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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住恩公不撒手

第四十七章 死忠粉婢女get

傍住恩公不撒手 燕北遠(yuǎn)江南 3043 2020-06-27 21:39:00

  “回月小姐的話,晚飯時分,奴婢拿著您賞的蜜餞果子回到雜役房,將盒子鎖到了壁柜中,想著有時間再給家里人捎回去。”槐花老老實實地回應(yīng)著綿綿的提問,沒有任何偏激的模樣,十分冷靜,與老婢女的情況截然相反,“隨后,奴婢便去吃晚飯,沒成想,回去時卻發(fā)現(xiàn)鎖子被撬開,里面的漆盒不知所蹤。奴婢在雜役房里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p>  “想是被偷拿了?!本d綿對盒子跌宕起伏的遭遇極為感興趣,興沖沖地追問,“后來呢?你知道盒子在哪兒了嗎?”

  “一個平時跟奴婢要好的小姐妹跑來說,盒子被她拿走了。”槐花指著老婢女。

  “一派胡言,栽贓陷害,你這小賤人居然敢誣陷我?”老婢女猛地?fù)湎蚧被?,死死地揪著她的頭發(fā),拼命搖晃。

  槐花一聲都不吭,一左一右抓著在她頭上作亂的兩只手,毫不費力地解救了自己受虐的頭發(fā),力氣倒是不小。

  “放手!相爺面前,你還敢逞兇斗狠不成?”老婢女惡人先告狀,奮力掙扎著,想將手從槐花手中掙脫出來。

  “奴婢不敢?!被被ê敛毁M力地抓著老婢女的手,愣是沒讓她掙脫,而后恭恭敬敬地對著楚相行了一禮。

  楚相大方地一擺手,嚷聲宣布:“無礙,你繼續(xù)說。”

  “奴婢趕到時,她正和一群人圍著盒子分食蜜餞果子,正是葉小姐給奴婢的那盒,人贓并獲?!被被〝S地有聲地說。

  “槐槐,你是在哪兒發(fā)現(xiàn)的?”綿綿問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在后花園的假山旁邊?!被被ㄕf出了具體位置,聽著有理有據(jù),不像說謊。

  “老奴冤枉啊,相爺,這小蹄子信口開河,睜著眼睛說瞎話?!崩湘九蠛按蠼?,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打感情牌,“相爺,老奴在相府里侍候了您近三十年,小少爺是老奴看著長大的。今日請相爺定要為老奴做主啊?!?p>  沒有人說話,楚相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動容的神色來,反倒皺起了眉頭,老婢女犯了身為婢仆的大忌。

  “嬤嬤,你真的沒有吃過我送給槐槐的果脯嗎?”綿綿眨了眨大眼睛,盯著哭哭啼啼的老婢女看。

  老婢女撇了撇嘴,不屑地說:“老奴在府里這么些年,什么好吃的沒見過,還用饞她幾顆櫻桃煎嗎?”

  綿綿輕輕柔柔地問:“嬤嬤,你怎么知道盒子里面有櫻桃煎?我剛才好像沒說過盒子里有哪些蜜餞果子。”

  “老奴,呃——”不小心說漏嘴的老奴婢結(jié)巴了,眼神飄忽,顯然是心虛了。

  這么幾句話問下來,楚相與楚管家哪里還看不出來究竟是誰在砌詞狡辯,可綿綿卻忽然轉(zhuǎn)換了對象,問起槐花來。

  “他們偷吃蜜餞果子,槐槐就動手打了他們嗎?”綿綿不贊同地?fù)u了搖頭,“這樣是不對的?!?p>  “月小姐,那蜜餞果子是您賞給奴婢的,奴婢感恩戴德,不舍得多吃一顆??伤麄儾粌H強行盜取,還在背后說小姐的壞話?!被被☉崙嵅黄降卣f,“月小姐分明是這樣好的人,他們根本不了解您,卻在背后給您潑臟水,奴婢不服氣。”

  “他們說了什么?”問這話的是不怎么開口的楚桀,語氣陰冷,臉色深沉。

  槐花氣憤地復(fù)述道:“他們說月小姐是鄉(xiāng)野丫頭,不三不四的野種,狐媚子,將少爺迷得五迷三道的?!?p>  “乓”的一聲,楚桀摔了茶盞,惡狠狠地盯著那個老婢女,眼中怒氣極盛,像是要將她活撕了一般:“此話當(dāng)真?”

  楚桀說這話時咬牙切齒,分明已然信了七八分,那兇惡的眼神嚇得老婢女瑟瑟發(fā)抖。

  “若有半句謊話,奴婢死無葬身之地。”槐花指天發(fā)誓,目光尤為坦蕩。

  老婢女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嘴里大呼冤枉,爬到楚相跟前,哭天搶地道:“相爺,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老奴在相府這么些年,一直勤勤懇懇,不求多的賞賜,只求做好分內(nèi)的事。老奴絕不可能說出那些話來,是那個小蹄子胡說的?!?p>  “你且閉嘴。”楚相皺著看向老婢女,而后對槐花說,“你將后續(xù)之事細(xì)細(xì)道來。”

  老婢女見楚相態(tài)度冷硬,不敢違逆,緊抿著嘴,眼中滿是不甘,神色之中有些慌亂。

  槐花將此前發(fā)生的事娓娓道出:“是,相爺。奴婢聽她嘴里不干不凈,實在氣不過,撿起腳邊的石頭,沖上前去,劈頭蓋臉打了她一下。她本要嚷嚷起來,可吃人家嘴軟,況她又是偷來的,被身邊同行的幾人扯住,好說歹說,勸了幾句,也便不敢說些什么了。奴婢正想拿回月小姐給的蜜餞果子,不想她有意為難,故意將果脯倒入糞池之內(nèi)。奴婢死命奪過盒子,本不想與她干休,可奴婢被周圍的人拉住,而她也被拉開,只能作罷。她心懷不忿,當(dāng)時嘴里就咒罵不休。趁奴婢睡著了,半夜起來,用枕頭捂住奴婢,用了十二分氣力。要不是奴婢力氣大,將她掀翻在地,怕是要被她悶死?!?p>  聞言,綿綿看向老婢女的目光滿是驚恐,膽怯地問:“嬤嬤,你真的想殺了槐槐嗎?”

  “老奴沒有。”老婢女堅決否認(rèn)自己是想將槐花置于死地,辯解說,“老奴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

  這話,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輕易相信,同寢房的婢女目睹了當(dāng)時的清醒,知曉真相是什么,眼中滿是鄙夷。

  “妄議主子是非,盜竊逞兇,這樣的老狗才,就該一刀結(jié)果了事?!背畈宦牻妻q,陰鷙地盯著老婢女。

  “莫要打岔?!背噍p聲呵斥道。

  “還問什么問?這件事明擺著就是這個老刁奴,仗著資歷老邁,膽大欺主?!背铒w起一腳,猛地將老奴婢踹倒。

  這一腳極狠,踹得老婢女差點背過氣去,整個身體貼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楚桀卻仍嫌不夠,想再補一腳,綿綿忙起身拉住楚桀,柔聲勸慰道:“恣紓哥哥,你先別生氣,先聽槐槐把話說完?!?p>  順著綿綿的力道,回到位置上坐下,楚桀臉上仍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被打斷的槐花接著說到:“她跌落在地,便吵嚷起來,說奴婢故意毆打她。而后她的那些幫手便一擁而上,想將奴婢制住。奴婢勢單力薄,寡不敵眾,犟不過這么多人,被摁在榻上挨了好幾腳,她趁勢過來打了奴婢好幾個耳光。她們不知從哪兒找來了紅彤彤的火炭,揚言要毀了奴婢的臉。奴婢不想坐以待斃,費了大力氣才掙脫了桎梏,摔盆打碗,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將楚管家引了過來,這才逃過一劫,好險沒被打死。整件事情就是這樣,奴婢不敢撒謊?!?p>  “你說的,句句屬實?”楚相一字一頓地問槐花。

  “若有半句謊話,奴婢甘受天打雷劈?!被被ㄙ€咒發(fā)誓,神色堅定。

  楚相點點頭,神色一片了然,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然有了基本的了解。

  “老奴也不敢有半句虛言,還望相爺明鑒?!崩湘九獣源藭r此刻絕不能認(rèn)慫,梗著脖子強調(diào)說自己也沒有說謊。

  “嬤嬤,你撒謊了?!本d綿嚴(yán)肅地糾正道,“你的牙齒上還沾著紅色的果脯,可明顯了。”

  態(tài)度強硬的老婢女聞言,慌了,忙不停地努嘴,試圖清理罪證。

  可這一動作正好暴露了她心虛的事實,不論她牙上有沒有殘留果脯,都百口莫辯了。

  “嘭——”,楚相猛地一拍桌子,將底下跪著的奴仆們都嚇了一跳。

  那個老婢女驚得抖得跟篩糠似的,狼狽地跌倒在地,不敢抬頭。

  “事已至此,到底誰在說謊,一目了然。膽敢包庇者,一律逐出相府。”楚相厲聲警告道。

  話音一落,跪在老婢女身后的一個中年婆子高聲說話:“回相爺?shù)脑?,是她罵的月小姐,我等沒有說過小姐半句壞話。槐花丫頭的東西也是她偷的,奴婢們具受她蒙騙,委實不知情。后來也是她先動的手,槐花丫頭是不得已才還手的?!?p>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你——”老婢女聽到這里,驟然回頭,指著那個婆子,目眥俱裂。

  “這么說,所有的錯事都是她一人所為,跟你們毫無干系咯?”楚相幽幽地掃了一眼廳上的仆從。

  “回相爺?shù)脑?,確實如此。”那中年婆子連忙應(yīng)聲,一推四五六,將錯處盡數(shù)推到老婢女頭上。

  楚相沒有說話,深邃的目光在仆從身上逡巡了一遍,忽然問綿綿:“月兒,你怎么看?”

  “人以群分,跟嬤嬤在一起的人也不是全然無辜的?!本d綿困得只打瞌睡,甕聲甕氣地回應(yīng)。

  “正是如此?!背噘澩d綿的說法,下了決斷,“將這些鬧事的婢仆通通攆出府去?!?p>  聽說要攆人,綿綿立刻醒了,滑下交椅,一溜煙跑到槐花跟前,嚷嚷道:“楚伯父,槐槐沒有錯,你不能趕她走?!?p>  槐花看向綿綿,分明小小的人兒,卻像一座大山一樣擋在自己跟前,眼眶都紅了,臉上滿是感動。

燕北遠(yuǎn)江南

相遇是一場美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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