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爺們快嚇尿了,搶著就招供了,生怕說的晚了被摔的粉身碎骨。
“小祖宗,我,我先說,我們來自山那頭的部落,翻山過來,是,是為了,看能不能發(fā)點財,不過,我們真沒殺過人,我向老天爺發(fā)誓!”
“我們部落最窮,今年日子越來越難熬,沒辦法才出來,想撿個漏?!?p> “對對,其他厲害的部落,我們不敢惹,就跟著后頭,沾點便宜?!?p>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南小天聽出了個大概。
寒脈山的背后,有十幾個部落,多年來的燒殺搶掠一直在持續(xù),幾人所在的是暢部落,當(dāng)年的七大部落之一。
去年,迅速崛起的雍羅部落,也就是被南國稱之為“野人”的部落,一夜之間突襲了暢部落,抓走了大部分的年輕壯丁,致使暢部落從此一蹶不振。
今年起,雍羅部落頻繁的騷擾南國,更是搶奪了不少財物和兵器,部落也更加強大,其他小部落紛紛被逼上供。
七嘴八舌的說了不少,幾人可憐兮兮的看著小女娃,老錢壯了壯膽,小聲問道,“小女俠,能否放了我們?”
“花小豹,叫我花小豹?!?p> “花大俠,我們知道的全都說了,求你放了我們,家中還有老人和孩子......”
晃動的樹枝把他們嚇?biāo)懒?,高處不勝寒啊,誰也不敢往下看。
南小天想了會兒,舉刀揮舞了一下,脆聲說道,“走,帶我回部落?!?p> 嗯?什么?
恍惚間,幾人到了地面。
一路無話,劫匪成了人質(zhì),幾個人心里頭七上八下的,偷偷瞅一眼小女娃娃,嬌小的人兒,扛著一把大刀,輕快的步伐,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怎么看都詭異的很。
老錢邊走邊琢磨,要是把這小孩帶回去,好生的巴結(jié),說不定能幫他們報了仇。
他狠狠的想著,哪怕是把雍羅部落攪得不安生,都行。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翻過山頭,穿過山林,又走了幾個時辰才到暢部落。
傍晚時分,赤紅的晚霞映照在一片蕭瑟的破舊圍墻上,兩扇歪斜的城門,還在勉強支撐著。
進了部落,四處的院落、街道,仿佛還能看出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如今卻破爛不堪、空蕩蕩的。
路上零星幾個行人,直接圍觀過來,跟在他們后頭,紛紛對小女娃好奇不已。
暢部落,已經(jīng)很久沒來陌生人了,尤其,來的還是個扛著大刀的女娃娃。
此時的簫府,已經(jīng)著急的上火,所有人都派出去尋找南小天,且一無所獲。
簫衡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里來回走動。
“怎么樣,找到了嗎?”
簫一進屋后喝了口水,道,“只打聽到小主子曾去了梁家,找梁懷安借了些銀兩,就不見了。”
好吧,小主子沒說借,直接去要的錢,還順手拿了不少吃的。
簫衡一屁股坐椅子上,輕嘆道,“她這是有蓄謀的,打算離家出走啊。”
簫一點點頭,道,“找了一天,整個鎮(zhèn)上翻了個遍,也沒看到人影?!?p> 一個六歲的女娃,能去哪呢?
簫衡沉默了會兒,聲音顫抖道,“她,她不會是進山了吧?”
“城門守衛(wèi)說,沒見她出鎮(zhèn)子?!?p> “她的本事,還需要走城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