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兄弟乃襄陽人士,家中雙親健在,以經(jīng)商為生。家中有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兩間鋪子,乃中上等家族,吃穿不愁?!饼堧[略帶同情的撇了撇阿茶。
還真是可憐,家中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卻沒人管他,任由其自生自滅。
“砰!”阿默一拳捶在榻上:“豈有此理!”
她原以為阿茶他們家是因為家境貧寒,才會拋棄阿茶,不給他治病,沒想到竟是富足之家。
她不明白這家人是怎么想的,分明一件首飾的錢就能給人孩子治病,如今偏生落得個饑餓致死的境地。
病都沒把他病死,反倒被活活餓死,簡直可笑!
“恩公切莫動怒,自我離家那一刻起,便決定了與他們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他們生我一場,這些年該還的也還了,日后是死是活,與他們無關(guān)。”他朝阿默拜了拜,釋然道。
從前他還幻想著,家人都出來找找他,關(guān)心他,可是都沒有。倒不如做個快樂的人,想干嘛就干嘛,喜怒由他。
是了,父母對他不好又如何。這世上有的是好人,有的是給予他溫暖之人。日后,他要為自己而活!
最終阿默還是沒有將阿茶送回去,而是帶著他一起回京城。當然,她和阿塵都不是那種對壞人視而不見之人,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兩人一合計,直接派人繼續(xù)調(diào)查阿茶他們家的事兒。這一調(diào)查,還真發(fā)現(xiàn)了違法亂紀之事。
他們的證據(jù)往公堂上一交,那家人,瞬間下獄的下獄,判刑的判刑,兩日間就被抄了家。而阿茶他母親,也是在落魄之后,躺在病床上無人照顧,才悔恨當初將兒子趕出去。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一行人走走停停,趕回京城已是六日后。距離天夜使臣來朝還有四天,而距離阿默生辰亦還有四天。
她悄悄摸摸將阿茶交給夜瀾瑾他大哥去培養(yǎng),讓他務(wù)必將人給帶出來。畢竟阿楠他們都能帶出來,更何況是阿茶。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你可終于回來了?!毙⌒白邮卦诖斑?,聽到動靜激動的不得了。
而阿默則是輕車熟路的爬上窗,悄悄開了個縫跳進屋里。
軟榻上的龍云聽到動靜,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塌,閃身到阿默身旁。哀怨的看著阿默,也不說話。
阿默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眼嚇了一跳:“我滴個娘,你是龍云?怎的變成這副鬼樣子,還以為見鬼了?!?p> 小邪子嘴角抽抽,同情道:“可不是要變鬼了,主子若再不回來,她可真撐不住了。每日提心吊膽,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就連睡覺,都只敢在軟榻上。”
反觀他,還真是一個鮮明對比啊。沒有那些討人厭的大臣,亦沒有自家小陛下的剝削,小日子過的還挺好。
阿默聽得額角突突直跳,好半響才伸手拍了拍龍云:“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p> 好家伙,這人怎就這么死心眼!她是怎么混進隱衛(wèi),又怎會混到二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