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日式庭院中,一個男人背對著坐在庭院的走廊上。
他的面前是一只烏鴉,似乎在說些什么。
“四十多人竟然活下來十九人嗎?”
“哦?是因為一個人?”
“好,我知道了。”
烏鴉撲棱棱的飛走了。
男人取出一封信打開看了一眼,隨即微笑著輕聲喃喃道:“鱗瀧,看起來你幫我培養(yǎng)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劍士呢?!?p> ......
許安走到廣場,除他之外,幸存的十八人有九成站在他身后。
他們都是因為跟在許安身后才活過最后這幾天的。
看向許安的目光有崇拜,也有嫉妒,當(dāng)然,還有好奇。
不管是哪種,許安都不在乎,現(xiàn)在他只想盡快解決掉這件事好好睡上一覺。
雙子很明顯在講一些場面話,像恭喜你們活下來什么的。
上面給每個人準(zhǔn)備了一只傳信烏鴉,用于傳達(dá)命令,許安也得到一只,在他肩膀上停了下來。
講道理他有些不喜歡烏鴉,感覺有些不吉利,不過也沒反對。
然后就是交隊服錢,沒錯,鬼殺隊的隊服是要自己掏錢的,頗有一種買校服時候的感覺。
最后一步是為自己的刀選礦石,這一步挺有意思,不過也沒什么好說的,許安又不是鐵匠,看不出哪個好哪個壞,不過理論上來說相差不多,上去挑了個看上去順眼的便下來了。
“那...那個......”
有人扯了扯許安的衣角,許安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那個粉頭發(fā)的女孩,和她站在一起的還有那個陰冷的玩蛇少年。
“怎么了?”許安向兩人眨了眨眼睛,問道。
“那個.....”女孩在許安的注視下臉變的通紅,看來也是個特別容易害羞的人。
終于,女孩鼓起了勇氣,猛地一按旁邊還無防備的玩蛇少年的腦袋,重重向許安鞠了一躬,“樹林里的事,謝謝你!”
女孩看著柔弱,身體的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從她能徒手跟鬼的手對抗就能看出,玩蛇少年差點沒被這一下按到地上。
“啊,對...對不起,小芭內(nèi)君?!?p> 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的女孩連忙松開手道歉。
玩蛇少年瞥了她一眼,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他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這個女孩粗心的性格了。
少年注視著許安說了聲“謝謝?!?。
許安笑瞇瞇的看著兩人,說了聲不客氣。
三人聊了一會,發(fā)現(xiàn)還算聊的來,不過主要還是許安在問,女孩是太害羞,少年似乎是不怎么擅長表達(dá)。
令許安無語的是,被問及為什么加入鬼殺隊時,女孩的回答竟然是希望在鬼殺隊找到如意郎君。
說這話的時候蜜璃看了看玩蛇少年,也偷眼看了許安幾眼,臉更紅了。
許安倒不至于這么遲鈍,不過感情這種事他傾向于緣分和感覺,如果有機會倒是不介意。
不過他注意到那個叫小芭內(nèi)的玩蛇少年也時不時會偷看粉發(fā)女孩,心下了然,就沒來一出狗血三角戀了。
“嘎嘎嘎!”
“傳令,主公召見,傳令,主公召見?!?p> “請,帶著狐面的少年,以及,粉頭發(fā)的害羞女孩,還有脖子上纏著蛇的少年前去本部...請,帶著狐面的少年,以及,粉頭發(fā)的......”
一直烏鴉突然飛到眾人頭頂,開口道。
“哇啊啊!烏鴉開口說話啦!”
蜜璃驚道。
許安瞥了眼肩膀上那只烏鴉,嘴角抽了抽,這傳達(dá)命令的方式這么硬核的嘛?他還以為傳信烏鴉只是用來傳達(dá)信件的啊。
“帶狐面的少年,粉頭發(fā)女孩,脖子上纏著蛇的少年,說的就是我們?nèi)齻€了吧。”
“誒。”驚訝于烏鴉開口說話的人遲鈍少女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這樣嗎?我們要去本部見什么人嗎?”
......
三人跟著雙子一同前往了本部。
到達(dá)本部后,玩蛇少年被帶去接受治療,他身上有幾處骨頭還沒接好。
許安和蜜璃責(zé)被安排到了一處房間,在通報過后有隊員領(lǐng)著兩人到了一處庭院。
“你們兩個,等會說話的時候注意點,里面馬上要進(jìn)行柱合會了。”
“什么是柱合會?”許安勤學(xué)好問,那個教他的老頭可沒跟他說多少鬼殺隊里的事,連名字都還是他從鬼嘴里聽來的。
“你是哪來的鄉(xiāng)下小子,連柱都不知道!”
許安嘴角抽了抽,我是鄉(xiāng)下小子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那隊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解釋道:“柱就是鬼殺隊里地位最尊崇的存在,他們是鬼殺隊里實力最高的人,能和十二鬼月對抗的人,是鬼殺隊支柱般的存在,只有擊殺過十二鬼月的人才能當(dāng)上柱!”
許安還想在問點什么,結(jié)果那隊員催道:“行了行了,趕緊進(jìn)入,別讓主公大人等急了?!?p> 然后許安和蜜璃就被直接推了進(jìn)去。
“什么人?。扛谊J柱合會!”
院中,一個黃紅相間頭發(fā)的男人大聲喝道。
院中坐著三個人,其他兩人聞言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許安無緣無故被人推了一下,本來就有些不舒服,又聽到有人吼自己,頓時不滿地反吼:
“你后辣么大聲干嘛!我又不聾!”
似乎沒料到來人會吼自己,煉獄槙壽郎愣了一下,隨即氣笑道:“好膽!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
許安哼了一聲,走了出去,身后的蜜璃扯著他的衣角,躲在他身后跟了出去。
許安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到,在場三人身上都帶著明顯的壓迫力,這些人,很強。
不過許安沒有示弱。
“你是哪里來的野小子,不知道這里要進(jìn)行柱合會嗎?”
“你當(dāng)我愿意啊?!痹S安翻了個白眼。
許安的態(tài)度讓煉獄槙壽郎極為不滿,因此他決定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懂規(guī)矩野小子。
就在他準(zhǔn)備出手時,一道聲音制止了他。
“槙壽郎,是我叫他來的。”
只見一個常服的青年在兩個侍者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青年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魔力,能讓人的情緒趨于平緩。
令人吃驚的是,青年上半張臉像被開水燙過,一雙眼睛幾乎只剩下了眼白,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青年,卻讓那三個所謂的柱皆跪下來恭敬的迎接。
“參見主公!”
許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都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敬,這讓許安對前方的青年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蜜璃看了眼跪下的三人,又看了看臺上的青年,然后也單膝跪了下來。
場中,只有許安還站著。
“小鬼,跪下!”
許安看了他一眼,啥玩意就要他跪?
煉獄槙壽郎臉色一凝,身形瞬間向襲去。
許安臉色同樣一沉,身形瞬間幻滅,讓煉獄槙壽郎撲了個空。
許安的身形出現(xiàn)在另一角,冷聲道:“你跪不跪是你自己的事,加入鬼殺隊是一回事,但我可沒有認(rèn)主的打算?!?p> 開玩笑,他長這么大除了求血人那次,連父母都還沒跪過,要他跪,憑什么?他有屬于自己傲氣。
“小鬼你......!”
“要動手嗎?”
“夠了,停手吧,槙壽郎?!?p> “但是主公!這小鬼......!”
“坐下吧?!鼻嗄甑穆曇粢廊黄胶汀?p> “是。”煉獄槙壽郎狠狠瞪了許安一眼,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叫許安是吧,你果然和鱗瀧說的一樣性格獨特呢?!鼻嗄晡⑿χ脺睾偷穆曇粽f道。
“少來,你不用跟我說好話,那老頭肯定說的是惡劣?!?p> 許安一向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青年態(tài)度溫和,他自然不會惡語相向,索性就席地而坐。
就在這時,侍者再次領(lǐng)著三個人走了進(jìn)來。
三人中,一個是看起來和剛剛吼他的那個人極其相像的少年,另一個是頭上帶著蝴蝶發(fā)飾的女孩,還有一個是剛處理過傷勢,身上還打著繃帶的玩蛇少年。
看到許安二人后頓了一下,小芭內(nèi)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三人一起參見了青年,隨即,小芭內(nèi)和那個黃紅頭發(fā)的精神小伙一起坐到了煉獄槙壽郎下首的位置。
而那個帶著蝴蝶發(fā)飾的女孩則單獨坐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