山東邊是月山山脈,肩膀山和月山山脈兩座山脈如同夾口,形成夾口城。人族就在夾口城與魔族對峙。
石飛揚冷笑道:“可惜為他人做了棋子,也不自知!可憐可嘆!是何人指使你們,那人是何門派長什么樣,你們也說不出來了?”
那黑老大嘆了口氣道:“我等豈是不知,只是命懸人手,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只要你有本事破了我們被種的魂咒,那人是誰,是何門派,有何模樣,一切事情你們都會知道。”
石飛揚冷冷地道:“我現(xiàn)在不會破解魂咒,不代表沒有人不會!”
正說著話,忽聽外面人聲鼎沸,馬鳴嘶叫,有人喊道:“哪一位是石飛揚石少俠,我們是鐵朗城的巡防官兵,我是巡防隊隊長都尉韓林,有請石少俠說話!”
石飛揚一聽,和眾人連忙走出樹林外,但見一對人馬,面帶倦色,風塵仆仆,站在樹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