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在給客人彈曲兒,將軍包了年,咱們靈溪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了!”老鴇笑,“將軍可是要見她?”
紀(jì)珩之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郭尚書,見他一副了然的樣子,便點了點頭:“讓她過來吧,記得沐浴一下,她曉得的,我不喜歡她身上有那種香粉的味道!”
老鴇笑著應(yīng)下了。
等到人走了,郭尚書才笑道:“原來將軍也是個風(fēng)流公子?。 ?p> “風(fēng)流什么,那姑娘是個罪眷,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彈得一手好月琴,我頗是喜歡,好幾回來,她都在旁人那里陪著,我覺得煩,就干脆包下她,今日那老鴇若是不提,我都不記得有靈溪這個人了!”紀(jì)珩之端著酒杯,笑道。
“也是,紀(jì)將軍這么多年不近女色,身邊總該要有個聊聊心事的紅顏知己!”郭尚書大笑。
紀(jì)珩之這里歌舞升平,紀(jì)珩之身邊的暗衛(wèi)卻是悄悄的回了雅苑,沒一會兒,管家就火急火燎的去了鳳凌夏的院子。
入夜,鳳凌夏已經(jīng)沐浴更衣,打著哈切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屋外的丫頭非常急促的敲著門:“姑娘,管家來尋,說是有急事!”
急事?哪門子的急事,大半夜的來找?
鳳凌夏不愿意見,可自己借住在旁人的屋檐下,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沒辦法,鳳凌夏只能打開門:“怎么了?”
管家見鳳凌夏出來了,便趕緊上前:“夏姑娘,將軍叫人困在百花樓了!”
“他被困在百花樓了,你來尋我做什么?”鳳凌夏看著管家,兩道柳葉眉絞在一起。
管家見鳳凌夏不開竅,想了想,輕聲說道:“以往將軍被人困在酒局上,我們都會讓人去請,只說雅苑有事需要將軍決斷,那是雅苑無主,凡事都要將軍做主,這個借口自然是行得通的,如今京城的人都知道,雅苑住進(jìn)了一位夏姑娘……”
鳳凌夏是個聰明人,管家的意思就是,如今雅苑有了女主人,自有女主人料理家事,若再用雅苑的事情去請紀(jì)珩之回來,難免落人口實:“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闖百花樓,將你們將軍請回來?”
管家不說話,擺明了就是這個意思。
鳳凌夏看著管家,冷笑了一聲,然后看了看自己,再看看管家:“您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行嗎?我一個鄉(xiāng)野道姑,像是女主人的樣子嗎?”
管家挑眉,然后笑:“夏姑娘絕美,氣度非凡,并沒有半點的鄉(xiāng)野氣息!而且,我們府上除了夏姑娘也沒有旁人了!”
鳳凌夏覺得這個老管家不講道理,準(zhǔn)備關(guān)門睡覺不去理她,誰知道,這老天爺說打雷就打雷,轟隆隆的,眼看著就要下雨,而管家就筆直的站在院子里,顯然一副她不去把紀(jì)珩之帶回來,他就不走的樣子。
鳳凌夏硬著頭皮,關(guān)上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最后沒辦法,換了一身男裝,罵罵咧咧的往外走:“我告訴你,你這是倚老賣老,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