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新苦澀笑著,“女兒因為言琰沒了清白,沒了名聲。如今和親不落到女兒身上又能給誰呢?”
“究竟是誰這么害我?”
她低聲絕望的說著,其實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人,那就是秦尋瑤。
自己愛慕岑洵之人盡皆知,而且自己若失身言琰就可以替嫁燕國,對秦尋瑤可謂百利而無一害。
“父王,是秦尋瑤,肯定是她害我!”柔新篤定,她堅信除了秦尋瑤沒有會害她。
屋內的蠟燭燃盡熄滅,太陽剛剛懸掛在蒼穹。
死一般的沉寂,這屋中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針落可聞的房間里,林王爺咽了咽口水,良久之后才說道,“不是秦尋瑤?!?p> 他已經(jīng)從陛下口中得知,今日秦尋瑤也被設計了,險些失身,是岑洵之將秦尋瑤救走了。
自己的女兒是誤打誤撞失身的。
“不是她?那究竟是誰?誰還會害我?”她沖向自己的父親,抬起頭拉開衣襟露出青紫錯落的脖頸,“父王,我的清白沒有了,我不干凈了?!?p> “你告訴我,不是秦尋瑤是誰?誰!”
她嘶吼著,如果不是秦尋瑤又是誰呢?她尋死不成的回來心中剩下的是恨,還有想要嫁給岑洵之的心愿。
不是秦尋瑤?那她要恨誰?
“我不信?!?p> 柔新看著林王爺兀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如果不能恨秦尋瑤,那她只有死,如果不是秦尋瑤她怎么有機會嫁給岑洵之呢?
她要想岑洵之揭穿秦尋瑤的真面目,那個為了自己可以逃脫和親,犧牲別人的嘴臉。
她要親口告訴岑洵之他的未婚妻,是個不擇手段的壞女人,害了自己。
“柔新?!绷滞鯛斂粗@樣子的女兒沒來由的心頭發(fā)慌,可是過了一會兒柔新就停下了。
她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溫婉體貼的說著,“父王,女兒想靜靜,您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她轉身回到屋內,裹著衣裙就躺在床上,心中思緒翻涌如潮。
小翠斂聲屏息的低頭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過了許久,柔新郡主才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走到鏡臺前,昨夜一片狼藉早已經(jīng)收拾好了,都換上新的。
她卸掉妝,讓小翠來伺候自己換上新妝,又從妝奩之中挑了一只樸素的玉蘭簪子簪在頭上。
“準備馬車,本郡主要去鶴唳書院?!彼鳛獒膼勰秸弋斎恢泪罱诿χ鴷捍蟊鹊氖虑椋フ宜?。
“郡主,外邊流言蜚語,咱們現(xiàn)在還是……”小翠囁囁嚅嚅的開口,外頭流言蜚語多得要命,就連王府之中都有下人在偷偷討論。
若是出門必定會引人注目,被人指指點點。
“你是郡主還是我是郡主?”她冷聲說著,“你若是不想再跟著本郡主就換小云來?!?p> “奴婢不敢?!毙〈浠炭值恼f著,“奴婢現(xiàn)在就去準備馬車?!?p> 低調樸素的馬車,柔新郡主罕見的戴上幕籬,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
車夫架著車一路向著鶴唳書院去,一路上都可以聽見路邊的百姓都在討論昨日登云樓的丑聞。
準確來說是柔新郡主的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