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暗就有光,就好像青春總是無悔的。希望的春天里多的就是回憶,他也只不過是時間里的一只小蟲。愿意做人而已,而不愿意以螻蟻為伍。亞伯的前世也許是一只壁虎或者蜈蚣也不一定,不停的匍匐前進原來只是軀體使然,為什么不停下來、為什么不歇息一下,他知道無腳的鳥一旦停下來就是死亡啊。
黑暗中有的是渴望,渴望希冀著光芒的迸射而出。而不是手電的單射光。也許這天會在亞伯心中回蕩好久,會不會是這樣的因果,有沒有這樣的讓步-不退縮。他日必將記起的這天,在他腦海里是這樣磅礴的存在。還是希冀微光,渴望白晝的光芒。
昏暗的隔間貌似是廢舊的空調(diào)機房,在手電光之下凌亂散落著一些支架。再者無他,就是些零件和腐爛的座椅。亞伯試著調(diào)整一下手電的光線,甩了幾下,光線暗了下去。看來支撐不了多久了。還是適應(yīng)一下黑暗吧,也許手電筒一會還有用呢。亞伯關(guān)閉了手電筒,讓自己的腦子安靜沉寂下來,靜靜的安坐下來。暗自回憶起大學(xué)的時光,再久遠的東西就不再記得了,不是故意忘卻的而是真心記不起來。回憶如同沙漏,過濾掉了點點滴滴。連不知道哪天有人會為你更衣,替你畫眉。
時間再靜止下去,勢必是要過去個幾載之秋。為了不讓溫暖流逝,他試著靠近墻壁近一些。他蜷縮了起來,把衣角整至脖子上沿。想想自己的混賬歲月,這些小哀傷并無足掛齒,自己也是給你施魔法之人,現(xiàn)竟淪落至此。真想卸了隊長的腦袋。如果現(xiàn)在有炸藥,想必自己是會用上它去開辟道路的吧??墒乾F(xiàn)在連個藥粉都沒有別說去制作了。亞伯有想過摸索著回頭,不過之前就被自己否定了,黑暗中不要說走1個小時,就算走幾秒鐘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好像是物理理論一樣,一樣的時間空間地點,有無光線結(jié)果確是兩樣的。就好像粒子碰撞一般,改變速度結(jié)果卻完全不同。黑暗中的寂靜讓他享受,讓他彷徨。退回到空調(diào)機房才是上上選擇,哪里至少可以保暖。奇怪的是,這處空調(diào)機房竟然不能使用,貌似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過于偏僻了吧。想想現(xiàn)在正是冬天,空調(diào)不可能不運作,如果不運作那么空調(diào)間也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了吧,而且場館平時也不能不通風。亞伯對于建工集團的場館還算是了解,畢竟這么多天的后勤也不是白做的。一來一回也是熟悉了場館的大致布局。
“江景房,并不是因為江景而是因為所處的環(huán)境?!蓖蝗灰粍t短信發(fā)送而來,亞伯的手機“嘟”的響了一聲,真的是時候,他都忘了手機的存在,可以借助手機聯(lián)系外界啊。可是他發(fā)現(xiàn)手機并沒有信號,那么這條短信是怎么發(fā)出來的呢?讓他更震驚的是,手機界面變成了以前非智能手機的屏幕,只能顯示數(shù)字簡碼。亞伯的心嗖的又冷了,本來還想刷刷微信,小說啥的?,F(xiàn)在也成為泡影了。
話說故事的那一頭,隊長已經(jīng)和部長以及大小姐解釋清楚了。大小姐和部長并不熟悉亞伯這號人物,倒也是干脆,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事并遂了隊長的意了。舞會繼續(xù)彩排,女表演者們旋轉(zhuǎn)跳躍著飛舞。芬妮大小姐默默的看著排練的女舞者們,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部長是個好事之徒。挺著有點肥膩的肚子竟兀自走到了大小姐的身邊,說道:“大小姐,可以和您跳一曲舞吧。”部長的確有備而來,他撇的一個響指,舞曲驟然變成了卡門。哈,難不成大肚子部長還是個舞林高手。哧哧哧,大小姐看到部長的模樣,竟笑出來聲。“我樂意。”大小姐也是個實誠的人,她挽住部長白白嫩嫩不做家務(wù)的手,飛速跳躍了起來。
部長很是欣慰的和大小姐翩翩起舞,他始終是個配角??蛇@次卻翻身做了主人??ㄩT的舞曲,蹭蹭蹭的響著。因為音樂的關(guān)系,那一頭的亞伯仿佛聽到了一些些的跡象。這是熟悉的旋律,這是黑暗中的光芒。亞伯在黑暗中已經(jīng)熟悉了空氣的流動和物質(zhì)的氣息,嗖的一下,他知道—是一只蝙蝠劃過他的臉龐,亞伯手起手落一下子將蝙蝠拽在了手里。蝙蝠是至毒至陰之物,乃是集一切病毒為一體的極惡生物。
就在這時,亞伯噗嗤一口將蝙蝠吞了下去,蝙蝠貌似并非肥膩,但似乎體中存在某種異物。這下倒好,亞伯咳咳的連續(xù)嗆了好一會兒,聲音有些劇烈的抖動著,他的腳底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動靜。貌似是一些空的暗板,似乎可以撬動,但是有似乎并沒有那么的松動。
的確下方就是卡門舞曲的排練現(xiàn)場,禮堂,全員都饒有興致的看著部長和大小姐這一對不搭調(diào)的組合的翩翩起舞。嘿,別說還是蠻有一番風味的。
亞伯吐了口氣,振臂一揮,砰砰砰的錘著地板,似乎想要敲裂這本該就是松動的暗板。舞會上,圓舞曲蹭蹭的響著,貌似中間又夾雜著咚咚之響。很有規(guī)律,又好似人為一般。當聲音越來越響之時,全部舞會的人都聽到,響聲了。“你們聽啊,頭頂上有聲響,”好事的表演者們開始不停的交頭接耳了,“這一定是有什么野獸吧,怎么會在高高的天花板上肆咬,不會是瘋了吧。”
“唉,還真令人擔憂哦?!辈粫鞘裁纯照{(diào)機卡殼了吧。一切男員工也分析了起來。
哐當!“哎呦喂,媽蛋。”噼里啪啦的,轟隆隆,掉下來一個大活人啊!亞伯哐當摔了個底朝天,4、5米的天花板上重重的摔了下來,吧唧一下子把蝙蝠帶著異物整個兒撞得吐了出來。
好家伙,這個亞伯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了。隊長也是一行人之間,他訕訕的看著亞伯,和部長面面相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并不想指認他了,也許是良心發(fā)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