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將灰狼納入飼養(yǎng)目標,黃莽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尋覓到灰狼的巢穴所在,不然以后怎么找到它們?
“被我這么一條龐然大物所關注,你們很榮幸。”
黃莽發(fā)出微微嘶鳴,語言有時候往往就是高等動物的象征,但嘶嘶嘶的蛇類嘶鳴也是一門語言嗎?黃莽感覺真他媽打臉。
蜿蜒著龐大的身軀,在夜色籠罩下,黃莽大如銅鈴的兩顆豎瞳,像是兩顆淡淡發(fā)光的燈泡。
逡巡了一天,暴雨與晴天更替了好幾回,叢林雨季的天氣變化就是這般風譎云詭,烏云再度籠罩住整個蒼穹,沒有月光,夜色深如墨色,即使是草原之上,也只能有一絲絲微光。
“恐怕這將是雨季最大的一場雨啊?!?p> 黃莽看著天際閃動的雷電,蛇信微微吞吐,即使距離相隔甚遠,雷電分解的臭氧氣息也能被黃莽清晰嗅到。
“得加快速度了,不然一場大雨來臨,將大地上殘留的灰狼氣息全都帶走,自己又將前功盡棄,到時候還怎么找到狼群的老巢?!?p> 黃莽猛烈扭動身軀,加快速度,借著灰狼群留下的氣息,向著灰狼離開的線路尋覓而去。
在電閃雷鳴間,平坦的草原上,一條十八米的黑色巨蛇悄無聲息的劃過,速度驚人,場景也顯得有些壯觀。
以黃莽的速度,不到一個小時,就已尋覓到灰狼群的老巢所在。
那是平原邊緣,接壤叢林的一處土坡,土坡并不陡峭,黃莽潛伏在數(shù)十米外的一處山脊后方,蛇頭微微探出,如此夜幕下,要想憑借視力觀看到數(shù)十米外的距離,根本不可能,但是現(xiàn)在黃莽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熱敏感應器官,查知四十米范圍內(nèi)的一切動物。
土坡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洞穴,全都是灰狼打的洞,而狼巢就建在這些洞穴之中。
黃莽將熱敏感應器官調(diào)整到最敏感狀態(tài),這時,他將地底狼穴之中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狼穴之中的灰狼身體內(nèi)部熱量,在黃莽的熱敏感應器官感應下,反饋到黃莽的大腦中之后,就變成一團團由深紅、淺紅、暗黑組成的成像,通過這些熱量成像情況,黃莽不僅能將獵物的身形輪廓摸得清清楚楚,還能根據(jù)獵物身體中的熱量排布,清晰知道獵物的血脈,還有心臟等要害部位,甚至心臟的每一次脈動,黃莽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靠,這個能力和日向家族的白眼差不多了,完全能洞悉敵人的要害所在,隨時掌握敵人的弱點,一擊斃命,即使是身體要害器官經(jīng)過手術進行錯位移植的對手,我也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們的要害,咬到讓他們懷疑人生?!?p> 通過熱敏感應器管反饋給大腦的熱成像,黃莽能判斷,在狼穴之中,除了大的公狼與母狼之外,還有些剛出生的狼崽。
灰狼的幼崽并不多,一窩頂多就是兩三個而已,所以洞穴之中并不算擁擠。
黃莽數(shù)了數(shù)狼群的數(shù)量,就是大的灰狼,也足有四五十只,而小的恐怕有二十來只。
顯然之前攻擊自己的時候,狼群并未傾巢而出,狼群是一個有著一定智慧的種族,雖然遠稱不上高智慧動物,但是它們分工明確,定然留下了部分巨狼在狼穴之中保護幼狼。
而且狼群與變異森蚺有著明顯區(qū)別,它們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配對的生活,雖然公狼會偶爾背著自己的配偶與其他母狼偷偷情,母狼也會背著自己的老公與其他公狼搞搞小曖昧,但是多半時間,它們都會將交配權交給自己的配偶,同時一起狩獵,喂養(yǎng)著幼崽,多半時間,它們都會以家庭為重。
從這些方面來看,倒是有些類似人類。
從熱敏感應器官傳來的熱成像,黃莽觀察到,狼穴之中的狼,有些在喂奶,有些在用舌頭給幼崽梳著毛發(fā),而有的則身子架身子的在拼命交配。
狼群通常狩獵的對象都會很強大,這使得它們的死亡率也會極高,并且在這片區(qū)域,它們的天敵也不少,所以它們必須經(jīng)過不停的繁衍來補充后備力量。
縱然是在如此深夜,狼群也不曾松懈片刻。
狼穴外圍,正站立幾只公狼,它們警惕的看向四周,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異動,它們就會立即發(fā)出狼嚎,提醒狼穴之中的同伴。
“如此井然有序的分工,看來這支狼群又重新選出了新的首領,不然現(xiàn)在的狼群恐怕還一片混亂,以此來看,新的頭狼,能力貌似并不比之前被自己殺死的那只頭狼弱?!?p> 很快,烏云密布的天空下起了大雨,黃莽清晰看到,外面站崗的那幾只狼縱然緊緊夾著尾巴,縮著身子,也未曾反身鉆進狼穴躲雨。
紀律嚴明?
這是一支什么樣的群體,如果智慧再高一些,那么它們恐怕就是這個世界人類最擔憂的存在。
只是黃莽明白,狼群的這種分工明確,能和智商扯上的關系并不大,雖然它們的智力確實要比變異森蚺高上不少,但它們的這種分工明確的群居現(xiàn)象,那是一種代代相傳的動物生存本能,就像蟻群與蜂群那般。
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傾盆大雨。
黃莽感嘆:“還好在大雨來臨前找到了狼穴,不然自己恐怕又得白跑一趟?!?p> 淡黃色的豎瞳再度看了看狼穴,然后又再度瞄了瞄周圍的山形,黃莽將狼穴的位置深刻記在大腦里,然后轉身離去。
這次黃莽不打算由原路返回,有著極強方向辨識感的黃莽,知道自己如果沿著原路返回,不知道要多爬多少冤枉路。
轉過身的黃莽,看了眼身后的陡峭山體,蛇頭晃了晃,嘴角的蛇信微微吞吐間,冒著暴雨,黃莽蜿蜒朝著陡峭的山坡上爬去,懸崖都無法阻擋住黃莽前進的步伐,更何況陡峭一點的山坡。
以現(xiàn)在黃莽的攀爬能力,現(xiàn)在這樣的山坡,他攀爬起來完全如履平地。
不到半個小時,黃莽蜿蜒巨大的身體,就已經(jīng)淌過荊棘,越過叢林,攀過山石,抵達這座山頂。
抵達山頂?shù)狞S莽高高抬起蛇頭,這時他發(fā)現(xiàn),前面數(shù)十米遠處,有一人正在拿起一個他從沒見過的高科技電子儀器,在手舞足蹈。
通過身形來判斷,是博士杰克·拜龍。
“靠,又是這個年輕的博士,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老子要不要過去嚇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