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劇組的確是大手筆,他們覺得那些專門用于拍攝電視劇的沙漠不夠大氣,便找了一片沒有怎么開發(fā)過的沙漠,沙漠周圍的房子都還是一片片年代久遠(yuǎn)的老房子。
現(xiàn)在是五月份,沙漠的溫度還不算太高,但那毫無遮擋的太陽曬得時歡頭暈。
時歡等人到時,先一批來的人已經(jīng)拍了幾場了,時歡也在這里看到了許久未看到的葉籽。
“歡歡,你來了,房間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葉籽邊說便帶著時歡往房間走。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梁景業(yè)呢?”
“梁哥派我來的,你去參加《夢想訓(xùn)練營》后我就沒事做了,潘總給我報了個班,讓我學(xué)習(xí)營養(yǎng)師好再來照顧你。梁哥說你要來沙漠拍戲,就把我派來,讓我好好照顧你?!?p> 時歡聽到這算是明白了,潘良怕她照顧不好自己便讓葉籽去學(xué)營養(yǎng)師好更好的照顧自己,難怪這些日子她問起的時候梁景業(yè)說給葉籽安排了其他工作。
不過這梁景業(yè)也真是個狗子,葉籽剛回來就把她派來沙漠,自己卻躲在城市里快活!
沒人性!
(?_?)?
時歡立即給梁景業(yè)打去一個電話,結(jié)果......沒信號!
葉籽看著時歡的動作,提醒了一句,“沙漠里信號不好,也沒有網(wǎng),你要是想打電話的話,導(dǎo)演那里有特制的電話,可以去借?!?p> 時歡只覺得頭大,“就是說這個地方,沒有信號,上不了網(wǎng),什么都做不了?”由于時歡太過激動,一時沒有控制好音量,惹來周圍的人頻頻回顧。
葉籽見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連忙將時歡帶回房中,“差不多吧,還有就是這里沒怎么開發(fā),所以我們自己不方便出去,得看導(dǎo)演組的安排,而且這里的生活條件有些艱苦......”
時歡聽出了葉籽的未盡之言,她看了看自己的房間,除了一張有年代感的大床,四面已經(jīng)發(fā)黃的墻,就什么都沒有了,她大概對葉籽嘴里的艱苦有了了解。
“沒事,”時歡勸自己放寬心態(tài),大家都是這么艱苦,她忍一忍沒什么的,“劇組環(huán)境就是這樣,忍一忍就好?!?p> 葉籽見時歡沒有太大是反應(yīng),而且看起來也比以前活潑一些,便放心多了。時歡身份特殊的事她早有察覺,當(dāng)時歡被曝出來是老板親戚時,她沒有震驚,反而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但畢竟是老板親戚,葉籽面對時歡時還是有些拘謹(jǐn)?shù)?,但看時歡對她態(tài)度不變,她便放下心來。做好自己的職責(zé)就可以了,她對自己說。
時歡給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她試探的問道,“這里有洗澡的地方嗎?”
“沒有,”葉籽冷漠地打破了葉籽的幻想,“房間里通了電,你想洗澡的話我可以給你燒水?!?p> “用那個壺嗎?”時歡的心里建設(shè)開始松動。
“是的?!比~籽看著墻角那支家用燒水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里沒有水源,能洗澡就不錯了?!?p> “那我就在房間里洗嗎?”時歡的心里建設(shè)搖搖欲墜,“那怎么洗衣服呢?”
“洗澡的話,后面有一個房間是劇組用來洗澡的,不過劇組人員雜亂,最好還是不要去那里洗澡。至于衣服,外面風(fēng)沙太大,最好還是晾在房間里?!?p> 葉籽又提醒一句,“對了,之前這里沒有衛(wèi)生間,劇組就搭了一個簡易的衛(wèi)生間,你去衛(wèi)生間的話最好不要一個人去,記得叫上我?!?p> 時歡聽到這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她哆哆嗦嗦的問道,“為.....為什么?”
“上次有人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蛇,好像是有毒的?!?p> “啊!”時歡的心理建設(shè)已經(jīng)徹底崩塌。
信號沒有信號;網(wǎng),上不了網(wǎng);澡,洗不了澡;衣服得晾在房間里;連上廁所都會遇見生命危險;還出去不了......
天??!
活不下去了!
這是人待的地方嗎!
(╯‵□′)╯︵┻━┻
導(dǎo)演沒有給時歡抱怨的機會,因為時歡下一場就是要拍紗曼初次遇到宋清的戲。
這場戲是宋清在漠北軍營外苦等云渺,正好被來軍營找云渺的紗曼一見鐘情,紗曼得知宋清是來找云渺的便勸他放棄,因為紗曼的大哥律齊喜歡云渺,紗曼一直把云渺當(dāng)做自己的大嫂,當(dāng)然不會讓別人把云渺搶走,更何況她還看上了宋清。
從此之后她便一直纏著宋清,勸他放棄云渺,勸他喜歡自己。
為了表現(xiàn)出人物張揚、肆意的感覺,導(dǎo)演要求時歡騎馬時歡不要馬鞍,導(dǎo)致時歡被迫苦練,再也沒有時間關(guān)心洗澡的事了。
干!
————
正午日頭正濃,宋清舉著傘堅定的等在軍營外,他相信只要自己等下去,終會見到云渺。
“噠噠噠——”
遠(yuǎn)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掀起一片風(fēng)沙。
一名女子打馬而來,風(fēng)沙卷起她的長發(fā),紅色的披風(fēng)在她身后飛揚......
美艷的臉上帶著肆意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明艷、張揚。
不知道是不是宋清的錯覺,女子在路過他時似乎對他眨了眨眼。
“吁——”紗曼一路狂奔,在軍營前停了下來。
她十分干脆的翻身下馬,紅色的披風(fēng)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看起來賞心悅目。
“去告訴大將軍,說我來了?!?p> 紗曼隨意的攏了攏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看起來瀟灑極了。
“參見公主!”
宋清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明艷的少女原來是漠北王最寵愛的公主——紗曼。
紗曼自然注意到了一旁的宋清,“他是誰?”紗曼問著守門的士兵,沖宋清揚了揚頭。
“他叫宋清,是中原人,自從上次被大將軍救下后,便日日守在軍營前,說要報答大將軍的救命之恩,說要以身相許?!?p> “噗嗤——”紗曼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就他這出門還要打傘的柔弱樣子大將軍看的上就怪了,不過——”紗曼拖著長長的尾音,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
“告訴大將軍說我走了,我發(fā)現(xiàn)了更有趣的東西。”
邊說紗曼邊向宋清走去。
宋清見漠北王的寶貝公主向自己走來,心里暗嘆不好,引起這位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但他面上不顯,對著紗曼行了個中原禮,“參見公主?!?p> 紗曼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我們漠北可沒有這么多文縐縐的禮節(jié)?!?p> 紗曼越走越近,宋清不敢躲開。
紗曼用馬鞭挑起宋清的下巴,“大將軍是不會喜歡你的,要不你跟我走?”語氣輕佻,滿是玩味。
宋清聽得紗曼的調(diào)戲,滿是惱怒,剛想避開的他卻被紗曼的鞭子一把纏住,“來人,把他給我?guī)ё?!?p> “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