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
鄭凡和張一興在機場先后送走了小兔小楠,還有蘇琳琳和呂玲。
“凡哥,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飛機從頭頂飛過,張一興有些遲疑的說道。
鄭凡一聽,當即說道:“有什么不能講的?有事盡管說?!?p> 準備了一下措辭,張一興開口道:“我覺得嫂子比那天來找你的那兩個好看,嘶…怎么說呢,就是我覺得嫂子靠譜,你懂我意思吧,額,完了,不知道怎么說了…”
看著張一興有些糾結(jié)的臉,鄭凡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沒錯,在我心中你嫂子肯定是獨一無二的,但是,這個男人啊,特別是有錢了,心思就活泛了?!?p> “家花香,野花更香啊,我的一興弟弟,你還小,不信你過幾年再想想我今天跟你說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p> 搖了搖頭,張一興說道:“我才不會和你一樣呢?!?p> “嘿嘿?!?p> 鄭凡干笑兩聲,想起來上一世張一興確實沒有什么緋聞。
“走吧,咱們回去吧,明天上午第三輪比賽就要開始了,好好休息休息?!?p> 張一興:“嗯?!?p> 兩人準備打個出租車回賓館時,張一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住了鄭凡:“凡哥,洛杰這小子今天應(yīng)該來了啊,怎么也沒有見著他???”
鄭凡一聽,停下了腳步,說道:“對啊,當時說好的一來尚海就聯(lián)系咱們的,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
在洛杰回老家的時候,鄭凡和張一興就和他說好了,等到回到尚海的時候第一時間聯(lián)系他們兩個。
因為鄭凡和張一興在第二輪結(jié)束后偷偷的給洛杰買了一些衣服和鞋子,想要等他回來送給他。
但是明天上午就要開始比賽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了啊。
鄭凡掏出手機找到了洛杰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無法接通,關(guān)機了?”
鄭凡撓了撓頭,還以為機場信號不好,和張一興走出去好遠又重新打了一次。
“還是關(guān)機!這小子?!?p> 鄭凡和張一興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辦是好。
“是不是他在老家信號不好?他不是說他的村子在山里嘛,他那個老年機估計接收信號不行。”
張一興猜測到。
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隱約有點不安,聯(lián)系不到人,也不知道洛杰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鄭凡想了一會,說道:“我先查查他的那個村莊距離咱們多遠,不行咱們?nèi)フ宜 ?p> 對于洛杰,鄭凡的情緒很復(fù)雜,這個男孩在上一世并不出名,但是卻能寫出父親這樣的歌,說明是非常有才華和天賦的。
他的成長遭遇給了鄭凡很大的觸動,樂觀和堅強能夠戰(zhàn)勝所有的不幸,這就是洛杰教給鄭凡的。
而且鄭凡腦中有一個大慨的想法,那就是把洛杰留在自己身邊。
不過這個想法付諸于行動還需要到時候和洛杰談?wù)?,以及全方面的考慮,不是現(xiàn)在需要思考的事情。
點開地圖,鄭凡搜索了一下坤山下屬的洛家莊。
“九十多公里,也不是太遠,開車的話兩個小時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去嗎?”
張一興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去!如果沒有事咱們大不了白跑一趟,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事脫不開身,耽誤了比賽,我覺得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p> 鄭凡:“好,走吧,前面就有出租車。”
兩人上了出租車,把地址告訴了司機師傅。
當司機師傅看清楚村莊名字時,開口說道:“兩位兄弟,去這兒我可要和你們說明白,你們別看距離不算遠,但是我得加錢。”
不等鄭凡兩人說話,司機繼續(xù)說道:“要是從這兒到昆山,二百來塊錢就行,但是要到洛家莊,你們得給我五百,這個村莊在山里,全是土路和小道,一個整不好就掉溝里去了,所以我和你們說明白,五百就去,要是你們不能接受的話,就換個車問問?!?p> 司機的表情很堅決,沒有四百塊錢絕對不送兩人。
五百塊錢對于鄭凡來說可以接受,但是他沒有想到洛杰所在的村莊竟然那么窮,連個油漆路都沒有?
這就是生活的經(jīng)歷環(huán)境不同,在鄭凡原本的印象中,就算再窮在不至于一個村莊只有一臺智能手機,一個村莊百分之九十五的村民要靠種地,放牛放羊,編竹筐子為生。
當他聽洛杰介紹洛家莊時,簡直無法相信。
而現(xiàn)在,聽司機師傅的意思,洛家莊連一條正兒八經(jīng)的馬路都沒有,那該有多窮?多落后?
“沒問題師傅,五百就五百,咱們多久能到?”
司機:“看情況咯,尚海市內(nèi)不堵車的話兩個半小時左右吧,如果遇到堵車就沒法說了,三個小時四個小時都有可能?!?p> 鄭凡點了點頭,示意司機師傅開車。
天空中慢慢的布滿了陰云,不多時就有小雨淅瀝瀝的開始落下來。
“師傅,那個洛家莊真的有那么窮嗎?”
在路上鄭凡想著洛杰瘦小的身體,莫名的鼻頭有些酸。
開出租車的一般都非常能侃,這個師傅也不例外。
聽見鄭凡詢問,當即說道:“嗨,兄弟你這個年齡,沒見過窮時候,想當年鬼子打過來的時候,那才是真的窮,咱們老百姓那時候吃了多少的苦啊……”
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司機師傅干笑了兩聲,又把話題轉(zhuǎn)了回來。
“這個洛家莊啊,在大山里,交通極其的不方便,前幾年的時候,也傳出來要修路,直通鄉(xiāng)鎮(zhèn),但是施工隊過去一看,地形復(fù)雜,工期很長,人家要加價?!?p> “但是當時鎮(zhèn)里沒錢,預(yù)算不夠,而且洛家莊沒有什么能開發(fā)的地方,除了家家戶戶種竹子,既沒有風(fēng)景,也沒有改造的必要,這件事就這樣一直拖,拖到現(xiàn)在還沒有解決?!?p> “這出行不方便,那就是大事啊,村子里的青年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老幼,你說說,這種情況不就越來越窮了嘛?!?p> 司機師傅的口才很好,前因后果娓娓道來,有些地方講的非常詳細,就很親眼見過似的。
“唉,所以說別以為要你們五百貴了,真的不貴,來回一趟,點子背的話輪胎就得報廢?!?p> 出租車慢慢地離開了尚海市中心,向著城外駛?cè)ァ?p> 小雨漸漸的變成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車窗和車頂上。
“對了,還沒問你們?nèi)ヂ寮仪f是干啥的?看你們也不像從那里出來的年輕人啊。”
聽著司機的詢問,鄭凡輕聲的回答道:“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