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留給顧白的時間不多了！
局勢對救世主聯(lián)盟很不利，雙子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女武神陷入重傷，而對方才堪堪出手的兩招。
這已經(jīng)不需要掙扎了，不出意外的話，最后百分之九十九是秘塔司的勝利。
救世主聯(lián)盟最強的兩個人毫無反抗能力，所謂拯救世界，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笑話！
愛德華長老冷眼看著手機畫面中的一切。
“就這樣而已嗎？先知，你著實讓我失望?！?p> 渡輪上，顧白曬著太陽，目光很平靜。
到此為止了嗎？
不，才剛剛開始！
“女武神……在未來，恐懼你的人們，為你取了這個名號?！?p> “是因為崇敬嗎？”顧白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不！是因為敬畏！是因為他們害怕啊！他們贊頌?zāi)悖皇窍Ｍ愕拈L槍不要指著他們的鼻尖?！?p> “你的冷漠，你的殘暴，你的可怕，你有著超出自己想象的潛力！女武神，你很殘忍……”
潘漢斯和特莉絲游刃有余的聊著天，身前的女武神在不斷的流血致死。
“下午我們?nèi)ゼs會好嗎？”
“我的寶貝······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p>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換時區(qū)，搶在太陽前面玩，實在不行逛夜市也可以啊。”
潘漢斯不想逛街······他很痛苦，臉都蔫了。
兩人打情罵俏，因為一切已成定局，女武神已經(jīng)虛弱的連一根手指都要抬不起來了，大量的失血加上腎臟的壞死，這是致命傷。
“……但對別人殘忍的人，往往對自己更加殘忍。”顧白幽幽一嘆。
“所以超能力的第二次覺醒才會在你身上最先開始！”
女武神眸光暗淡，她試了一下，大半個身體都已經(jīng)接近麻木，戰(zhàn)斗的話，只夠她做一個不算極其激烈的動作了。
一個動作能做到些什么？
她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投降，相信先知也不會怪罪她，敵人太強了，她也無可奈何才對。
“·······”女武神咬著下唇。
如果有人看到她的眼神，就能看到她的瘋狂！
“我不能輸······我不會輸！”
瘋狂！
真正的瘋狂，是孤獨一擲的勇氣，現(xiàn)在，女武神奮力一搏，她沒有脫離陰影刺，而是召喚出騎士長槍，握住尖錐狀的槍頭，從側(cè)面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劇烈的絞痛之下，陰影刺被扎斷，她瘋狂的向潘漢斯他們撲去，明明敵我雙方如今的力量比天差地遠(yuǎn)，兩位守夜人卻本能般的后退了一步，他們感到了顫栗，這種瘋狂，令他們不解！
“你們已經(jīng)輸了，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呢？”
潘漢斯困惑不已，陰影在他的指揮下靈活的纏向女武神，不管再怎么思考，冷靜的想想，投降都應(yīng)該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這一點不假。
所以女武神沖鋒的姿態(tài)才那么向野獸，她的瘋狂震懾人心，可瘋狂屬于野獸，舍棄為人的資格，為一個蠻不講理的結(jié)果拼命，并非智者之舉。
“消失吧！”潘漢斯眼中閃過厭惡，萬千陰影刺浮現(xiàn)，女武神眼中兇芒乍現(xiàn)，她戰(zhàn)斗的太過專注，以至于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武裝的護體神光在她破損的血肉上閃閃發(fā)光，鮮血已經(jīng)止住不流了。
騎士長槍，住在沖鋒的速度和一往無前的氣勢，女武神孤獨一擲，爆發(fā)力又堪比獵豹，潘漢斯目光一凜，側(cè)讓開她的攻勢。
他眉頭微蹙，手指如鋼琴般舞動，坑洞中的溫度下降了一些，黑暗變得更加深邃。
女武神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光芒已經(jīng)照耀不了太遠(yuǎn)了，潘漢斯從她的視野里無聲無息的消失，她渾不在意，朝著一個方向估量著走去。
一邊走，一邊用長槍往地里面戳。
戳著戳著，傳出來一聲微弱的悶哼，女武神大喜過望，鑿開泥土，從里面拽出了雙子！
“可惜了，就差一點，我就能把他傳送到影界里?！?p> “影界？那是哪里？”
特莉絲頓時嘴角微翹。
“你為什么不親自去看一看呢？”
一只渺小的尸蟲，一朵夜靈花，一點幽暗的白磷火，這共同構(gòu)成了通向影界的簡陋儀式，黑暗如流水般的凝聚，接著女武神和雙子就消失了，溶洞憑空變得亮堂了許多······在神秘領(lǐng)域中，黑暗本身就是一個量詞。
“我們贏了？”
“贏了。”潘漢斯平靜的說道，他覺得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結(jié)果，說實話，戰(zhàn)斗時他都有些嫉妒女武神得天獨厚的能力。
每一次揮舞能發(fā)揮出超人般破壞力的長槍，防御住一切攻擊的無敵盾牌，以及沒有死角，硬度超越鋼鐵的護體神光。
潘漢斯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覺得擁有這份超能力的人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類。
她是超人，超越一切的人類。
這僅僅只需要一天，一個超能力就做到了！
潘漢斯為了成為守夜人，曾經(jīng)苦苦尋找了半個歐洲，他從祖父那里知道了這個神秘組織，英國的一個情報商人給了他更具體的情報。
1943年的時候，潘漢斯還和祖父一起生活在中國。
后來一系列的機緣巧合讓他成為了守夜人，勤勉刻苦的學(xué)習(xí)至今，再加上超能力泛濫所覺醒的力量，才有了今天的潘漢斯。
但他贏的并不光彩，勝利建立在他對女武神的偷襲和經(jīng)驗的碾壓上，力量的對比各有千秋。
比如說特莉絲的‘禁語’，這種神秘力量的修行十分依賴天賦和才情，沒有才能的人只能白白浪費時間，所以實際上特莉絲要比潘漢斯厲害的多。
再比如說，潘漢斯操縱陰影刺的能力，不過是守夜人刺客分支的一個應(yīng)用。
漫長的歷史長河，讓黑夜有關(guān)的領(lǐng)域大多可以追溯到守夜人的能力，有人御使黑夜中的亡靈，有人改變環(huán)境，使敵人如行走在雪山中凍死，有人將黑夜活化，把敵人深埋進漩渦中再解除能力，生生活埋。
守夜人們?nèi)娴哪芰δ軌蜃屗麄儜?yīng)付各種各樣的局面，手段全能優(yōu)異。
這樣的他們······有什么缺點嗎？
有。
他們太老了。
整個秘塔司，已經(jīng)整整三百年沒有新的神秘力量出現(xiàn)了。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任何一個組織，哪怕再龐大，沒有新鮮血液的灌入，也注定會一點點腐朽，老化，這種情況，已經(jīng)在秘塔司的身上得以體現(xiàn)。
十二長老會，最年輕的愛德華都已經(jīng)四百多歲了?。?p> 潘漢斯今年起碼有八十歲的高齡，但他在秘塔司中，還只能算一個新人。
所以？不如叫它老年俱樂部吧，漫長的年齡帶來豐富的經(jīng)驗，但同時也死板的缺少變化，守夜人們看淡了一切，顧白之所以選擇結(jié)盟，是因為他在愛德華長老身上看見了秘塔司尚未腐朽的信念。
足夠了。
信念可以使老樹開花，傳送進影界也沒什么，聯(lián)盟已成，他可以去接收自己的磷葉石礦了。
顧白并不排斥秘塔司這樣老成的穩(wěn)重~
只要他能拿到磷葉石就行。
這是他計劃中最大的需求，不管是處理第二先知、擴張救世主聯(lián)盟還是對抗未來的三大天災(zāi)······
顧白算了算日子，五月要結(jié)束了，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