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一聲令下,讓那些殘兵敗將全都堵在了門口,然后猙獰的笑著逼近了林如顏。
“現(xiàn)在你知道怕了嗎?”
“你走開!”
小依依勇敢的呵斥著,臉上的神情那么倔強冷傲,跟身邊的顧一凡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大有父風!
“小東西,看在你是林如顏親女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可是你老子的賬,我是不能不算的!”
周舒現(xiàn)在真的懶得跟小依依較真,反正大局已經(jīng)定下,這幫人全都跑不掉,著什么急?
病房外,腳步聲如同雨打芭蕉,急促而凌亂,一聽就就知道很多人,而且來得很著急!
周舒越發(fā)笑得猖狂,林如顏他們卻面無血色,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恐懼之中。
“來了,真是老爺!”
門口的小跟班兒喜笑顏開,他們都吃了顧一凡的大虧,現(xiàn)在看到報仇的來了,能不高興嗎?
楚云的臉上一陣陣的抽搐著,連周家最有權(quán)威的周興文都來了,可見事情有多嚴重!
一時間,他后悔不迭,不該為了一個女人犯此大忌,冒此大險的,這下可怎么辦!
“老爺!”
這時候,門口的跟班兒已經(jīng)畢恭畢敬的彎下腰去,有幾個斷了骨頭的,還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
隨后,眾人就看到一個面色嚴肅,頭發(fā)顯得有些散亂的中年男人帶頭走了進來。
沒錯,這就是周家的家主周興文!
楚云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可能得罪得起天福市一流世家的周家人呢?
可惡的顧一凡,還把周舒打成那個樣子,就算自己找來了說得上話的太子爺,也是于事無補!
“爸!”
周舒亢奮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沖到了周興文跟前。
“你......”
好家伙,周興文看到一個腦袋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家伙撲倒面前,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愣是沒有認出來。
“是我,我是舒兒!”
周舒指著自己的臉,然后突然反應過來,聲音也變得哽咽了,委屈巴巴的說著:“是不是您都看不出我本來的樣子了?”
“天,還真是你!”
周興文嚇得倒抽一口涼氣,隨后就氣得怒發(fā)沖冠,陰森森的問兒子:“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搞成這樣?”
看到這一切,楚云的冷汗一股一股的流淌著,沈老太公他們也是緊張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這可是周興文啊,天福市就沒有幾個人能比他的地位更高了!眼看著親兒子被人打成這個鬼樣子,他心里能不窩火能不生氣嗎?
這會帶來怎樣的后果,簡直不言而喻!
而且不僅僅是周興文,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是周家的高層,近親,還有朋友,每一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上流人士,來了這么多,哪一個都能讓這間病房成為地獄!
“爸,兒子沒用,竟然被一個窩囊廢打傷了!要是別人我就忍了,可是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卻囂張狂妄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他還揚言說您......”
“哪個窩囊廢?”
周興文看著周舒那張臉,聽著他的聲音,氣得發(fā)抖!
剛剛在遭遇了那樣一場大災難,如今大兒子竟然也被人修理得快要回爐重造,怎么能不怒火攻心!
“就是林如顏的老公!”
周舒伸出手,猛的指向了顧一凡:“那混蛋打了我,還說您會過來給他老婆賠禮道歉,是不是夠瘋狂?”
“爸,剛才我也想過了,我們就把他丟進精神病院,讓那里的病人好好的折磨他!”
周舒看著顧一凡,儼然看著一個待宰的羔羊。
可是他沒注意到,周興文聽到他說林如顏老公的時候,神情已經(jīng)變了,變得無比卑微,甚至有些瑟瑟發(fā)抖。
周暢,又何嘗不是這樣評價林如顏的老公?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周興文抬起眼皮一看,果然看到顧一凡抱著個小娃娃,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冷汗,瞬間濕透了衣衫。
“爸,我們不但要把那個神經(jīng)病狠狠教訓一番,他的家人也不能放過,當然了,林如顏就算了,畢竟我弟看中了她,別的......”
“周舒,那他有沒有說過,我會對你怎么樣?”
周興文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有!那混蛋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您會對我拳打腳踢!哈哈哈哈,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我可是您的長子,親生的,您怎么會舍得動手打我?”
周舒笑著笑著就覺得不對勁了,老爸的話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難道他不應該問,自己想對顧一凡那個混蛋怎么樣嗎?
“是嗎?”
周興文輕輕一笑,這個笑容太詭異了,看得周舒眼珠都定住了,隱約間,一絲寒意從腳底板騰空而起。
咚的一聲,周舒就挨了周興文一腳,這一腳的力度十分巨大,直接將他踹到了窗戶邊上,撞到了暖氣片,疼得他差點沒緩過氣來,張著嘴呵呵的抽著涼氣。
“罵人家是混蛋是吧?”
“還要把他關(guān)進精神病院是吧?”
“老的少的都不放過是吧?”
周興文每說一句話,周舒的身上就會同時遭到拳腳伺候,沒有一招是手下留情的,拳拳到肉,腳腳入骨!
所有人都驚呆了,除了顧一凡。
怎么可能?
這可是親父子兩個?。?p> 周舒雖然沒有周暢那么得寵,可到底是長子,從小到大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大公子!
而且周暢連一句申訴的機會都沒有,周興文簡直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連環(huán)拳打腳踢,痛得他呼天搶地,慘叫連連!
顧一凡把小依依送到了沈蕓的懷里,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寶寶還是跟姥姥先出去吧,少兒不宜的!”
沈蕓看得心驚肉跳的,還是強忍著不適,趕緊將依依抱出了病房,當然,沒有一個人敢攔著。
終于,周舒被打得癱倒在地,他這才氣息奄奄,絕望而悲憤的問周興文:“爸爸,為什么,為什么你......”
“難道你還不知道?答案早就告訴你了!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這是在替自己的失職買單!”
周興文打得氣喘吁吁,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如顏一家震驚不已,那些周舒的跟班兒更是瞠目結(jié)舌,為什么顧一凡的話,竟然一語成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