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混混們看向吳惑的時候,吳惑已經(jīng)半弓著身體做出了攻擊姿勢。
這幾個混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同伴,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
他們好像惹到了一個硬茬子。
不過,剩下還站著的五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有著默契的散開,慢慢的向吳惑圍了過來。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因?yàn)閷Ψ接悬c(diǎn)身手,他們就心生怯意不再打算搶錢是不可能的,況且他們還有五個人。
視線不好,但也不至于看不清楚人影,遠(yuǎn)處二十來米的路燈的光線還是照射了過來。
小山包山腳邊也沒多熱,畢竟,現(xiàn)在已是半夜十點(diǎn)左右,微風(fēng)吹來,倒是有些涼爽。
不過,吳惑的感覺卻恰恰相反,因?yàn)榇髦^盔,嘴里呼出的熱氣悶在頭盔里,以至于他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汗水,順著額頭臉頰進(jìn)了眼睛,刺激著雙眼,有些發(fā)疼,這讓他的內(nèi)心更加的暴躁,身體竟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他的牙關(guān)咬得很緊,冰冷的雙眼不帶一絲感情,注視著五個圍上來的身影。
吳惑很討厭這些無所事事,好吃懶做,欺壓老百姓的混混。
在他看來,這些人全都該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里,這樣社會治安才會好起來。
這些人倒也不是無惡不作之徒,但就是坑蒙拐騙偷,極度的無恥和沒有道德底線,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輩,可缺德冒煙的事情一件不落的都干了。
看著他們吆五喝六的,人們臉上總是露著忌憚之色,可心底卻也厭惡和痛恨。
正如今天晚上一樣,影該是這幾個混混就是在夜市上看見吳惑賺了錢,眼紅了想據(jù)為己有,所以才會尾隨他。
反正敲詐勒索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干。
離吳惑三四米的距離,幾人停了下來,正對著吳惑站著的那個寸頭干瘦男子看向吳惑,吊兒郎當(dāng)?shù)拈_了口:“哥們兒,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把錢交出來,我就放你走!”
“對頭,哥幾個手頭有點(diǎn)兒緊,江湖救急,你借幾個錢給哥幾個花花!”
“搞快點(diǎn),把錢拿出來,不然哥幾個的拳頭可不認(rèn)人!”
……
“呵呵!”吳惑聽見幾個混混的話,冷笑一聲,反問:“我要是不借呢?”
“不借?哈哈……”干瘦男子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彎著腰笑了一會兒,隨后冷冷的看著吳惑說:“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說完,他側(cè)著頭,把耳朵伸向吳惑,示意吳惑再說一遍。
“你喊我說就說,那我豈不是沒面子?”吳惑不屑的回了句。
“我說尼瑪呢?”寸頭男一聽,頓時就活了,黑著臉,捏著拳頭就向吳惑撲了過來。
其余四人見狀,也是向吳惑撲了過來,面帶猙獰,似乎很享受這種一哄而散群毆的感覺。
吳惑見狀,扔掉了手中捏著的石頭,雙手捏起拳頭,右腳蹬地,不退反進(jìn),迎著身材干瘦的寸頭男打了過去。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jìn)攻,敵眾我寡,最好的辦法就是挑著一個人打,往死里打,或者逐個擊破。
當(dāng)然,確實(shí)沒把握,還是逃命或者乖乖交錢,畢竟生命安全為重。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時間,倆人就正面相對,吳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寸頭男那猙獰的臉,還有那一口大黃牙。
側(cè)身躲開寸頭男踹向他的右腳,吳惑右手變?nèi)瓰檎?,半屈的手掌帶著力道由下往上重重的擊打在跳起離地的寸頭男下巴上,一掌就把對方打翻在地,重重的后仰摔倒在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寸頭男身體抽搐了幾下,嘴角慢慢的流出鮮血,隨后昏了過去,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
吳惑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寸頭男,一擊得手,他右腳掌橫著用力的往前踏了半步,止住了身體的慣性,隨后站直,迅速轉(zhuǎn)過身看著發(fā)蒙的四人,弓著腰做出了攻擊姿勢。
剛才用的動作,是讀警校時那個河北滄州的警體老師教的,要領(lǐng)就是快準(zhǔn)狠,一擊就能讓人喪失行動能力。
人的下巴和兩腮邊都很脆弱,擊打的力量稍微大一點(diǎn),就能導(dǎo)致人眩暈甚至昏迷。
吳惑剛才接著慣性用盡全力一掌,寸頭男昏迷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咕……”吳惑聽見有人在吞口水,仿佛是被他嚇著了!
見幾人站在那里不動,吳惑有些不耐煩,對著四人吼道:“麻溜點(diǎn),你們幾個!”
“沒看見你們的兩個好兄弟都躺著了么?地上有些涼,他們會感冒的!”
“你們幾個不陪他們一起躺著?是不是有點(diǎn)不講義氣?”
面對氣勢洶洶的吳惑,四人卻慫了,站著不敢上前。
太兇殘了,眼前這個帶著黑色頭盔的一米八大漢,不像他們以前敲詐勒索過的對象那樣沒骨氣,見他們?nèi)硕?,那次不是乖乖聽話把錢給掏了?
今天晚上這個,非常扎手。
一腳加一掌就解決掉他們兩個兄弟,你說他們內(nèi)心慌不慌?
他們算是栽了,踢在了鐵板上??粗稍诘厣先耸虏皇〉膬蓚€兄弟,他們幾個內(nèi)心都慫了。
這些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
沒意思,吳惑搖搖頭:“你們不上,我可要上了哈?”
“兄弟,我們認(rèn)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啊!”一個滿臉痘痘的黃毛硬氣的說著,可聲音卻有些顫抖。
“哼,誰和你們是兄弟?”吳惑冷哼一聲,“準(zhǔn)備搶我錢的時候怎么不說我們是兄弟了?”
“別說了,看打!”
吳惑朝站著的幾人奔跑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啊……”有一個歲數(shù)看起來最小混混受不了這種氣氛,見吳惑朝他們跑了過來,嚇得大叫。
隨后他轉(zhuǎn)身跑了。
跑了……
其中兩個見勢不對,也跟著跑了。
就留那個滿臉是痘的黃毛獨(dú)自面對吳惑,他見自己的兄弟們?nèi)酉滤芰?,雙眼里露出了絕望,隨后硬氣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吳惑求著饒:“大哥,大哥,你能放過我不?”
“你說呢?”吳惑比劃著拳頭,反問。
黃毛絕望的閉上眼,眼角有些濕潤,顫抖著求著饒:“大哥,能不能別打臉?”
吳惑迎著燈光看清楚了黃毛那滿是痘痘的臉,看著那些紅腫、白腫的肉疙瘩,心里一陣反胃。
一拳下去,怕是要把痘痘打裂吧,那些惡心的膿水肯定沾得滿手都是,指不準(zhǔn)身上都會被濺射到。
吳惑厭惡的一腳踹倒了黃毛,隨后又踢了兩腳,見黃毛躺在地上撞死,他吼道:“站起來,快點(diǎn)!”
“大哥,大哥能不能別打了,疼!”
吳惑見對方委屈巴巴的模樣,倒是笑了:“出來混的,這點(diǎn)覺悟都沒有?挨打要站穩(wěn)嘍,沒骨氣!”
“大哥,你也不看看你那腳掌是多大的,起碼四十二碼了!”
“行了!”吳惑用腳踢了踢黃毛的屁股,“別裝死了,我不打你了,把你兩個兄弟扶著,搞快去醫(yī)院,再晚點(diǎn)去,可能真要出事!”
“謝謝大哥!”黃毛站了起來,對著吳惑作輯感謝,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往地上躺著的混混走去。
吳惑看著他的背影卻露出了邪笑,三兩步跑上前,從背后用手勒住黃毛的脖子,黃毛臉上露著不可置信的神情拼命掙扎著,吳惑雙手卻越來越用力直到把黃毛勒昏才松開。
為了不然自己的行為顯得合理,吳惑笑著對昏迷的說了一句:“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怎么能隨便相信別人的話呢?你媽媽沒教過你?”
一看就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我這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讓他迷途知返!
嗯,就是這樣。
不過,看了看遠(yuǎn)處路邊,見三輛電動車已經(jīng)消失一輛,吳惑搖搖頭,還是放跑了三個。
可惜了呀,不能讓他們迷途知返了!
吳惑取下頭盔舒了口氣,看地上躺著的三人,最后還是撥打了醫(yī)院的電話,告訴了對方這邊的情況后。
隨后,走到芭茅草旁,插上電瓶車鑰匙,打開大燈,騎著電動車消失在路口。
只有地上躺著的三個混混,證實(shí)剛才這個角落發(fā)生了一場戰(zhàn)斗。
夜,深了!
遠(yuǎn)處響起了救護(hù)車的警報(bào)聲。
非熱
感謝書友LK書仙藍(lán)馨雨投的推薦票 感謝其他書友讀者們的收藏閱讀 本書已簽約,可以放心養(yǎng)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