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四野,在遙遠處目力所及的地方,一抹電光劃過,寧靜片刻后的天空,咔嚓一聲悶響,好像要吞噬烏云籠罩下的整個城鎮(zhèn)。
風刮了起來,滴答落下的零星的雨滴似乎是即將到來的瓢潑軍團的先遣部隊,爭先恐后的落向正躺在通往城鎮(zhèn)道路旁槐樹下少年的臉。
“聽說了嗎?,帝國軍要進攻了?“
“是的,由No.6將軍率領的隊伍?!?p> “碰到他,是任誰都沒有勝算吧?“
賣貨人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仰面朝天空看去“下雨了,今天就到這吧,天色不早了,收攤?!?p> “等等,吳老,這兩支箭我要了?”
“從聲音及識貨程度上來看,一定是她”老人心想。于是放下手中物品,定神看了一下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老主顧,白。
“我說誰這么識貨呢?白小姐,別來無恙?。俊?p> “老規(guī)矩,先記賬。”白說著,把箭裝入自己貼身的箭袋最左側隔層中。然后快步消失在深灰色的街道深處。
雨越下越大,吳老在雨中看著白遠去的身影,記憶被拉回到第一次與她相遇的場景......
“老家伙,是貨重要還是命重要,快點放手。不然老子要你的命“說話間,一個滿臉堆滿橫肉,左眼下面還有一處刀疤,目露兇光的兇漢揮著手中雪白色的圓弧彎刀直奔吳勇而去。
“??!——”,哐當,彎刀掉落在地。同一時間,這兇漢握刀的手被一支銀白色的弓箭從手背刺入,穿手掌出,鮮血緊隨其后,奔涌而下。
兇漢用左手捂住傷口,咬牙切齒地看向箭軌來的方向,一個人正緩步顯現(xiàn)的身影。
回過神來的吳勇也看向那里,只見來的是一個女子,頭扎白色絲帶,烏黑的頭發(fā)被分層后散落著垂搭在兩肩,身穿一套白綢衣,褲腿寬松。左手正有條不紊地從貼身的箭袋中摸出另一支弓箭,右手握持的銀色短弓在陽光照耀下,時不時的折射出一道道光閃。
看到了來人,那兄漢的同伴中慌忙跑出一個提醒他說:“老大,這人不好惹,還是收手吧!”
“去你媽的”。沒等上來報信的說完話,兇漢用左手抽出綁在腰間的短斧,對著這個說話的人就是一斧。熱乎乎的鮮血噴濺到他的身上,拉高了他在憤怒中產生的快感,此時已經顧不得手上的傷了,今天的虧,自己幾時吃過?于是心一橫,定要取此女性命。
面對來勢洶洶的大漢,女子快速收了箭,把短弓掛好,然后不緊不慢地繼續(xù)向前走著,直到與那兇漢交匯的剎那。一陣刀光劍影。
過后,兇漢發(fā)出“啊”的一聲響亮但刺耳的尖叫,立刻癱倒在地上。
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吳勇,看著倒在地上的惡人,從他胸口處一個被匕鉆出的洞里汩汩冒出血來。
“快跑,這個女的是白!“歹徒們呼喊著,落荒而逃。
回過神的商人看著眼前的就命恩人,心里裝滿了感激?!安恢涝撛趺粗x你,姑娘。我叫吳勇。日后,有用的上......”吳先生似乎還想對與他擦身而過的姑娘說些什么。
已然被留在身后的老吳,似乎是借著風聲聽到了對方的話:“我是白,陳他們的后援沒到,趕快走”。言畢,姑娘頭也沒回的徑直離開了。
留在這沉默之中的老吳心想:如此冷靜地救人,如此冷靜地殺人,如此冷靜地離開。這就是傳聞中的弓刺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