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心里一陣緊張,看到掌門那冷峻的臉色,心想是不是要完,樓主一定會錯了意,掌門這是要帶我們到僻靜處大發(fā)雷霆。
直到蕭竹最后說出那三個字,白月一臉的驚訝,望著二人,心道:樓主就是樓主,掌門就是掌門,這語言游戲玩得驚人!
“但是,我仍需要處罰你?!笔捴竦恼Z氣頗為平靜。
莊鈴的內(nèi)心也毫無波動:“我明白。”
白月秀眉輕簇,不知道這兩個人又想表達什么。
“接引峰的打掃平時都是弟子們在做吧。”蕭竹淡淡的說。
“是的?!?p> “接下來的一個月,由你親自打掃。”蕭竹像是說了一件很小的事一樣。
莊鈴也像沒有這件事一樣。
但是白月卻內(nèi)心激動,她知道,那可是一座山!
讓莊鈴樓主一個人打掃一座山?
掌門是不是瘋了!
“憑什么!”白月滿臉冷漠,看著蕭竹,也沒有了平日里對掌門的畏懼。
莊鈴碰了一下白月的手臂:“我殺了‘有功’的弟子,當然要處罰,這是做給其他弟子看的。”
“可掌門都說了你做的好?!卑自氯匀挥行┙閼?。
莊鈴輕嘆了一下:“我以后慢慢跟你解釋吧?!?p> 蕭竹看了眼白月,笑了一下,沒有繼續(xù)再說這件事了,接下來拜訪純陽山和御劍宗才是重中之重。
“在這之前,你得跟我去拜訪純陽山和御劍宗,此前送去純陽山和御劍宗的請柬應該沒有回應吧?”
“正如掌門所料,都沒有回應,但御劍宗……”莊鈴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御劍宗出言不遜?!?p> “噢?”蕭竹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自從御劍宗葉長老現(xiàn)身后,他總覺得御劍宗這個門派沙雕得很。
“御劍宗說什么了?”
莊鈴欲言又止,拿出一份請柬:“掌門師尊,您……過目。”
蕭竹笑著打開,正是蕭竹送出給御劍宗的那份請柬,上面非常潦草的寫了幾個大字,應該是御劍宗的宗主氣憤之下寫上去的:
無知小兒,我御劍宗寶物多的是,有本事,自己來拿!
蕭竹不怒反笑,對莊鈴說:“他這也算是回應了,既然御劍宗讓我自己去拿,我豈有不拿的道理?準備一下,即刻出發(fā)?!?p> 莊鈴嫵媚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白月,道:“掌門師尊,我可以帶白月一起去嗎,也好讓白月漲漲見識?!?p> 蕭竹無所謂的看了一下:“可以?!?p> 白月清冷的臉上沒有一點變化,心里其實開心得很,她知道莊鈴樓主是想制造她與掌門相處的機會。
這時蕭竹腦中響起了那道久違的系統(tǒng)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毫無感情:
【叮!發(fā)布打卡任務:前往綠湖御劍宗打卡,激活鑒寶眼!】
蕭竹一愣,系統(tǒng)這么久不出現(xiàn),一出現(xiàn)還真是及時呀,知道我要去御劍宗索要寶物,唯恐御劍宗隨便拿些破銅爛鐵來誑我,特意開了個鑒寶眼。
這系統(tǒng)雖然聲音毫無感情,但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貼心的嘛。
幾個時辰后。
逍遙閣接引峰上,三只仙鶴悠悠飛來,降落在此。
蕭竹早已宣布撤銷了只有掌門才能乘坐仙鶴的規(guī)矩,認為這種規(guī)矩不利于門派的團結(jié)發(fā)展,更何況逍遙閣圈養(yǎng)的仙鶴本身就有很多。
莊鈴看到仙鶴,有些激動:“想不到有生之年我也能坐上仙鶴,這真的托掌門的福,掌門此舉,造福了整個逍遙閣?!?p> 白月倒是很淡定的坐上了仙鶴,畢竟她有經(jīng)驗。
三人坐穩(wěn)后,仙鶴平穩(wěn)起飛,在云上緩緩劃過。
修仙大陸的頂級門派都知道仙鶴是逍遙閣獨有,所以拜訪其他門派時,還是應該拿出能代表門派的仙鶴實行拜訪,要是御劍而去,則顯得不太正式了。
尤其是他們要拜訪的第一個門派是御劍宗,人家是御劍飛行方面的專家,你要是也御劍而去,更何況還是一柄帝劍,顯得有些瞧不起他們的樣子。
蕭竹表示,拜訪嘛,一開始的姿態(tài)不能太高。
逍遙閣弟子聽著掌門的這些迷惑發(fā)言,一時不知道真假。不能太高?你都明目張膽找人家要寶物了!
事實上,他們沒有看懂,蕭竹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找人家索要寶物,而是打探對方門派的虛實。
既然要點亮逍遙閣之光,連其他門派的實力都不清楚,從何談起?
看著三只仙鶴漸漸遠離,最終在空中只剩下三個小點。
一群逍遙閣的樓主哀嘆:“掌門師尊開放了仙鶴造福逍遙閣全體,可是我等沒什么事出去也不好找理由坐仙鶴呀。有機會一定要找個理由出去一趟,也感受一下乘坐仙鶴的仙風道骨?!?p> “說起來,我們這位新掌門時而平易近人,時而又冷酷到無情,比起老掌門,似乎新掌門更加有上位者的氣息。”
“掌門者,就應該如此,我是相信,在現(xiàn)任掌門的帶領(lǐng)下,逍遙閣會走得更遠。”
樓主們紛紛點頭。
與千里山相距甚遠,是御劍宗的地盤。
御劍宗建立在所屬境內(nèi)的綠湖之上。
是一個靠打造兵器聞名于世的門派。
其鑄劍工藝獨樹一幟,除了販賣給江湖人士的普通佩劍以外,他們?yōu)榇蟠笮⌒〉拈T派掌門鑄造的劍宣稱普天之下絕無相同之劍,深受中小門派掌門的喜愛。
其門下弟子也都以有一手爐火純青的鑄劍手藝為榮耀。
御劍宗每年都會舉行弟子間的鑄劍比賽,今天,也正是他們鑄劍比賽的日子。
在湖綠的鑄劍池邊緣,宗主陸長鷹與各級長老依次落座,等待著弟子們將自己精心打造的寶劍展示出來,也是檢驗他們這一年成績的標準之一。
弟子們有拿出寶劍只見劍身薄如蟬翼幾乎透明,也有展示出一柄長劍,劍身寒光凌冽,細看之下竟有水波在劍身流轉(zhuǎn),還有將寶劍拔出,明明一柄劍,卻分成了三柄劍,收回劍鞘時又成了一柄劍。
陸長鷹與眾長老們紛紛點頭,贊嘆這一屆弟子的創(chuàng)意與技藝都是俱佳。
一名長老談笑間突然問向陸長鷹:“宗主,您覺得憑借我們的鑄劍造詣,能否鑄出帝劍那種水平的劍?”
陸長鷹有些不悅:“帝劍之威,只存在于傳說,并沒有人見過其真面目,怎知帝劍的工藝處于哪種水平?如何與我們的鑄劍工藝進行對比?”
長老笑了幾下:“前些日子逍遙閣發(fā)來請?zhí)?,說是長歌門將帝劍送給了他們,此事你覺得有幾分可信?”
陸長鷹一聲冷哼:“這種事你也信?長歌門視帝劍為鎮(zhèn)派之寶,怎會輕易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