酔裊手中剝著花生瓜子,剝好后放進碟子中放到秦尋瑤的面前。
今日言琰總算是開了竅,知道約秦尋瑤來看戲,而不是去湖邊曬太陽。
今日臺上演的是戲班子新排的《青梅記》,據(jù)說是根據(jù)最近尚都發(fā)生的長公主和親一事改編的,甚是火爆,不過言琰和秦尋瑤都不知道這出戲。
她吃著花生瓜子看著戲,言琰不言語,也只當旁邊沒有言琰這人。
偏生他說話了,“今日怎么不見岑公子和你一起。”
臺上的花旦水袖一甩,媚眼如絲含情脈脈望著武生:“秦郎,今日你我出游,陳小姐可知情?。俊?p> 秦尋瑤正欲開口。
臺上的小生邁著步子,面帶疑惑:“你我見面,何須青梅知曉?”
言琰正聽了臺上的小生的話笑著,只聽見她輕聲說道,“洵之哥哥有事不似我這般閑,所以沒來?!?p> 她明顯在暗含言琰閑得蛋疼沒事做。
他輕咳了兩聲正欲開口,臺上的花旦又唱了起來,“秦郎,你我初見我便對你一見鐘情,如今已是情根深種不能自已。”
“你可愿與陳小姐退親,娶我進門?”
“我不是問這個。”言琰連忙解釋。
臺上的小生開了口,“我與青梅兩情相悅,燕小姐何故如此,讓我為難!”
為難什么?秦尋瑤無語凝噎看向言琰,“七皇子不妨直言。”
“我的心意難道你視而不見嘛?秦郎,你怎么可以如此對我?”臺上的花旦咿咿呀呀哭了起來,水袖又是一甩。
言琰臉都變了,只聽見小生連忙唱到,“燕小姐切莫胡言,你我不過第二次見面,怎么可以敗壞我的名聲!”
對,敗壞名聲。
秦尋瑤深以為然,言琰就是主動貼上來,害得洵之哥哥還和自己鬧了別扭。
看著秦尋瑤邊看邊點頭,還吃著瓜子的樣子,言琰的話怎么也問不出口了,他現(xiàn)在還不確定秦尋瑤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想要和夜聲聯(lián)手的事情。
也不知道秦尋瑤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心狠手辣,從而與自己劃清界限,畢竟他看得出來秦尋瑤十分在意岑洵之。
“珩玦?!毖早鼏镜?。
“你我緣分難道如此?當初你對我的好難道都是假的嘛?”臺上的花旦結(jié)束哭泣又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我與你朋友一場,只是為了情誼而已。”小生唱著。
當然是假的,肯定是為了謀取利益啊。秦尋瑤看著這一幕在心里說著,聽見言琰喊他撇過頭去,“怎么了?”
言琰深吸了一口氣,“我與你認識許久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燕國?!?p> “燕國?不喜歡?!彼寡?。
臺上的小生又唱了起來,“你我朋友相識一場也是緣分,可我如今已經(jīng)有了青梅,斷不能接受你的情誼。還請燕小姐自重。”
“這唱的什么?酔裊你去問問?!鼻貙が巵G掉手上的瓜子,轉(zhuǎn)移話題,今日這出戲唱的什么玩意?太貼近現(xiàn)在她和言琰的聊天了。
還說是最近尚都最火的戲,難不成就是這個樣子?叫什么青梅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