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金色的太陽,懸掛在高空之中,此時距離正午還有一段時間,太陽艷而不驕,明而不烈,金色的光輝灑向大地,這是晨曦之神的恩賜。
卡格斯看著天空之中的太陽,陷入沉思,如果不是艾拉斯卓的意志告訴祂,真神之上不會被允許介入戰(zhàn)爭,祂也不會貿(mào)然宣戰(zhàn)。
天空之中的金色的太陽和夜晚紫色的月亮,這些都預示著這方世界已經(jīng)越來越不尋常,這種時候,如果不是內(nèi)心的篤定,祂是不會輕易表明立場。
卡格斯已經(jīng)到達了半神的中期,以前祂并不知道這種劃分方式,甚至認為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巔峰,十幾年前,這些訊息突兀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
從那時候那就知道,這方世界發(fā)生了祂自己不知道的變化,這種變化隱隱指向原來的貧瘠之地和野豬人群落,但祂同樣不認為野豬人本身有這樣的偉力。
參與這次戰(zhàn)爭,蕩平野豬人,讓野豬人背后偉大的存在,注意到祂以及祂麾下強大的獸人力量,讓祂也可以成為偉大的存在,一如天空之中的太陽和月亮。
卡格斯這種身份,太陽和月亮的來歷,祂也有所了解,未必全面,但絕不是一無所知。正因為如此,祂才更加篤信,祂也可以成為和祂們比肩的存在。
收拾起了繁雜的心思,卡格斯眺望著遠處,那條彎曲的山路,是下山的唯一通道,格爾瑪什會從這里登山。
這一次一定要徹底打消格爾瑪什心中的小心思,好好為自己的晉升,鋪墊道路。卡格斯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唯一的弟弟的死亡,讓祂瘋狂,但數(shù)萬年來掌握碎天的祂,更想要體悟真正的戰(zhàn)爭之神的偉岸。
卡格斯野心一點點綻放之際,西北方的山道上,一匹座狼正在狂奔,格爾瑪什騎著座狼,向著卡格斯所在趕來。
不多時,兩人在山坡上會面,看著沐浴在金輝之下的格爾瑪什,卡格斯有些理解格爾瑪什的行為,外表雖然依然堅毅而強大,但是在格爾瑪什的身上蘊量著一股難以遮掩的暮氣。
“格爾瑪什,你來了。在我剛剛繼位大酋長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戰(zhàn)歌氏族的大酋長。我曾經(jīng)以為,我們不會產(chǎn)生交集。
那時候我只是一名傳說戰(zhàn)士,而您已經(jīng)是高高在上的半神,沒想到一場巨大的戰(zhàn)爭,讓我們都遭到重創(chuàng),卻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我力排眾議收留你們在希納斯繁衍生息,雖然有些陰暗的目的,但于你們而言,應該是莫大的恩惠,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我知道你是以為偉大的獸人大酋長,所以你成立了戰(zhàn)歌部落,不僅擺脫了戰(zhàn)歌氏族的頹勢,甚至大大地吸收了我們四大氏族的殘余力量。
我們從來沒有注意到那些小型獸人團體,你的眼光超乎所有人的預料,也說明我的眼光也不差。
如果不是血吼的遺失,你的成就遠不止于此,你也可以成為更強大的半神,你的部落也會更加強大,所以我相助你返回戰(zhàn)歌峽谷,
或許我有其他目的,但無法否認,如果沒有我的堅持,龍吼氏族未必會介入,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如何返回戰(zhàn)歌峽谷?
我不認為我對你的幫助,毫無目的,純粹是無私的幫助,但無論如何,我對你的幫助對你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這一點,你也不能否認吧?”
卡格斯似是回憶,似是感嘆,說了一大串,而格爾瑪什則有點汗顏,他應該是明白了一些,無論如何,卡格斯給與他的幫助,是實實在在的,或許有其他想法,但無法掩埋這些幫助。
“卡格斯大酋長,我…”有心想要解釋下,但格爾瑪什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祂潛意識還是認為卡格斯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萬一自己張口,豈不是自爆?
不過,卡格斯也沒有給祂再開口的機會,張口將格爾瑪什的話頭截住,卡格斯并不想聽格爾瑪什的解釋,那并沒有什么意義。
“你不用解釋什么,從你的立場上,削弱我們碎手氏族,是你的使命和責任,作為大酋長,我理解你的想法,但這不代表認同!
我不能認同我對你的幫助,沒有換來感恩,卻換來了你無恥的背叛,一次又一次,欺騙我對你的同情和利用我對你的幫助。
我們碎手氏族的鮮血不能白流,我的弟弟也不能白死,我的人告訴我,你放縱你的屬下脫離戰(zhàn)歌部落。
祂已經(jīng)晉升半神,并帶領著你推演的新職業(yè)大軍,埋伏在希納斯,托您的福,唯一的弟弟戰(zhàn)死在阿薩丁,碎掌家族也煙消云散?!?p> “這,這是無稽之談,您,您也掌握了神器,應該不會被蒙蔽”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允許你和戰(zhàn)歌部落繼續(xù)存在!但,你欺騙了我,這是事實,你對我隱瞞了一些真相,一些已經(jīng)脫離你掌控的存在。
所以,我弟弟的死亡,你需要承擔責任,你回避不了。我需要給祂以及碎手家族死難的子嗣一個交代,
拿出你的武器吧,格爾瑪什,竭盡全力,我也不會留手,否則,你會死!”
話音剛落,滔天氣勢從卡格斯身上涌現(xiàn),祂沒有使用碎天,而是換了一把武器。神器碎天是可以從卡格斯身上脫落的。
即便如此,半神中期對上半神初期,格爾瑪什也毫無勝算可言,不僅僅是實力的碾壓,還有年齡的差距,格爾瑪什已經(jīng)難以發(fā)揮出半神初期巔峰的實力了。
卡格斯沒有增幅自己,也沒有使用精神空間,純粹的肉搏,雙手都帶上了刃拳手套,強大的力量讓每一擊都盡顯一寸短、一寸險的奧義。
格爾瑪什運起巨斧,勉力抵擋,盡管巨斧要更加長一點,也更加厚重,但彼此巨大的力量差距,讓格爾瑪什難以發(fā)揮出巨斧的劈砍。
卡格斯敏捷的速度,一直和格爾瑪什近身交戰(zhàn),每一擊都在格爾瑪什難以防御的死角,如果不是格爾瑪什拼盡全力,早已露出破綻,即便如此,格爾瑪什已經(jīng)難以招架。
暴怒法則被是用出來,不然,格爾瑪什,感覺自己難以接住下一擊。
“怒不可遏”,這是暴怒法則的特殊運用,當然獸人貧瘠的詞匯,并沒有揭示出這一運用的真實內(nèi)涵。
事實上,它和一則成語“奮不顧身”有一些相同,這一類法術能力,可以讓暴怒支配身軀,讓自己的身軀有些類法則化,以免疫或者抵御大部分物理和法術傷害。
這一能力很快扭轉了局面,但是卡格斯并非沒有反抗能力,可以看出來,這是格爾瑪什最強的防御能力,相當于提前擁有了半神巔峰的某些能力。
卡格斯的戰(zhàn)爭法則涌現(xiàn),一抹黑紅色的光華從刃拳上閃爍,這是“戰(zhàn)斗之威”。這是卡格斯對戰(zhàn)爭法則理解的最新收獲。
無視所有的奢華,無視所有的防御,直接攻擊被攻擊者本人,無法抵御,無法招架,是真實的傷害。
這一擊完全透過了暴怒法則,攻擊到了格爾瑪什的本體,讓格爾瑪什受到重創(chuàng),再也難以維持“怒不可遏”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