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被囚用刑
第五十三章被囚用刑
如馮云卿所料,那朝她涌來的打手停在了原地,都知道此女是大理寺卿的千金,不敢輕易動手。
“讓我出去,不然我殺了她!”馮云卿眸光狠戾,牽制著唐晚香,緩慢挪動著,那群打手只好警惕地讓出一條道。
就在一切朝著預(yù)料的發(fā)展時,馮云卿的手不由脫力,眼前的人影竟然變成多重人影,她想起之前喝了一口茶,馮云卿,你真是大意?。?p> 腦中變得混沌一片,只清楚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倒在地上,陷入一片黑暗當(dāng)中……
茶莊后山。
唐晚香投入一片溫暖的懷抱,溫孤行親吻著她的發(fā)頂,輕拍她的背安慰著:“香兒不哭,是我來遲了?!?p> 唐晚香依舊抽泣著:“不怪王爺,王爺有來,晚香都很驚喜,我爹怎么樣了?”
“你爹還在溫孤羽那邊,自己的親女兒都不顧,他真不配……”
唐晚香兩根如蔥根的手指止住了溫孤行的薄唇:“爹也是身不由己,王爺別怪他了。”
溫孤行低頭看了看唐晚香的脖頸,確定嫩白的肌膚沒有一點受傷,安心的同時又騰起一股駭人的殺氣。
唐晚香似有察覺:“王爺要殺了那人?”那人自然指的是馮云卿。
“自然是?!睖毓滦许装党粒菤鈳缀鯏z得周身氣場都變得喋血。
唐晚香打了個哆嗦,溫孤行看著懷里如同小白兔的女子,更加疼惜,一低頭便吻上了她的脖頸,男子的薄唇輕輕撫過她的肌膚,忽而又銜住她那粉嫩欲滴的唇……
馮云卿醒來,自己被綁在一個昏暗的監(jiān)牢,手腳都被鐵鎖拷上,眼前坐著一個臃腫肥胖的老者,正是大理寺卿唐風(fēng),身邊還站著一個青衣袍衫的中年人,還有幾個衙役。
“你來赤崖茶莊做什么?”衙役問道。
馮云卿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擔(dān)心邦主和馮夫人會擔(dān)心自己:“來喝茶?!?p> “喝茶?你多次望向茶樓二樓雅間,你是何居心!”那衙役怒聲道。
果真是自己為了看小鳳的動向打草驚蛇了,她隨意道:“我看那雅間的男子甚是清俊,如此而已。”
“不要臉!”那衙役啐了一口。
馮云卿現(xiàn)在是男子打扮,若是看上男子正是引得時人不恥。
“休得胡言亂語!和你明說吧,那是當(dāng)今廣睿王,也是容你這一無名小卒覬覦的!放肆!”那衙役話音剛落就朝馮云卿打下一鞭子。
馮云卿有種大限將至的錯覺,因為她罵過白無常,所以現(xiàn)在自己遭報應(yīng)了?自己死沒關(guān)系,被折磨死也沒關(guān)系,但是有一群親朋好友會傷心啊,死在這些壞人手上也不值啊。
“快說!你是誰派來的!派你來做什么!”衙役揚(yáng)起鞭子做出一副要抽的樣子。
馮云卿看著唐風(fēng),那老人家一臉默然,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看,面無表情,那眼睛就像一潭死水要把她淹死,那衙役面目猙獰:“快說!”
接著又落下一鞭,血水從馮云卿的衣服里滲出來,留下一道血漬。
“我就只是看那男子好看,陣仗大,不由多看幾眼?!瘪T云卿忍痛咬著牙道。
唐風(fēng)沉冷開口:“你武功那么高強(qiáng),又懂得逮住小女當(dāng)人質(zhì),你現(xiàn)在廢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馮云卿露出一抹慘淡地笑:“難道會點功夫自保也有錯?”
唐風(fēng)仰著身子,仿佛看一場好戲:“上烙鐵?!?p> 大理寺一旦查證馮云卿的嫌疑,便大肆用刑,留住一條命就行,直到犯人講出真相。
剛從爐盆里鏟出的烙鐵還冒著火焰,火紅滾燙地朝馮云卿燙去,少女沒有慘叫,硬是忍了過去,她不屑在這些宵小面前露怯,之間一縷白煙從她的皮膚上冒出,燙焦的地方火辣焦灼,疼得她渾身抽搐。
“所以說不說?”唐風(fēng)接著道。
馮云卿想只要自己不說,沒有人會知道長平邦的任何消息,也不會知道她是邦主的女兒。她疼得已經(jīng)做好死亡的準(zhǔn)備。
又是一塊烙鐵烙在她身上,“呲”得冒氣白煙,她手緊握成拳,牙齒幾乎咬碎,頭也暈暈沉沉,迷糊之間又聽到唐風(fēng)的聲音:“呵,倒是倔骨頭,用鹽水潑醒,繼續(xù)用刑,直到開口為止。”
唐風(fēng)之后便不予理睬,讓衙役自行處置,區(qū)區(qū)螻蟻想撼動大樹,不自量力。
馮云卿被衙役綁在鐵架上,手腕和腳腕皆用鐵釘釘住,血肉模糊,慘烈地痛讓她的眼淚不知不覺滾動下來,汗水浸透了全身,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見到無常了……
唐風(fēng)在牢房外的廂房喝茶,便聽有人來報:“攬?zhí)焐堂说娜饲笠?。?p> 唐風(fēng)十分意外,便傳喚人進(jìn)來……
馮云卿不知自己第幾次被鹽水潑醒,沉重的腦袋抬起,白色的人影在眼前晃悠,無法看清,只聽他們的聲音。
“這小子竟是攬?zhí)焐堂说娜恕!?p> “聽說來此行商,此次要不是攬?zhí)焐堂嗣酥鞅O拢蝗贿@小子就活不成了。”
“當(dāng)然,敢覬覦廣睿王,把大理寺卿的千金當(dāng)人質(zh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p> ……
馮云卿覺得吵鬧,頭不禁甩了甩,只覺得自己被人扛起,接著就昏迷過去了……
馮云卿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圖案繁麗的金色幔帳,自己躺在舒適柔軟的床榻上,空氣中彌漫著澤蘭的香氣。
她渾身是傷,無法動彈,幔帳外是一張金色面具,面具下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醒了?”冉云翳醇凈的聲音傳到她耳中。
馮云卿無法起身,只是抬了抬眸:“我這是在哪?”
“吳城,我的宅子?!?p> 馮云卿虛弱地掀起眼皮:“多謝盟主,救命之恩?!?p> 這是她第二次被他救。
“你身上的焦傷會留下疤痕,其余的傷口,我會命人全部治愈?!?p> 馮云卿不好回答了,這樣的大恩謝過一次都難以報答,再說第二次就更加蒼白無力,何況馮云卿對他的舉止一直存有懷疑,哽在喉中的話被卡住,便成“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