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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楓藤獨佳人

黃沙素衣掩青青(一)

深宮楓藤獨佳人 記得帶鑰匙 2104 2020-05-17 10:19:12

    窗欞被著搖曳的花影,風(fēng)將樹梢吹得沙沙作響。

  盧宇昂在大夢中驚坐起,鬢角的汗順著臉頰滴到被子上。

  將暖燈點亮,姚青青還沒睡。

  “夫君又做噩夢了?”

  盧宇昂喘著粗氣,咽了口口水,起身下床坐在姚青青身邊。

  “又夢到和匈奴交戰(zhàn)?!?p>  姚青青在薄瓷杯里倒上涼茶,端給盧宇昂。

  “夫君害怕嗎?”

  “當(dāng)然不怕,大丈夫為國捐軀在所不辭?!?p>  盧宇昂吞咽喝完涼茶,姚青青又給他倒上一杯。

  “現(xiàn)在皇上被迫遷都南方,匈奴奪了大半江山,依然虎視眈眈準(zhǔn)備南下,今日面見皇上,皇上命我為先鋒,組織軍隊北上反擊?!?p>  “可是現(xiàn)在朝野都在流傳一些謠言,說北上反擊不過是拖延和談的幌子。至于北上的軍隊,多半是有去無回。”

  砰--

  盧宇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額角青筋凸起,眼神帶著怒火。

  “狗屁謠言。我相信皇上是有收復(fù)失地的信心和決心的,所以才會派我去北上抗敵?!?p>  姚青青給熏香爐添了新香,心中暗嘆:“是呀,只有你相信皇上,所以皇上才會派你去?!?p>  姚青青美目流轉(zhuǎn),手里抱著香爐放到案子上,額上垂下一縷青絲,觸到她的下巴。姚青青絳唇輕抿,看著盧宇昂說到: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行軍打仗的事情,你一個輕柔的女子會接受不了的。”

  “但是我會擔(dān)心想念夫君嘛~而且,現(xiàn)在朝綱敗壞,我獨自在府內(nèi),沒有了你庇護,萬一有人欺負(fù)我怎么辦?”

  盧宇昂一愣,看著嬌容絕世的新婚妻,心中也有所顧忌。

  “那好吧,只是苦了夫人?!?p>  姚青青不動聲色,心里卻無奈地替當(dāng)今朝廷和盧宇昂嘆氣??聪虮R宇昂的眼神也摻雜了一絲寵溺。

  她知道呂國國運衰微了,她自有辦法讓盧宇昂和她在亂世中安家,可是皇上將盧宇昂派作先鋒抗擊匈奴,自然也就打破了姚青青帶著盧宇昂偏安一隅的想法。

  姚青青的父親是前朝太尉,后來被皇帝以欺君冒犯之罪革了官職。

  姚青青知道,愚鈍的皇上不過是聽了宦官讒言,想要鏟除一些朝中比較大的勢力。

  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姚青青一家也就自此沒落。

  盧宇昂的父親雖貴為上卿,卻是宦官一手提拔的傀儡。若非兩人青梅竹馬,再加上姚青青死心塌地看上了盧宇昂,姚青青父親絕對不會讓自己這個打小當(dāng)兒子培養(yǎng),卻又偏生的膚白貌美的女兒嫁給盧宇昂。

  而盧宇昂只覺得,姚青青除了有一張盛世美顏和搖曳生姿的身材,似乎還總是給自己帶來好運,可能…這就是旺夫?

  盛元十三年,呂國積弱,舉國上下無大將。匈奴早對沃野千里,農(nóng)耕發(fā)達的呂國虎視眈眈。

  面對匈奴侵略,呂國羸弱的軍隊毫無招架之力。匈奴大軍以摧枯拉朽之勢,伴著呂國可悲可嘆的狼煙,硬生生從國北邊疆長驅(qū)直入,占領(lǐng)了呂國大半江山。

  匈奴面臨黃河,籌謀繼續(xù)南征卻一時難以攻克天險,只好一邊假裝和呂國和談,一邊準(zhǔn)備渡河。

  盧宇昂從軍帳中走回營房,進門便唉聲嘆氣。

  姚青青正在用暖爐熱酒。撲鼻的飯香才讓盧宇昂的眉頭有所舒展。

  姚青青一邊擺放著碗筷一邊問:“夫君好像有些憂愁。”

  “形勢嚴(yán)峻啊。明天準(zhǔn)備強渡黃河與匈奴交戰(zhàn),我心里勝算只有五成?!?p>  姚青青聽完覺得可笑,在平原之上,準(zhǔn)備充盈的呂國軍隊都無法戰(zhàn)勝匈奴,更不要說是強渡黃河以后了。

  只怕到時候,二十萬將士到了黃河彼岸引頸待戮,白白送死。

  姚青青放好碗筷,坐到盧宇昂身邊,雙手抱住盧宇昂的胳膊貼住自己的身體,撒嬌著說到:“明天太快了嘛~不想讓夫君去,下個月再去打仗好不好~”

  盧宇昂一怔,看著貼身撒嬌的夫人有些不好招架,差點就隨口而出:“好好好,都聽夫人的?!?p>  盧宇昂坐直身子,挺著胸膛故作威嚴(yán)地說到:“胡鬧,這可是打仗,豈能兒戲?”

  姚青青環(huán)抱住盧宇昂的脖子,下巴放在盧宇昂肩膀上,一臉委屈地說到:“夫君這就要去打仗了,萬一你回不來,我就要被匈奴先奸后殺,死無葬身之地了嗚嗚?!?p>  盧宇昂隔著鎧甲都能感受到姚青青嬌柔的身體,再加上夫人在耳邊口吐蘭香、委屈撒嬌,搞得盧宇昂心神不寧。

  “那那那…夫人說怎么辦?”

  姚青青露出整齊茭白的牙齒,開心動人地一笑說到:“我們在這邊安營扎寨,修筑起堅固的軍防,匈奴不打我們就不打好不好嘛~我想讓夫君陪在我身邊?!闭f完,姚青青就把頭埋在了盧宇昂頸窩。

  姚青青知道匈奴急切南下,但是他們不習(xí)水性不擅長水戰(zhàn),如果強行渡河一定軍隊大亂,那時候才是交戰(zhàn)取勝的好時機,而不是主動迎頭送死。

  盧宇昂向來招架不住姚青青撒嬌,每次做荒唐決定,姚青青都這樣勸止。

  “好吧好吧,我考慮考慮?!?p>  “啵~”姚青青歡快地笑著在盧宇昂額頭上貼上一個香吻。

  盧宇昂在南岸修筑起堅實的工事,每天訓(xùn)練、演習(xí)。

  一個月后。

  姚青青突然滿臉驚喜的對盧宇昂說:“夫君,昨天我做了一個夢,九天玄女對我說,這次匈奴軍隊會受到懲罰,變得羸弱不堪。如果這兩天要和匈奴交戰(zhàn),夫君定要一往無前,肯定能把匈奴打的落花流水。”

  盧宇昂看著姚青青天真無邪的臉蛋,笑著說到:“哪有什么九天玄女?戰(zhàn)場上可不能輕視敵人?!?p>  姚青青拉住盧宇昂的手說到:“夫君知道,我向來能給夫君帶來好運的?!?p>  翌日夜里,黃沙滾滾的黃河之上,火光乍現(xiàn),匈奴果然按耐不住,急切地要渡河作戰(zhàn)。

  盧宇昂嚴(yán)陣以待,心中對所向披靡的匈奴軍隊有不可忽視的忌憚。然而,匈奴過河以后,軍形大亂,士兵不習(xí)慣水性,暈船嘔吐。

  盧宇昂見了,想起姚青青的話,頓時如有神助。眼中光芒大盛,帶頭沖進匈奴軍隊,左右砍殺。

  此時,安靜地營房之內(nèi),姚青青挑燈梳妝,溫上了一壺慶功酒。她知道,此戰(zhàn)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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