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喜是二毛子的表姨夫,那年代表姊妹們拉扯的也親。
那年秋天,二毛子的爹大毛子夫婦二人去小黃鎮(zhèn)上趕會,中午回不來,臨走對二毛子說:“我們己經(jīng)給你姨說過了,你中午去她家吃飯,她在家里等你……”。
薛老喜在隊里當(dāng)著干部,家里肯定不缺吃喝的。
上午放學(xué),二毛子和二騾子便一塊兒去了薛老喜的家。
到大門前,二騾子的媽媽嫩粉果然在大門口等他倆,她撫摸著二毛子的頭說:“姨半月不見你,可又長高了”。
嫩粉把他倆剛拉到廚房,薛老喜回來了,二毛子連忙給他請了個安。
薛老喜朝二毛子看了一下,給嫩粉擠了擠眼睛就拉著二騾子出去了。
嫩粉開始下面條,紅薯面做成的,這時,薛老喜回到了灶火,但沒見二騾子回來。
薛老喜用的是大碗,二毛子用的是小碗,薛老喜沒吃幾口就吆喝:“飽了,飽了,不用下了······”。
然后他又問二毛子:“孩兒,你還用不用下了”?
大人都說不用下了,二毛子也說“飽了,飽了·······”。
二毛子吃了一碗真的沒飽,放下碗,二毛子覺得有點別扭,就要走。
二毛子匆匆往學(xué)校趕,到半路,他發(fā)現(xiàn)書包忘二騾子家了,就拐回去取。
進得灶火,他看見薛老喜和他的表哥二騾子坐在灶火里,一人端著一大碗白面條兒在“呼嚕呼?!钡睾?。
·······
下午二毛子對我說:“我日他娘,俺姨夫真不是人”。
“他咋了不是人”?我問。
二毛子給我說了關(guān)于晌午在他家吃飯的事。
“老栓兒,你是不知道,俺姨夫真的是畜生”,二毛子又接著給我說。
“他是人,怎么會是畜牲呢?”我不解的又問二毛子。
二毛子給我說了另外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