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jù)?”柔新郡主仿佛沒聽見岑洵之的其他話,只抓住了無憑無據(jù)這個詞。
“如果他們沒有私情,言琰怎么會對秦尋瑤死心塌地的愛慕,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所有人宣布他愛慕秦尋瑤?”
“無憑無據(jù),那為什么陛下要讓我代替秦尋瑤和親。這一切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秦尋瑤嘛?不是她害我那是誰?”
她字字悲腔,對秦尋瑤的控訴可謂有理有據(jù)。
“柔新郡主!”岑洵之怒喝著,“在下已經(jīng)說過了,無憑無據(jù)的事情不要造謠,你損害阿瑤的名聲就可以改變登云樓的一切了嗎?阿瑤為什么要害你?她有什么理由要害你?”
看著眼前她從未見過的岑洵之的模樣,她被嚇得連連向后,過了一會兒才平復(fù)心情說道,“因為我愛慕你,她看不慣所以要害我,還可以讓我替她和親,一箭雙雕。”
岑洵之眉頭緊蹙,看著柔新郡主的目光猶如看一個傻子一般,“柔新郡主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為自己可以威脅到我和阿瑤的感情?”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人果真不需要給她留有情面。“柔新郡主,既然你非要如此我實言相告,如果不是你說與阿瑤相關(guān),我壓根不會和你說話!”
“以往你那些自顧自的小聰明偶遇也好,故意挑釁阿瑤也好。在我看來都不過是跳梁小丑的行為而已!”
“岑洵之此生獨愛秦尋瑤。”
鏗鏘有力的話語,落地生根。猶如利刺一般扎進(jìn)柔新郡主的心里,她重復(fù)著岑洵之的話。
“岑洵之此生獨愛秦尋瑤?!?p> 獨愛,秦尋瑤。
她抬起眼瞼看著這個自己為之多年不嫁的男人,她勾起唇角仿佛沒有聽見剛才岑洵之的話一般。
“我可以做你的妾,我不要正妻的位置?”她低聲下氣的說著,“我喜歡你,想要嫁給你,做妾也不可以嗎?”
岑洵之沒有回答只是淡淡說著,“岑洵之此生只會有一個妻子那就是秦尋瑤,柔新郡主還請自重。不要讓在下覺得郡主已經(jīng)自輕自賤到了這種地步?!?p> 自輕自賤?她在心中嘲諷自己。
原來在岑洵之的心中,自己就是這樣子的女子嗎?難道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自輕自賤嗎?
不,岑洵之不是這樣子的人,他一定是被秦尋瑤給迷惑了。
她知道現(xiàn)在不能夠和岑洵之說這些,他會反感,她要去找秦尋瑤那個賤人。
她這樣子想著,恢復(fù)以往那副溫婉的模樣,“今日是柔新唐突了,還請景行公子見諒?!?p> “竹柏送客。”
岑洵之懶得再同眼前這個明顯就瘋瘋癲癲的柔新郡主再說什么,他轉(zhuǎn)身走向了辦公的案桌。
竹柏進(jìn)來之時柔新郡主的目光還緊緊粘在岑洵之的身上,直到竹柏輕咳出聲,“柔新郡主請?!?p> 她收回目光戴上幕籬跟著竹柏離開書房。
竹柏走在后面看著前方的柔新郡主,扯著的嘴角帶著幾分嘲諷。
剛才書房的一切因為自己耳朵好,已經(jīng)全部聽見了,沒想到這個柔新郡主居然這么惡心,還妄想做公子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