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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惜雙雙令

中央樂2

九州惜雙雙令 玨起 4502 2020-05-10 10:18:56

  第二天一早,晌午的天啟城熱鬧的非凡,大街小巷,場館酒樓,妓院鋪?zhàn)印Wh論紛紛。說書人依舊說著,說今天羽族三皇子前來我朝覲見,可今早上只有羽族總管到了,并不見其人,這圣上可是準(zhǔn)備了好長時(shí)間來迎接,宮內(nèi)應(yīng)是歌舞升平,可奈何羽族皇子人都沒見著。不僅這樣,圣上的七皇子也不見了蹤影,圣上大怒,命人徹查。這不,街道被圍的是水泄不通。

  這一皇家丑事已然成為平民百姓的飯后談資。各種謠言盛起,說羽族三皇子與我朝七皇子兩人一直相互愛慕,奈何同為男人,大抵便私奔去了。又有一種說法,說是兩人為仇,不知去了哪里一較高低去了。各種謠言四起。

  此時(shí)牧云直靠在樹上,有些迷糊的喊著水。一旁的少年走了過來,蹲下道:“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河,也沒人家。去哪里給你弄水喝,罷了,口水也是水。今兒個太陽也大,算了,給你口水喝吧,雖說是有些粘稠,倒也是水?!庇谑呛?,少年用手掰開牧云直的嘴,兩人的嘴挨的及近。就這樣,喂了牧云直水喝。

  就這樣,在烈日的曝曬下,牧云直被熱了醒來。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死。看著旁邊的那個少年想到,是他。那少年轉(zhuǎn)過頭來,道:“你醒了。想來也是有緣,這應(yīng)是我第二次見你了吧?!?p>  牧云直扶著樹坐了起來,道:“我記得你這人,我也記得你的名字。南榮雨澤。若是我昨夜還沒完全迷糊的話,我應(yīng)是記得,你昨夜救了我。”

  “沒錯,昨夜我途徑這兒,見兩人一人提著刀,向你砍去,我便出手,將那兩人打跑?!蹦蠘s雨澤隨便編了一個慌,他可不想說他腰間玉佩將他領(lǐng)到此處就是為了救他,這其中必還是有緣由的,他得細(xì)細(xì)去查。

  “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了?”牧云直問。

  “看頭頂?shù)奶枺瑧?yīng)是正午了吧?!?p>  南榮雨澤說了這話,牧云直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又闖禍了,今天應(yīng)是那羽族三皇子進(jìn)宮的時(shí)候,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又是一頓批。

  南榮雨澤看著發(fā)怔的牧云直道:“你魔怔了,為何一動不動?!?p>  牧云直道:“出事了?!?p>  南榮雨澤一笑:“性命不是在這嗎,能出什么事?!蹦蠘s雨澤說完之后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又小聲嘟囔:“確是出事了。我怎的將這茬給忘了。”

  “你怎么了?”牧云直說。

  “啊,額沒事?!蹦蠘s雨澤說道。

  “你沒事我有事。”牧云直說完便趕緊起身,扭頭跑去,便跑邊說:“南榮兄這份恩情阿直日后定還?!?p>  “阿直,阿直。牧云皇家的七子好像叫牧云直。也是有直?!蹦蠘s雨澤思考著說。

  牧云直回到自己的寢宮,趕緊裝束。問著自己旁邊的小藍(lán)袍:“為何今天戒備如此森嚴(yán),是要打仗了嗎?”

  小藍(lán)袍道:“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若再不回來,咱這寧福殿的所有宮人都得掉腦袋了。殿下有所不知,這羽族三皇子失蹤了。”

  牧云直一驚,道:“失蹤了?怎的就失蹤了?”

  小藍(lán)袍又繼續(xù)說:“今兒早殿下您也不再,所以?!毙∷{(lán)袍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你且說呀?!?p>  “所以有人猜測大抵是你將那羽族皇子綁了去?!?p>  牧云直聽到這話,驚訝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睜大了眼睛說道:“我綁他作甚。真真兒的是胡言亂語?!?p>  那小藍(lán)袍又答道:“圣上已經(jīng)澄清謠言了,也只是一些大臣的猜測。說您是向來頑劣,圣上已經(jīng)幫您駁了回去,說您雖為頑劣,心性倒也是成熟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心里跟明鏡兒一樣的,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p>  “父親倒也疼惜我?!?p>  “您是圣上的兒子,不疼惜您難道向著那幫奸臣狐貍說話,疼惜您是自然的?!?p>  “罷了,這也差不多了。去正殿吧,去見父皇?!蹦猎浦笔帐昂醚b束,便向大殿走去,路上便向小藍(lán)袍道:“正殿多位大臣參議政事,今天出了這事情,怕是要多費(fèi)口舌了?!?p>  一旁的侍衛(wèi)寧新子道:“殿下向來睿智,自是不懼那群狐貍的?!?p>  牧云雄疆坐在龍椅上,底下的朝臣們議論紛紛,一直爭辯著,向著那羽族三皇子去了何處。

  一內(nèi)人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嘈雜:七皇子到。

  眾人作揖,且向后看去。牧云直走在最中間作揖道:“參見父皇。”

  牧云雄疆露出威嚴(yán)的神態(tài),道:“還知道回來,去哪里野去了?!?p>  “稟父皇,兒臣昨夜遇刺。幸的一位兄臺相救?!蹦猎浦闭f道。

  一旁的牧云平道:“七弟可是受了傷?!?p>  牧云直轉(zhuǎn)身:“只是中了一些毒,已無礙了。”

  “七皇子可是知曉刺客的身份,處置了沒?”穆如天彤問道。

  “是姬家?!?p>  此話一出,滿朝堂又是一陣喧嘩,像是忘了羽族三皇子的事情,倒一直說著這姬家。

  牧云雄疆道:“姬家刺客呢?”

  “兒臣無能,姬家的刺客跑了?!?p>  “一群螻蟻,已是斷了翅膀的廢鷹,想飛也是飛不起來的,還在苦苦掙扎?!蹦猎菩劢?。

  底下另一種聲音又將大家拉回了原來的話題中。一宮人進(jìn)來作揖,手捧信封,低著頭說:“圣上萬歲,羽族總管送來一封信?!?p>  牧云雄疆給旁邊的宮人一個眼色,那人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宮人將信封遞給牧云雄疆。牧云雄疆看完信嘴角揚(yáng)起一絲微笑:“眾卿可回去歇息了,在這殿內(nèi)商討了一天了,都回去歇息吧。”

  穆如天彤道:“可是那羽族三皇子找見了?”

  “不錯,失蹤的緣由倒沒說,只是說找見了,明天自會上朝請罪。罷了,都退朝吧?!蹦猎菩劢f著。

  中書門下的一位內(nèi)臣又道:“那姬家圣上怎樣處置?”

  “朕就算將這天啟城翻個底朝天,也會將那幫人揪出來,都先回去歇息吧,就這樣,退朝?!蹦猎菩劢D(zhuǎn)身走去,眾人作揖道:“恭送圣上?!?p>  眾人下朝退去,嘴上仍是滔滔不絕,說姬家的,說羽族的。各執(zhí)己見。牧云直拿著手牌只顧的向前走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頭,兩三個權(quán)臣便是要來與自己搭話,幾人互相作揖,牧云直向來是不喜這些朝廷政事的,也不想?yún)⑴c其中,一般情況下他是不同這些人說話的,如今客也來了,也不能將人給拒了回去,畢竟現(xiàn)在還在正殿外頭,人也多面子上總是要過去的。為首的老頭道:“七皇子可是有無受傷啊,下官這里有些名藥,給七皇子送去。”

  幾人邊走邊說,牧云直看著他,便想起了那日在酒樓找事的人,平陵圣信。便回說:“平陵大人多慮了,已無礙了。雖說是平陵大人任職都轉(zhuǎn)鹽運(yùn)使司運(yùn)使,我也不得不多說一句,這國事家事都得顧全,為國家效力了,家里的事也要好好管管,譬如,怎樣教育好孩子就是一門子學(xué)問?!边@老頭便正是平陵圣信的父親平陵嚴(yán),平陵嚴(yán)想了一會兒,便道:“殿下說的是,臣受教了?!蹦猎浦毕氲?,平陵嚴(yán)這樣精明的一個人,知道自己受傷便巴結(jié)著送藥,怎會有平陵圣信這般蠢的兒子。

  一旁的中州長史萬俟勍子便又繼續(xù)道:“今兒個這姬家這件事,殿下怎的看?!?p>  “這還要看父皇的如何說,父皇怎樣說我們便怎樣做,我等也不敢肆意揣測。好了諸位大人,我有些乏了,就先行一步了?!蹦猎浦闭f完之后便又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牧云直不敢多停,怕這群老狐貍口無遮攔,等下連立儲的事情都能問的出來。

  趕忙回到殿內(nèi),脫下這一身官服,對旁邊的寧新子道:“幸好我走的快,不然得又要多費(fèi)口舌,說著說那的。還有,正想著跟平陵嚴(yán)怎樣搭上話,他便就來了。今天吃什么?”那內(nèi)侍道:“珍珠雞一盤,醬香肘,同一碟子素菜,同翡翠燒麥一份。”

  牧云直剛夾一塊肉到嘴邊,便又噗嗤的笑出聲來。一旁的寧新子問道:“今天的菜可有什么不對,怎的就將殿下笑成這般?!?p>  “不,不,不是菜的問題。是人的問題?!?p>  “何人竟是有這般福氣,能使得殿下這樣笑。”

  “還福氣,我看是禍亂還差不多。我剛無意間想到平陵圣信,他前幾天得罪了我,我自是不會讓他好過。今兒個我在殿外,用話敲打了平陵嚴(yán),想必這時(shí)他正在家里教育孩子的吧。”牧云直道。

  果然,便是牧云直說的那樣,平陵嚴(yán)剛一進(jìn)門,便怒氣沖沖的,摘下頭上這頂烏紗,扔給下人。立即呵道:“那逆子呢,那蠢貨去了哪里?叫他出來?!毕氯艘娖搅陣?yán)火氣這般大,不敢多言。只道,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或是在自己房間里。平陵嚴(yán)便即刻提了棍子,向平陵圣信的房子里走去。

  未進(jìn)房內(nèi),一陣一陣的淫穢呻吟傳進(jìn)平陵嚴(yán)的耳朵里,本就有火氣的平陵嚴(yán)又漲了三丈火氣。紅了臉與耳朵。踹門而入,透過床邊的紗布隱隱可以看到平陵圣信與兩三個女子在尋歡,或許是太過投入,竟沒有注意平陵嚴(yán)的進(jìn)來。過了好一會兒,幾人停了下來。此時(shí)平陵嚴(yán)開口道:“完了?!?p>  平陵圣信還未反應(yīng)過來,回了一句完了。說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吹阶约旱牡赃?,手里提著棍子,急的褲子都沒穿,從床上直直的滾了下來。一路跪到平陵嚴(yán)的跟前。幾名女子嚇得趕緊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子。

  平陵嚴(yán)一巴掌甩去,平陵圣信嘴角露血,臉上的手印子便立馬顯現(xiàn)了出來,平陵嚴(yán)罵道:“你這蠢貨,丟人都丟到宮里去了,在家里行為不知檢點(diǎn)也便罷了,出去還要扣屎盆子在我的頭上?!庇质且话驼啤?p>  就在這時(shí),平陵圣信的生母,平陵家的主母巫馬桑婷走了進(jìn)來,喊道:“老爺,夠了,縱使犯了錯,這兩巴掌便也值當(dāng)了?!?p>  平陵嚴(yán)又繼續(xù)罵道:“這混賬羔子,丟人都丟到宮里頭去了,豈是這兩巴掌就能夠得。還有,你看他行那茍且的事情,若是再度傳了出去,咱平陵家的臉面擱哪兒。”說完便又想上棍子,被巫馬氏給攔了下來。此時(shí),一小廝來報(bào),說門外有個挺大肚子的女人在門口撒潑罵街,說是半年前咱們少爺要了她的身子,便會對她負(fù)責(zé)生生世世,如今,卻做了這負(fù)心郎。

  平陵嚴(yán)看著床上的幾個女人,道:“真真兒的是造了什么孽呀。今天竟是這些丟人的事。叫那女人進(jìn)來。”平陵嚴(yán)甩棍而去。

  在正廳內(nèi),平陵嚴(yán)威嚴(yán)的坐在上面,底下那女子跪下,用手擦著眼淚,道:“父親,您要為兒媳做主呀。”平陵嚴(yán)驚愕,站了起來說:“你胡說什么,我何時(shí)是你父親。”

  那女子道:“是平陵圣信說的。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您的孫子,或是孫女。我是不敢將這事拿來胡說的?!?p>  此時(shí)平陵圣信走了進(jìn)來,看著眼前這名女子,道:“我并不認(rèn)識你,你為何這樣誣陷我?!?p>  這名女子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道:“我是安翠啊,夫君你怎的就不認(rèn)我,是不是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p>  “你不要胡說,我本就不認(rèn)識你,你肚子里這是哪個野種的我怎么知道,你莫要在此構(gòu)陷于我。蠢女人。父親,你且信我,我真真兒的不認(rèn)識這名女子。”平陵圣信道。

  平陵嚴(yán)看著他,又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想起了房間的那幾名女子,道:“那你房間的那幾個女子呢,你可認(rèn)識?!?p>  安翠聽了這話,站了起來,當(dāng)值給了平陵圣信一巴掌,巫馬氏走了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便一把拉住了安翠的衣領(lǐng),道:“哪里來的狐媚子,在此處造謠?!?p>  安翠向后倒去,用手指著他們,道:“被你這樣的男人玷污,我便還不如去死。”說完便跑了出去。

  牧云直用過晚膳,此時(shí)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躺在床上把玩這手上的小物件。一宮人來報(bào),說門外有人求見。那女子走進(jìn)來,正是鬧翻平陵家的安翠。

  牧云直披上衣服,命人給了錢,便將人給送出宮去了。又喚來寧新子,叫他出去查平陵圣信的下場是怎樣的。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辰,人便回來了。

  牧云直披了一件披風(fēng),看著空中的月亮。一旁的寧新子作揖,牧云直道:“平陵圣信被脫了衣服,吊在院中用鞭子抽打。一旁的巫馬氏苦苦乞求著平陵嚴(yán),可平陵嚴(yán)不為所動,這?”

  牧云直轉(zhuǎn)過頭來,道:“你是不是想問平陵嚴(yán)為何這樣打他的嫡子?!?p>  “是?!?p>  “他自己親兒子臟了他的名聲,他能不著急。怕明天站在朝堂上都需要巨大的勇氣吧。他這老臉,可謂是丟盡了。”牧云直這樣說著。又道:“我向來就是睚眥必報(bào)的,若是冒犯了我,我自然不會放過。對我好的我自然加倍的對他人好,若是犯我,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p>  又有一宮人領(lǐng)著幾名女子走來進(jìn)來,幾人像牧云直作揖,這幾名女子正是平陵圣信床上那幾名尋歡的。牧云直道:“我已從青樓里將你們贖了回來,且已經(jīng)給了你們錢財(cái),你們走吧。離開天啟。罷了,我也乏了。睡吧。明天還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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