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酔裊上前一步站在一眾貴女面前,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爾等私下非議珩玦長公主,藐視皇威,故罰爾等在此跪足五個時辰思過,掌嘴二十,爾等可有不服?”
“臣女不服?!睘槭椎呐訐P起頭來,一雙眼角上揚的三角鳳眼之中都是嘲諷,“臣女等人一時失言,是臣女等人的罪過,但是殿下的懲罰臣女不服?!?p> 又是符合聲,“臣女等不服?!?p> “不喜歡這個罰,你們也只有受著?!鼻貙が幵S久沒有聽到不服的聲音了,一時還有點新奇,指著為首穿著靛青色羅裙的女子問,“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金潤顏,家父是紀遠伯?!苯饾欘伈槐安豢旱幕貜?,秦尋瑤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那日的拜帖之中,有紀遠伯府的長媳李然的拜帖。
“哦,原來你父親是紀遠伯??!”秦尋瑤微微張嘴假裝驚訝,然后沖著金潤顏淡然一笑說,“就算你父親是紀遠伯這個罰也免不了?!?p> “你?!苯饾欘仛饧睌模目慕O絆半天只說的出一句,“長公主如此囂張跋扈,就不怕家父參你一本嗎?”
參她?
抱廈之中再度安靜下來,秦尋瑤不禁輕笑著給金潤顏出主意,“參我?上折子多慢啊,不如本宮將你送到陛下面前,你當面彈劾本宮豈不是更好。”
“本宮是陛下的妹妹,徽寧的珩玦長公主。本宮即便是囂張跋扈狠毒潑辣,爾等也只有聽之任之的份,參本宮的本子多年前就堆滿了未央宮,上奏彈劾?你猜陛下信你還是信本宮?”
秦尋瑤聲音冰冷,猶如冬日冰窖里掛著的冰錐,風吹過帶來一陣寒意,凍的人直哆嗦。
金潤顏被秦尋瑤的話嚇得愣在當場,一雙眼角上揚的三角丹鳳眼里裝滿了迷茫,手足無措。
她明明聽父親說,珩玦長公主此人溫婉柔弱,在封地多年初回尚都想必是沒有太大脾氣的,想著糊弄過去就算了,沒想到這珩玦長公主居然會揪住不放,一點氣度都沒有。
半晌無話,秦尋瑤看著合衣蠢蠢欲動的粉拳微微頷首。
合衣下手是沒有輕重的,一巴掌打上去就見這群小姑娘半張臉如同涂重了胭脂一般。
合衣力求完美想將兩邊臉打得一模一樣的紅,不知是不是這群小姑娘兩頰胭脂涂得不一樣的原因,總是一邊比另一邊紅,只好加重力道。
最后打下來合衣揉著自己微微發(fā)紅的手掌呼氣,一群小姑娘涕泗橫流,臉頰腫得跟鼓氣似的,一個個疼得都快跪不直了。
秦尋瑤看著一群小姑娘變成這個樣子還是有些不忍心,“跪在門口吧,吹吹風,冰冰腦子讓腦子清醒點?!?p> 眾人內(nèi)心:好歹毒的女人,居然讓她們跪在門口示眾,讓她們丟盡臉面。
目睹秦尋瑤離開,而守著她們的酔裊坐在蒲團上,看見她們轉過來的目光投以一笑,“各位小姐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們的,而且殿下特許酔裊坐著陪你們?!?p> 眾人:……
抱廈里風時不時吹過來,真的如同秦尋瑤所說的一般,這風挺涼快的腦子迅速冷下來了,就是這風里還夾雜了點雨。
跪了五個時辰的一眾貴女,被風夾雨澆了個透心涼,回去后直接臥病在床,出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