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回:石克朗歸來
眾人商議完畢,正要散去,忽然外面走了一人,在吳戈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吳戈哈的一聲,喜形于色,幾乎笑出聲來。
吳戈看眾人把眼光向他投來,忙上前在石飛揚耳邊低聲道:“石獅子回來了!”
石飛揚一聽那老家伙終于回來了,徹底放下心的同時,想起他不辭而別,在自己剛過完生日就跑得沒影,丟下自己不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雙眼通紅,喝道:“讓那老家伙自己進來!”
眾人不知何意,就看見從大帳外走進兩人,一人高大威猛,一看就知道是個猛將,一人婀娜多姿,是個女子。
那女子依偎在那高大威猛的猛將懷中,滿臉柔情。
正是石克朗和唐娜。
石飛揚是過來人,老遠一看就知道這二人已成事實,生米做成了熟飯,不覺怒氣升騰,一躍而下,順手從旁邊軍士腰中抽出一柄普通鋼刀,向石克朗劈去。
石克朗還沒有走進中軍大帳,就見一柄鋼刀向自己劈來,那劈來的刀法是如此熟悉,正是他教石飛揚的《劈星斬風(fēng)刀法》。
石克朗哈哈大笑:“來得好!”
順手推開懷中的唐娜,劈材刀已經(jīng)揮出,也是《劈星斬風(fēng)刀法》。
唐娜擔(dān)心石克朗,見事情不對,抽出噬魔神槍,就要上前幫手。
那噬魔神槍正是她從石飛揚手中騙來的那一支。
石克朗喝道:“沒你的事,一邊去!”
唐娜這才停了手,一旁觀看。
但見二人刀光霍霍,激得風(fēng)聲不絕,隱有風(fēng)雷之音。
石克朗一邊揮刀,一邊道:“小子,你這招好像不對啊!”
石飛揚冷哼道:“如何不對法?”
“你這招雖同是弄星尋月,但你這招好像威力大了不少!”
“那是你老了,不知進取改變!”
“小子,你說誰老了?”
“當(dāng)然是你!”
“放屁!我是沒有拿出全力,你給我看好了!”
說著石克朗刀光大作,黑氣升騰,要把石飛揚的刀光逼回去。
石飛揚如今是何等修為,雖然壓制得和石克朗的境界一般無二,也不是石克朗能夠?qū)Ω兜摹?p> 無論石克朗刀光如何大作,始終壓制不了石飛揚的刀光,要知道石克朗拿的可是一柄神器,石飛揚拿的不過是一柄普通鋼刀。
幾個院長大跌眼鏡,在旁嘀咕:“石第一的修為什么時間這么低了?明明一招就可擊敗,為什么不擊敗對方?”
“嘿嘿,誰知道呢!”
石克朗看久攻不下,心中急躁,心說我若連你小子都拿不下,如何在軍中混?
他剛回歸,并不知道石飛揚的事,還以為石飛揚修為即便略有進益,又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本來在神皇衛(wèi)千城特意授意下,石克朗對石飛揚的消息知之甚少,又有人特意向他隱瞞,他知道的就更少了,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他在一個荒島上避難,根本不知最近發(fā)生的事,還以為石飛揚也到了前線抗魔,如他一般。
于是石克朗發(fā)起狠來,刀光也漸漸凌厲。
哪知無論他如何發(fā)力,石飛揚如定海神針一般,巋然不動,冷笑不已。
二人越戰(zhàn)越勇,石飛揚一肚子怒火也漸漸消退,哼道:“不打了,沒意思!”
石克朗怒道:“臭小子,是不是看我贏不了你?”
“你有本事贏嗎?”
“那是你老子沒用全力!”
“那你用用試試!”
“試就試!”
于是二人又刀光大起,激戰(zhàn)一處,如生死仇敵一般。
幾個院長看得只直打哈欠,齊勝天道:“你們在這看吧,我要睡覺去了,這么個打法,就是天亮也沒完沒了??!”
花無疆忙道:“老齊啊,你別走了,你走了我們也沒意思啊!你沒看到那小子氣得臉通紅嗎?我還沒有見這小子這么生氣過!”
齊勝天嘿嘿笑道:“要是你是那小子,保證比他還生氣!”
“為什么???”
齊勝天指點他道:“唐娜你知道是誰吧?”
“這個誰不知道啊,不就是老唐唐天哲的孫女嗎?”
“對啊,要是你知道你徒弟的孫女成了你的后媽,你會怎樣?”
“啊,怎么這么亂?”
“就是這么亂,要是你,保證你比那小子還急眼!”
花無疆終于意會過來,看著一旁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石克朗激戰(zhàn)的唐娜,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石飛揚聽到花無疆的笑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花無疆捂住嘴,忙憋著笑聲,只是那憋得好辛苦。
石飛揚把鋼刀一拋,道:“不打了,沒意思!”
說著,也不理石克朗,徑直向大帳中央的座椅走去。
石克朗大驚,那可是主將坐的位置,他們爺倆怎么打都無所謂,一旦石飛揚坐在主座上,可是大罪。
石克朗忙道:“小子,快下來,那不是你坐的位置!”
石飛揚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說我該坐哪?”
“到老子這邊來,那是大將軍坐的位置!”
石飛揚不理他,一屁股坐下,喝道:“石克朗,你可知罪?”
“咳咳,小子,你怎么能夠坐那里?快下來,快下來,那是大將軍的座位!”
石飛揚喝道:“我在問你,石克朗,你可知罪?”
石克朗就是再傻,此時也看出不同來,因為滿屋的人沒有一個人因石飛揚坐在那里感到突兀。
石克朗指著石飛揚,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是大將軍?”
“你說呢?”
石克朗一愣,從震驚到驚奇,再到興奮,哈哈大笑:“好小子,真有你的,比你老子強,你老子混了好久,才混個統(tǒng)領(lǐng),你一出道就是大將軍!哈哈,哈哈!比你老子強多了!”
石飛揚怒道:“閉嘴,我在問你,石克朗你可知罪?”
“咳咳,這里沒有石克朗,這里只有石獅子!”
“你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難聽啊!石獅子,你罔顧軍法,未經(jīng)允許,私自出城,不問事由追敵,該當(dāng)何罪?”
“咳咳,那是我情急之下,沒有細(xì)想,我知罪,我知罪!”
唐娜忽然道:“和他沒有關(guān)系,是我得知燕山殤大將軍被人設(shè)計殺害后,私自出城,觸犯軍法,石郎情急之下,關(guān)心我才觸犯的軍法。要罰就罰我好了!”
石飛揚冷眼看著唐娜:“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嗎?石郎都叫上了!”
唐娜哼道:“你也不用陰陽怪氣,我已經(jīng)嫁給他了,這個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
“你怎知他和我沒關(guān)系?”
唐娜諷刺道:“你們除了都姓石外,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你是他兒子?”
唐娜本被石飛揚陰陽怪氣弄得不忿,想諷刺一般,哪知石飛揚只是冷笑,并不接口。
石克朗忙道:“娜娜,娜娜,你先別說話!”
唐娜忽然道:“他不會真是你的兒子吧?”
石克朗苦笑道:“我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嗎?”
石飛揚喝道:“住口!這是軍中大帳,不是你們卿卿我我的地方,唐娜,你說你追查燕將軍遇害之事,可有收獲?若沒有,罪加一等!”
石克朗忙道:“有的有的,兒子,哦不對,是大將軍,我們一路追查到多瑪城,因多瑪城不拒人族,我們混入多瑪城內(nèi)打探消息,一日我們無意間在多瑪城看到上華仙宗的人,于是躲在暗處跟蹤,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原來燕將軍遇害是上華仙宗和魔族勾結(jié)所致!那上華仙宗培養(yǎng)了一名暗子在燕將軍身邊,就是那個報信的護衛(wèi)隊長!”
“嗯,后來呢?”
“那護衛(wèi)隊長向燕將軍謊報說得到人族內(nèi)部和魔族勾結(jié),不利人族,在山頂相會的消息,引燕將軍前往,燕將軍結(jié)果不慎中了圈套,落入埋伏,遭到圍攻致死!”
“都是有誰參加了圍攻?”
“人族這邊尚不清楚是誰,上華仙宗脫不了關(guān)系,但魔族這邊并不是什么秘密,有魔族大將霍斯哈年,左而布和善司隸安幾人!”
“后來呢?”
“后來我們在多瑪城被人認(rèn)出,被人追殺,逃到一個荒島上,全靠你當(dāng)初送我的魔翎,偽裝成魔族,才得以逃脫。直到最近,魔族風(fēng)聲稍松,我們才敢回來?!?p> “我知道了,你們雖探得燕將軍被害的消息,但你們未經(jīng)允許,罔顧軍法,功不抵過,該罰的一樣要懲罰!”
唐娜不服,道:“你想怎么懲罰我們?難道你想公報私仇?”
石飛揚冷笑道:“你也值得我公報私仇?就罰你禁足三個月!剛好你爺爺在遙州建城,你就在那里禁足吧,讓你爺爺監(jiān)督你!”
唐娜指著石克朗道:“那他呢?”
石飛揚淡淡地看了石克朗一眼,道:“至于他,我另有懲罰!”
唐娜叫道:“我不服,你這是明顯公報私仇,棒打鴛鴦!”
石飛揚冷笑道:“你不服有用嗎?這是軍紀(jì),容不得你不服!”
說著,石飛揚一揮拳,打開一個空間通道,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把唐娜扔了進去,道:“我會告訴你爺爺,讓他好好看管你!”
唐娜在空間通道喊道:“我不服,我不服!要懲罰也要石獅子和我一起接受懲罰,我們要在一起!”
石飛揚哪里肯理她,隨著空間通道的關(guān)閉,唐娜的叫聲也消失不見。
石克朗看著石飛揚神乎其神的手段,吃驚地張大嘴巴,道:“兒子,哦,不對,大將軍,難道你已經(jīng)找到路了?”
“你說呢?”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辦法,不虧是老子的種!”
石飛揚不理他,冷眼看著他,道:“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石獅子統(tǒng)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