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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連天

第十四章,夜黑風(fēng)高,耍流氓,正合適

碧波連天 綠蘿很綠 5895 2020-07-04 17:47:55

  因為明天要放假,今天很多店早早的就關(guān)了門,綠波等著劉波回來也讓大家下了班,李輝不干不尬的站著等綠波。

  綠波為難的看著他說:“李總,阿萍這,我改天請你,一定賠罪”。

  “我請你們倆吧,白天?你怎么還不走?要不,一起去?”李輝問這話明顯的在氣人。

  白天倒是一臉平靜的說:“好啊,謝謝李總”,李輝一臉便秘的看著白天。白天完全忽視,忙著去關(guān)燈。

  阿萍完全沒心思吃飯,推脫再三,綠波不想勉強(qiáng)她,就先把她送回了家,李輝先去了餐廳。

  李輝選的地方,很雅致,是個湘菜館,停好車,白天跟著綠波走了進(jìn)去,李輝看見白天愣了一下,心想這個二貨真他媽貪吃!阿萍都不來了,你還跟著干嘛,曬臉???智障嗎?沒一點眼力見。于是直接把白天當(dāng)成了空氣。

  李輝已經(jīng)點好了菜,綠波坐在了李輝對面,白天坐她旁邊,李輝心里瞬間飄過一萬頭羊駝,他面帶微笑的咬著后槽牙,簡直想直接轟人。

  白天看著他一臉戲精的模樣很淡定,貼心的幫綠波掛外套,順帶把綠波的筷子和餐具一并用開水燙了一遍。李輝差點沒摟住,閉著眼睛壓火,綠波簡直沒眼看,低著頭祈禱趕緊上菜,吃完趕緊走。

  “白天,你去我車?yán)锬闷考t酒”李輝一臉得意的把車鑰匙推了過去。

  “別,不用了,我不能喝酒”綠波笑的一臉尷尬。

  “沒誠意啊,綠波,陪我喝一點,我可是為了你都掉頭發(fā)了”李輝一臉曖昧的笑。

  白天拿過鑰匙站了起來心想,你他媽掉頭發(fā)是因為你祖?zhèn)鞫d,擱這瞎撩騷什么。

  “真不能喝,今天真不舒服,下次,李總,下次一定”綠波還在堅持。并拉住了白天的衣角。

  “綠波啊,我一直覺得咱們倆是朋友呢,你這樣是不是太官方了,我又不是你客戶,叫我李輝就行,沒事兒,拿過來我和白天喝一點”李輝沖著白天點了點頭。白天出去了。

  白天拿了一瓶酒,忍著想砸車的沖動,往回走,老遠(yuǎn)就看見李輝笑的眼睛都沒有了,真想一瓶砸他頭上,但是看看對面的綠波一直謹(jǐn)慎的想要維護(hù)他,他就有點恨自己,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讓自己多難受一會兒,好記住,此刻的感受。

  綠波看見他趕緊招手,他扯了一抹笑走了過去。

  菜已經(jīng)上了一部分,白天伸手把車鑰匙遞給了李輝,李輝靠著椅背沖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放在桌子上就行,白天的手還停留在空中,綠波一把抓過他的手把鑰匙接了過來:“這是個鑰匙扣啊,我還以為是快玉呢,李總好品味”綠波說著把鑰匙推到了他面前。

  李輝不置可否,叫了服務(wù)員開酒。然后從桌子下面拿出來一個扎著蝴蝶結(jié)的黑色小盒子,推到綠波跟前:“送你的,我讓我姐從英國帶回來的,感覺挺符合你氣質(zhì)的”。

  綠波又推了回去:“謝謝李總,不用客氣,我怕我男朋友會生氣”。

  “不打開看看嘛?”李輝看著她說。

  “不用了,謝謝”綠波笑的很得體。

  “就是一個禮物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想你男朋友不會這么小肚雞腸吧,再說,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李輝笑著點燃了一顆煙。

  “可是他看著呢,我怕他生氣”綠波說著看向了白天。白天一臉沉靜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李輝愣住了,干笑了兩聲:“哦,豁,挺意外的”,然后轉(zhuǎn)向白天問:“小白,你不想讓她收嗎?”。

  “李總,是我不想要”綠波有些惱了。

  “開個玩笑嘛,真是的,這么不經(jīng)逗啊,對了說正事吧”李輝把煙按進(jìn)了煙灰缸。

  服務(wù)員拿著醒酒器給每人倒了一杯酒,李輝晃著手里的酒看著白天說:“嘗嘗,這酒從法國帶回來的,平時應(yīng)該喝不著”。

  “嗯,那得好好嘗嘗,謝謝李總,這杯酒我敬你”白天大大方方的說。

  李輝輕蔑的笑了下,抿了一小口看著綠波:“有沒有興趣合伙???我哥能拿到的資源我都有,之前一直貪玩兒,沒想怎么著,最近想通了,要不要玩一把”。

  “玩不起,你也不缺個合伙的,我一窮二白的能跟你合什么?”綠波淡淡的說。

  “我就缺個坐鎮(zhèn)的,店里你幫我管,我給你干股,怎么樣,哦,你想帶著白天也行,總要找個庫管”李輝晃著酒說。

  “白天?你也在這吃飯啊”一個短粗的中年男人站在兩米開外喊了一聲,白天轉(zhuǎn)過頭去恭敬的叫了一聲:“林哥”。

  林哥笑著走了過來跟李輝和綠波打了個招呼。

  “對了,老趙和李兵在呢,過去喝一杯?我們正念叨你呢”林哥遞了根煙給白天,轉(zhuǎn)身也遞了一根給李輝。

  李輝擺擺手:“我不抽煙,謝謝”,林哥把煙又收了回去,看著李輝說:“哥們,白天跟我過去一會兒,等會兒給你們送回來?”然后又看了看綠波,李輝巴不得,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林哥拽著白天就要走,白天看了看綠波,綠波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才一臉不情愿的跟著走了。

  “怎么樣?我剛才提的感興趣嗎?”李輝身子往前傾了傾。

  綠波咬了咬下嘴唇,想了想說:“這是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得喝一杯,李總,你車上有白酒嗎?剛才不想喝是因為對紅酒過敏,現(xiàn)在想喝了”。

  李輝立馬兩眼放光:“我車上沒有,可以點啊,早聽楊柳說你酒量好,這才有誠意嘛,服務(wù)員拿酒單”。

  20分鐘后,李輝應(yīng)該會后悔自己這豪邁的一嗓子。

  白酒上來后,綠波拿了兩個喝茶的玻璃杯,分別倒了兩杯:“李總,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喝半杯,你喝一杯,算是不欺負(fù)我,成嗎?”。

  “成啊”李輝想自己怎么著也算個紈绔子弟,喝酒不是家常便飯嘛,一個小丫頭再能喝,能怎么地。

  “第一杯,我得謝謝李總看得起,這么占便宜的合伙,我受寵若驚啊”然后仰頭喝下去半杯。李輝也爽快,拿起杯子干了一杯。綠波連忙站起來給他又加滿了。

  “第二杯,我生病期間得虧你照應(yīng),不然哪能安心養(yǎng)病啊”綠波說完把剩下的半杯一飲而盡。李輝看了看綠波泛紅的臉,笑了一下,仰頭干了。綠波先給李輝滿上,然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第三杯,感謝你今天及時的扶住了我,讓我沒丟人,沒受傷”綠波說完喝了半杯。

  李輝有些慌了:“唉,不能這么喝,歇會兒”。

  “李總,我喝完了,您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我”綠波滿臉無辜的表情。

  李輝心里想綠波應(yīng)該是快不行了,自己勝利在望,皺了皺眉,又喝了一杯。綠波趕緊又給他滿上。

  “第四杯,我得謝謝你送我禮物,盡管我不收,但是我得謝謝你的這份兒心”綠波說完就把剩下的半杯喝了。

  李輝簡直想拉住她,這酒怎么喝的跟二愣子似的。他頭已經(jīng)暈了,他扯了扯領(lǐng)口脖子都紅了,抬頭看見綠波盯著他,忍了忍又喝了一杯。喝完直接拿手蓋住了杯子口:“歇會兒,不能這么喝”。

  綠波先給自己加滿了酒然后拉過他的胳膊拿了酒杯倒?jié)M說:“這次我也干一杯,李總,我一個女的喝一杯,你隨意啊”綠波說完喝完了整杯酒,然后滿臉通紅的看著李輝:“李總,喏,我喝了啊,你快點,不喝沒誠意啊”。

  李輝已經(jīng)是醉了,手都伸不直了,一聽綠波激他,抖著酒杯也全喝了,喝完嘴里嘟囔了兩句就趴桌子上不動了。

  綠波靠在椅背上緩了緩,還好,只是有些頭暈,然后拿上外套和包去吧臺結(jié)了賬,就走出了店門。坐進(jìn)車?yán)锖蠼o白天打電話,白天一臉懵的跑過來,綠波開著車門依靠在座位上風(fēng)情萬種。

  “你喝酒了?李輝呢?”。

  “被我喝趴下了,不用管他,混蛋一個,我們回家,對了還得給阿萍打包點飯呢”綠波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看他。

  白天站在車外心里一陣悸動,鼻子有些酸澀,原來被一個人明目張膽的偏愛是這樣的感覺,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才六歲,那時候媽媽還陪著他。他走過去捧著綠波的臉湊了過去,綠波推開他,用手捏著他的下巴說:“夜黑風(fēng)高的,干嘛?”。

  “夜黑風(fēng)高,耍流氓,正合適”說著吻了上去。

  第二天是中秋節(jié)。阿萍一大早就被同鄉(xiāng)叫了出去,綠波心想阿萍能多出去散散心也好,就沒阻攔。白天敲門送早餐的時候綠波還在懶床,她披頭散發(fā)的抓住門把手的時候突然慌亂了起來,趕緊跑到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整理了半天,甚至涂了點口紅,才去開了門,白天靠在門口差點睡了個回籠覺,門開了后兩人對視了一眼,白天咧著嘴笑了:“很漂亮”,綠波羞澀的直吸氣,當(dāng)場就后悔了,擦什么口紅,神經(jīng)啊,她閉了閉眼,準(zhǔn)備關(guān)門,卻沒關(guān)上,一個中年男人掛著一臉慈祥站在門口看著她。

  中年男人對著綠波張開雙臂說:“張綠波,想我沒”。

  已經(jīng)走進(jìn)屋里的白天聽到聲音一個機(jī)靈又轉(zhuǎn)了回來,滿臉煞氣的瞪著中年男人聽到綠波叫了一聲‘爸’,然后撲了過去,白天拎著早餐瞬間感覺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緊張的愣在原地。

  張爸爸越過女兒看到了提著早餐的白天問:“呦,外賣小哥長得挺精神啊”。

  綠波松開爸爸看著白天說:“這是我同事,就住我樓下”。

  白天一臉尷尬的叫了聲叔叔,回屋里放下早餐說:“叔叔,店長,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然后對著張爸爸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

  張爸爸進(jìn)到屋里帶著點評的四處打量著,綠波拿出手機(jī)給白天發(fā)信息,一邊嗯嗯的回應(yīng)老爸。

  綠波:我爸還不知道我和李陽分手了,怕他一時接受不來,等我慢慢跟他解釋。

  白天:嗯,好,你好好陪陪爸爸,有事叫我。

  綠波這才舒了口氣,放下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老爸一直盯著自己,綠波眨了眨眼睛問:“我媽呢?”

  “回你姥姥家了,你那幾個姨也都在,我嫌吵,就奔你來了”張爸一臉不耐煩的說。

  綠波有三個親姨,個個都是能說會道的主兒,笑點又奇低,每次一聚到一起就笑聲震天響,姥姥住的老樓里的聲控?zé)艟透苄桃粯?,閃瞎過好幾個。老爸是典型的悶葫蘆,臉皮又薄,每次都被幾個小姨子擠兌的血壓飆升,又不好發(fā)火,所以能躲就躲。

  “剛才那小子誰啊?一副流氓樣,挺好看的小伙子,非得不陰不陽的帶個耳墜子”張爸爸巡視了一圈后,滿臉煩躁的坐進(jìn)了沙發(fā)里。

  “有色眼鏡,你什么時候開始憑主觀意念判斷人啦?人家?guī)У氖嵌?,什么耳墜子”綠波倒了杯水給爸爸,也坐在了沙發(fā)上。

  陽臺上的小狗見了生人汪汪的叫了兩聲,張爸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張嚴(yán)肅的臉?biāo)查g換了表情,滿臉慈祥的打開陽臺門,一把抱了起來。

  “你還有工夫伺候小狗???”張爸抱著小狗坐回了沙發(fā),“什么名兒?”

  “小白,樓下那流氓送的”綠波嬉皮笑臉的看著老爸。

  老爸收起臉上的慈祥馬上正襟危坐起來:“李陽呢?咱老張家祖祖代代可沒出過作風(fēng)問題啊”說完還嫌棄的把狗狗放在了地上。

  “什么作風(fēng)問題,爸,你也太過分了,瞎說什么呢,我跟李陽又沒結(jié)婚,再說我倆已經(jīng)分手了!”綠波氣急敗壞的說

  “分手?因為樓下那個?”張爸噌的站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diào),居高臨下的瞪著綠波。

  李陽在老爸的心里已經(jīng)是默認(rèn)的女婿了,一直當(dāng)兒子對待,這么突然的變故,他有些接受無能。

  “不是,我分手快仨月了,樓下那個才認(rèn)識一個月”綠波神色黯然的說。

  “什么?為的什么分手?張綠波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老爸氣的一巴掌扶住了額頭,簡直痛心疾首。

  綠波站起來扶了老爸坐下,咬了咬嘴唇說:“他再過幾天就結(jié)婚了,我們倆翻篇兒了”

  老爸腦子里像是刮起了一陣龍卷風(fēng),他有些招架不住,悶聲靠在了沙發(fā)上,有些氣短。

  “別難受了,我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綠波拉著老爸的手溫聲細(xì)語的勸到。

  老爸默默的嘆著氣,沒說話。綠波靠在老爸肩膀上繼續(xù)說:“我先提的分手,你閨女也沒跌份兒”。

  沉默良久老爸揉了揉眼睛低聲說:“先吃早飯吧,等會兒涼了”。

  老爸站起來過去擺早餐,綠波覺得他手都有些抖,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綠波看的難受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寬慰,只好乖巧的沉默著,老實的坐下吃早餐。

  老爸沉默的拿起一顆雞蛋剝著皮:“我閨女受委屈了,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沒跟我們說啊,就自己擔(dān)著,得多難受啊”,老爸順手把剝好的雞蛋放在了綠波的盤子里。

  “其實也沒什么,再說我這么大的人了,這點事兒還是應(yīng)付的來的”綠波咬了一口雞蛋。

  “哎,李陽這混蛋,我怎么就沒看出來呢”老爸扼腕嘆息。

  “這樣挺好的,不合適的人硬湊一塊,以后也得離,別想了,你也不看看我遺傳了誰的美貌,放心,會給你挑一個盤靚條順的好女婿的”綠波笑著抓了抓老爸的手說。

  “就樓下那個?”老爸嫌棄的抽回了手“一爪子油,拿開點”。

  綠波咯咯的笑了起來,上身前傾著在老爸臉上又抹了一把。老爸本能的往后仰,伸手在綠波手背上打了一下:“沒大沒小”。氣氛總算好了起來。

  “樓下那小子,干什么的?哪兒的人?多大了?兄弟姐妹幾個?哦,叫什么名兒?”老爸一股腦問了一串。

  綠波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你這戰(zhàn)斗力還用得著躲我的小姨們?老張,可以考慮去社區(qū)工作了”。

  “我要是不來,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告訴我?還有,回答問題”老爸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審問的架勢。

  “樓下的那個叫白天,隔壁城市的,應(yīng)該獨(dú)生子吧,哎呦,爸,我跟他還沒發(fā)展到那一步,就是彼此有好感,你弄得跟要領(lǐng)結(jié)婚證了一樣”

  “你是姑娘家,我當(dāng)然要問,什么叫好像,你可不能糊里糊涂的???”老爸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著急。

  “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在你的教導(dǎo)下,我怎么可能犯那種青春期少女犯的錯誤”綠波吃完了早飯,抽了張紙擦著嘴。

  “哎,自以為是的缺心眼兒”老爸收拾著碗筷,嘆息了一聲。

  樓上兩父女扯著拉鋸戰(zhàn),樓下白天也跟老爸拉著鋸,但是性質(zhì)天然之別,綠波父女透著溫情,白天父子透著冷漠。

  從樓上下來,白天百無聊賴的在網(wǎng)上搜索著買狗糧,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白天看到號碼,感覺脊背發(fā)涼,他煩躁的抓了下頭發(fā),接起了電話,電話里老爸大著舌頭張嘴就罵:“你他媽的過節(jié)都不給你老子打個電話,白養(yǎng)你了,死兔崽子”。

  白天看了看時間,早上9點,就醉成這樣了。他對著電話吼了一聲想打斷那頭無休止的謾罵:“沒事兒,我掛了”。

  電話那頭靜了兩秒,又卷土重來“王八羔子,你敢掛一個試試!白亮都他媽知道給你爹我提盒月餅,你他媽準(zhǔn)備給什么?別以為我逮不住你,老子找你分分鐘”。

  白天感覺氣血倒流,他攥著拳頭,捏緊了手機(jī),電話里還在說:“老李那混蛋兒子不孝順,你猜怎么著,他給告到法院去了,你他媽也想跟我法院見啊!”

  白天用盡全力摳著自己的手心,麻木的感覺不到疼,每當(dāng)他剛看到生活給與的另一面,美好的一面,爸爸就會像瘟神一樣一把掐住他的喉管,讓他呼吸不暢。遇到綠波,讓他覺得美好的不真實,在李輝面前說自己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他除了感動還感到了一絲從心底深處傳來的恐懼,太過美好,接下來一定有個對等的災(zāi)難等在那里,所以他不敢幸福。但是綠波渾身冒著光,吸引著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抬起腳步走向她,有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得意忘形了,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走到綠波身邊,并保證她永遠(yuǎn)發(fā)著光。

  老爸的電話把他拽回了現(xiàn)實,綠波身邊只要不站著他,才能一直發(fā)著光,自己?這一身甩不掉的腐爛,怎么可能帶給綠波幸福,白天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爸爸見到綠波的嘴臉——‘我兒子出息,找老婆就得找這樣的,你一個月掙多少錢?。俊?。他痛苦的閉上了眼,對著電話輕聲說:“要多少?”。

  剛才的大吼都沒能止住的謾罵,此刻的一聲低語卻有了神力,老爸滿意的輕咳兩聲報了個數(shù),白天回了句,下午給你打過去,才掛了電話。

  白天無力的倒在沙發(fā)上,過往像暴雨一樣傾盆砸下,老爸各種各樣的面部表情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想要把這些畫面都趕走,最后精疲力盡的瞪著天花板。

  他經(jīng)常想,死的是老爸多好,為什么偏偏是媽媽。

  在他神游天外的時候被敲門聲拉了回來,他疲倦的走去開門,綠波一臉陽光的做了個鬼臉,在看到自己的表情后,愣了一下,有些擔(dān)心的問:“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白天搓了一把臉,擠出一個微笑:“接到個恐怖威脅,掛了電話才想起來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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