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顏錦說的話,兩人沉默了,從震驚到沉默到深思,他們?yōu)楹螘?huì)走到如今這般境地?其他人是否又真的在以真面目示人?
秋楠咽了咽口水,沙啞著嗓子道:“那二哥又是什么人?”
祁三瞪大眼睛指著自己:“我是什么人?當(dāng)然是你二哥!”
他們分明是在說大哥和阿默的事兒好吧,為何這火莫名其妙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秋楠幽幽道:“二哥知道我問的是什么,或者說,二哥也來自天夜?”
祁三氣笑了,顫抖的手折扇指向秋楠:“來,你說說,老子哪里像天夜人?說不出所以然來,看老子不打死你?!?p> 秋楠上下打量一遍,嗯,看不出來:“大哥又哪里像天夜人,哪里像太子?”
“咣當(dāng)”祁三心碎了,蠢弟弟長大了,還長了腦子。好吧,分析的,真他娘有那么些道理。
“那阿錦呢,你說說,她像不像天夜人?”祁三指著顏錦道。
來吧,讓怒火燃燒的更猛烈些吧!
而顏錦對(duì)秋楠方才的話表示贊同,此刻正摸著下巴仔細(xì)打量祁三。
聽到祁三的話,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二哥說的是我?”隨即她又用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著祁三。
嘖,他還真敢問。
秋楠同樣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祁三:“二哥莫不是忘了阿錦跟阿默是什么關(guān)系?!?p> 他是土生土長的安樂人,這點(diǎn)不可否認(rèn)。畢竟夜瀾瑾還是他姐夫的弟弟,四舍五入就是他親哥。
有個(gè)親哥當(dāng)首輔,他會(huì)他國人嗎?
而顏錦,那就更不用說了。此番去潁水縣,他更是大概知道了些東西。
祁三反應(yīng)過來瞬間啞然,好像是這么回事兒。阿錦可是阿默的表妹,怎么會(huì)有問題。而阿楠這小子更不用說,土生土長的安樂人。這么說來,嫌疑最大的還真是他自己啊。
莫名覺得心酸,他癟嘴道:“放心吧,我可不是天夜人?!?p> 秋楠和顏錦意味不明的打量著祁三,對(duì)他的話持懷疑態(tài)度。他們決定,日后得好好觀察他這位二哥。
看到他們不信任的眼神,祁三心又碎了。他決定等見到大哥,怎么都得把這次賬討回來。
……
那邊莊子上的三人抱著彼此懷疑的態(tài)度,磕磕絆絆討論該如何挽回大哥和阿默之間的裂縫,亦或是如何挽救兩人的性命。
當(dāng)然,主要是挽救夜蘇的命。畢竟此刻是在安樂,夜蘇只是使臣。若是想讓他回不去或是帶傷回去,那可太簡(jiǎn)單了。
而那邊阿默一行人也到達(dá)了護(hù)國寺,在山腳下停下馬車。
“長公主請(qǐng)。”夜蘇整理好衣衫先一步下車,朝阿默伸出手想扶她下馬車。
阿默嘴角抽抽,不知道他搞什么。這還是她認(rèn)識(shí)的大哥嗎,怕不是被掉包了。
哦,的確被掉包了,現(xiàn)在是天夜太子。
見阿默沒伸手,夜蘇也不催促,只是安靜的看著她沒將手收回也不說話。
“殿下請(qǐng)?!币篂戣抵欣溧鸵宦暎瑥囊慌陨斐鍪謥?,同樣要扶阿默下車。而他的手臂,不偏不倚,正好在夜蘇旁邊不到兩尺寬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