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夏馨兒心里寒冷一片,這只是開始絕不會是結(jié)束,她心中恨意迸發(fā)臉上卻是溫和一笑,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夏姨娘一字一句的說著,“夏姨娘是相府侍妾就該懂得尊卑禮數(shù),以后千萬不要忘記見到本宮必須下跪請安,畢竟本宮是皇上親封公主,你只是一個小妾?!彼f完這些轉(zhuǎn)身看向葉建德,“有件事女兒之前就想說,既然父親來了,女兒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與父親說一說。”她只是看向葉建德卻并未讓夏馨兒起來,如此忽視夏馨兒只能跪在地上,此刻她內(nèi)心是憤怒而咆哮的,這個時候的她心底里帶著徹底的暴怒。
此時此刻葉傾顏與她一樣,那種憤怒呼嘯而至偏偏還無法言語,葉老夫人似乎心情還不錯,十多年婆媳這個兒媳都壓著她,現(xiàn)在她得此報應(yīng)她或許也該讓她明白,她并不是相府正妻只是一個低賤的妾侍,一個妾侍還敢如此在相府作威作福簡直不知死活。
水玲瓏笑著看向葉建德輕聲說道,“母親和女兒這些年一直在皇家別院為蒼羽國祈福,這相府原本應(yīng)該祖母掌管,如今女兒回府卻得知相府中饋竟然在夏姨娘手中,父親如此安排女兒覺得不妥,如今女兒回府還請父親將掌家之權(quán)交給女兒。”
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眾人瞬間驚愕下一秒是鋪天蓋地的憤怒,葉建德氣得大吼一聲,“放肆,這相府為父愿意將中饋交給誰就交給誰,豈是你一個晚輩能管的,你如此大逆不道簡直可惡。”葉建德的臉色氣得鐵青,很顯然他此刻的憤怒已經(jīng)不再需要掩飾。
水玲瓏卻似乎已經(jīng)下定決心,她笑著仰起頭看向父親,臉上帶著幾抹不解之意,“父親如此說女兒實在是不能理解,女兒是相府嫡女,母親不在府中按理說應(yīng)該祖母掌管中饋,可是這十幾年父親寧可讓一個妾侍掌管中饋也不讓祖母掌管想必是擔心祖母辛苦,如今女兒回府理應(yīng)為父親分憂,再說父親您是當朝正一品宰相,夏姨娘一個妾侍根本沒資格掌管相府,如若讓外人知道只怕會看不起相府,到時候不管是對父親您的官聲又或者以后姐妹婚嫁都是影響,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再說父親讓女兒回京是為了嫁入太子府準備,太子側(cè)妃代為掌管太子府多年,女兒現(xiàn)在如若不好好學(xué)習(xí)掌家以后嫁入太子府該如何自處,女兒在太子府無法立足父親豈不是要擔憂,相府豈不是要顏面盡失,父親您說女兒說得對嗎?”這一番話說出來葉建德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女兒另眼相待,以前他是真沒覺得這個女兒如何,畢竟周蓉只是一個農(nóng)婦,那樣一個人竟然能生出如此女兒,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不服管教的女兒葉建德心底里的城墻似乎正在被她一點一滴的瓦解,這樣的一個女兒讓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不去看重,如此字字珠璣雖然有些話卻是難聽,她說出來的意思卻似乎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