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蓁大后天過生日,她有邀請你嗎?”銘均走進書房,向書桌前埋頭不知做什么的銘誠說道。
“靈蓁后天生日?”銘誠驚訝地抬起頭來,一拍桌子,“哎呀,我都忘記了!我好像有日子沒見到她了。她邀請你了?”
“是啊,剛剛派人過來。我還覺得奇怪,為什么單單說請我呢?,F(xiàn)在看來……”銘均聳聳肩膀,拖長聲音說道,“情有可原啊!”
“哥你什么意思嘛!”
“你連人家生日都忘了,還都沒有去找她。你最近忙什么呢這么入迷?”
“我忙的可都是正經(jīng)事!等忙過這一陣,我再給她賠不是去。”
“什么事?。俊便懢堄信d趣地坐在了銘誠對面。
“我不告訴你。”銘誠趕緊把桌上的紙聚攏在了一起,遮遮掩掩的。
“行,你不告訴我就算。我倒是無所謂,靈蓁那有的是你哄的。人家姑娘這幾天肯定在生你氣呢。你這個榆木腦袋,就潛心鉆研你那些紙去吧。你們倆的事,我就不管了?!便懢f完,站起來就要離開。
“哎呀,哥!你不知道,我這事真的特別重要。到時候你可得幫著我說好話!”銘誠也急忙站起身來,想要攔住銘均。
“那得看你的誠意有多少?!便懢W×四_步。
“那你保證不能告訴別人?!?p> “你還不相信你哥?”銘均重新坐回到桌子前。
“那我真說了?!便懻\也跟著坐下來,說道,“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就對方家火災(zāi)的事情特別上心嗎?”
“記得啊,以前你跟方家關(guān)系好,大家都覺得你是因為太難過了呢?!?p> “難過當(dāng)然是難過。但是我總覺得,那場火災(zāi)不會那么簡單!”
“當(dāng)年很多人都這樣想,可這件事確實太費解了。大家也都把這事當(dāng)成談資,談?wù)劸蛼佋谀X后了?!?p> “我可不能拋在腦后!實話跟你說,這些年我一直在關(guān)注有關(guān)的線索,卻一直沒有什么突破。直到最近?!?p> “什么?”銘均陡然放大了聲音,震驚地瞪大了眼,“你找到線索了嗎?”
“哥你別急,只是一個猜測的思路,我也不太確定。”
“那你快說。”
“最近從蘇城來了一大戶人家,鄭家。這個鄭家早些年是賣茶葉的,這兩年茶葉市場做不下去,也開始做一些別的產(chǎn)業(yè)?!?p> “這個鄭家我好像有聽說過?!便懢⑽Ⅻc著頭。
“那鄭家老爺出家的事,你聽說過嗎?”
銘均眉頭緊鎖,“沒有。怎么回事?”
“鄭家的老爺十幾年前消失了,他們家太太對外都說老爺出家去了。這事當(dāng)時很多人都覺得奇怪。后來我查了查,鄭家老爺,正好是十三年前消失的。那一年他們家老爺離開過蘇城,而且是一個人,隨身的東西幾乎沒帶多少。打那以后,他就音信全無了?!便懻\十分平靜地敘述自己的發(fā)現(xiàn),聲音毫無波瀾。
“那這跟方家有什么關(guān)系呢?”銘均又追問。
“我也不清楚,所以只能說是一個思路嘛。方家以前也是賣茶葉的,而且那場火災(zāi)就是十三年前發(fā)生的?!?p> “唉,沒準(zhǔn)只是一個巧合罷了?!便懢鶉@了一口氣。
銘誠卻沒說話。
“哎對了,說到這個鄭家,靈蓁這次過生日,好像還請了鄭家的人呢?!便懢终f。
“靈蓁怎么認(rèn)識鄭家的人?”
“我也不知道,好像鄭家人最近在跟他們家談生意,就順便請了鄭太太和他們家的大小姐,好像叫……”
銘均還沒有想起來,銘誠就飛快地接下去,“鄭知雅?!?p> “好像是這個名字。”銘均若有所思。
“不行!”銘誠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靈蓁這個生日宴會,我一定要去,沒請我我也去。我要接觸接觸鄭家的人?!?p> “人家正在氣頭上呢,你怎么去?”銘均頓了頓,又說道,“再說,你去給靈蓁慶賀生日,只是為了鄭家的人???”
“當(dāng)然不是!你想哪兒去了!”銘誠忍不住著急起來,“我跟著你一起去。她生氣歸生氣,總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我看你還是趁早準(zhǔn)備個禮物,去跟她道歉吧?!?p> 銘誠托著下巴思索著,緩緩地點了兩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