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審判
王壬見到馮笑谷,正式執(zhí)晚輩禮。
關(guān)欲墜見情況不對,急忙解釋,“馮師叔,這小畜生……”
馮笑谷打斷他,“口上積德!”
“師叔見諒,我情急之下?!?p> 關(guān)欲墜告饒后,接著說道,“王壬殺害同門,勾結(jié)外人,修煉邪術(shù)魔功,副府主已經(jīng)下令,通緝捉拿此人?!?p> 馮笑谷點點頭,“我已知道了,這次一同回宗門!”
忍頭陀飛艇被毀,一時沒有趁手法寶,只好和關(guān)欲墜同行。
馮笑谷從腰間,解下一枚布囊,放出兩團(tuán)紫煙。
紫煙翻滾幾下成形,竟是一公一母,兩頭身披紫色鱗片的異獸。
關(guān)欲墜和忍頭陀,見到異獸,露出羨慕神情。
‘紫甲麒獸’,是靈獸之屬,比飛行法寶更靈活聽話。
更重要的是,養(yǎng)靈獸消耗巨大,少有真變修士能供應(yīng)得起。
也就馮笑谷這樣的丹果修士,才有充足財力,養(yǎng)得起靈獸。
別的不說,光是裝著靈獸的‘靈獸袋’,價格便等同一件法寶。
“孩子,敢騎乘靈獸么?”
言下之意,竟是要讓王壬騎著‘紫甲麒獸’。
忍頭陀身為旁觀者,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馮笑谷對王壬太好,比自家弟子更上心。
王壬點了點頭,“多謝馮前輩!”
于是,馮笑谷和王壬,各自騎乘一匹‘紫甲麒獸’。
一行人御空飛行,以音速趕路,很快便回到七修府。
山腳下,提前得到消息的一行人,早已嚴(yán)陣以待。
副府主荊東耀,帶著一眾真變修士,等候多時了。
四人陸續(xù)降落在地,分別收好飛行法寶、靈獸。
“王壬,你敢回來?”
“來人,把他給我壓下去!”
荊東耀一聲爆喝,身后數(shù)人走出,殺氣騰騰撲過來,要捉拿王壬。
他們走出幾步,被一條胳膊攔住。
馮笑谷神情平淡,“山腳下,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jìn)了府門再說?!?p> 荊東耀點點頭,憤恨看向王壬,“待會兒再收拾你?!?p> 這段時間,他這個副府主壓力之大,遲遲抓不到王壬歸案。
按照他的本意,只要抓到王壬,迅速審判處決,已經(jīng)將影響降到最低。
畢竟,在他執(zhí)掌七修府的時期,出了個大逆不道的叛徒,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惜,七修府大半精華傾巢而出,連王壬的蹤跡都沒找到。
如今,王壬被帶回,荊東耀松了口氣,對他更加憎恨。
一眾人走進(jìn)府門,來到高層儀式的廳堂。
進(jìn)入廳堂,便有數(shù)名真變修士大喝,“跪下!”
在他們眼中,王壬是罪人,必須跪著說話。
這時候,馮笑谷發(fā)話了,“無妨,讓他站著!”
廳堂之中,馮笑谷是唯一丹果修士,輩分也最高,他說的話,眾人都要給面子。
于是,無人再逼迫王壬下跪。
荊東耀帶頭,邀請眾人入座,馮笑谷坐在他左首,座次稍微上移,比他略高一頭。
剩下真變修士依次入席,關(guān)欲墜、洪太貞等人赫然在列,就連囚禁多日的謝長塵,也被叫來聽審。
廳堂之上,王壬一人站著,神情平淡,仿佛不知道大禍將至。
“王壬,今天一眾長輩在此,審判你勾結(jié)外人,修煉邪術(shù)魔功,并殺害同伴,你可招供?”
王壬看了眼馮笑谷,對方目光示意,讓他不要害怕。
“以上指控,都是胡扯,我一點也不承認(rèn)!”
王壬話音剛落,滿堂嘩然。
真變修士們,都想不明白,為何到了這個地步,王壬還是嘴硬,難道真有什么依仗嗎?
“大膽,你以為不承認(rèn),就能蒙混過去嗎?”
荊東耀冷笑,“你這是逼我動刑!”
“來人,將門規(guī)家法取來。”
七修府處罰弟子,共有十八道,分別是火毒鞭、雷電鞭、冰刺鞭等等。
馮笑谷突然開口,“還是先漸漸人證物證,再用刑吧!”
荊東耀被打斷,有些膈應(yīng),不得不下令。
片刻過后,兩伙證人被帶來,形象大不相同。
其中一波,是凈山堂的秦玉縱、張大志,身上都有用刑的痕跡,顯然吃過一番苦頭。
另一波衣著整齊,乃是金生威在內(nèi)的其他弟子。
“人證,說罷!”
金生威當(dāng)即開口,指認(rèn)王壬各般罪行,言語中添油加醋,摸黑王壬無所不用其極。
其他弟子,也都附和金生威的說話。
荊東耀聽了,看向身邊眾人,“各位同門,覺得如何?”
稀稀拉拉間,不少真變修士表態(tài)。
“如此說來,王壬罪大惡極,必須處以極刑?!?p> “此子斷不能留!”
“‘李明’之禍,決不能重蹈覆轍!”
這時候,又有人問秦玉縱、張大志兩人。
“秦玉縱,你說說看,王壬為人如何?”
秦玉縱苦笑道,“王壬一向孤僻,少有和同僚來往,我和他見面的次數(shù),加起來一只巴掌數(shù)不完,怎么評價他為人?”
“你還嘴硬?”
“不是嘴硬,王壬入門才多久,能犯下這么多罪過?”
負(fù)責(zé)審問的真變修士氣急,然后轉(zhuǎn)向張大志,“你說!”
一旁金生威解釋,“從審問以來,此人一言不發(fā),或許已啞了?!?p> 這時候,張大志突然張口,“我沒啞,只是要我違心作偽證,污蔑王主事,決不能夠!”
金生威急忙喝止,“你胡鬧什么?”
“金生威,你叫我住口,我偏不?!?p> 張大志嘿嘿笑著,牙齒間滿是鮮血,“王主事是清白的,他在凈山堂兢兢業(yè)業(yè),每天不是做事,就是修煉,何曾有時間勾結(jié)外人。”
一旁秦玉縱也說道,“不錯,他修煉的功法,是用法器做抵押,從我手上換取的,《守谷》三篇,不算是機(jī)密吧?”
金生威見二人齊齊開口,氣得連連說道,“反了,反了!”
主座中荊東耀,突然一拍扶手,“安靜!”
接著,他緩緩說道,“王壬修煉邪術(shù)魔功,不容置疑。”
“三篇功法雖然壓得,但王壬使用的秘法、寶符,都不是出自七修府,這作何解釋?”
這時候,關(guān)欲墜突然開口,“副府主,有件事情忘了說!”
他起身,指向王壬,“王壬潛逃路上,已然突破真變?!?p> 轟,廳堂人聲嘈雜,瞬間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