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蘇斐也在酒店大堂剛結束和客戶的交談,童菲菲打電話讓蘇斐一起上樓休息休息聊聊天。”
“我半路消失不見,我也不想呀。剛上樓,我接到學校電話,說我兒子踢球把其他同學打了,學校讓我去一下,我就趕緊走了?!?p> 原來是這樣,麗思卡爾頓有4個客梯,沒碰到謝軒下樓情有可原。
那么接下來,回到開始的話題,高架橋上。
謝軒說他當時在城北。
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是否是實話,有待商榷。
他的車是740,不也載過童菲菲到南郊的君桐會所么。
他不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照片里被遮住半個身子的男人,定然有他一份嫌疑。
我翻出手機里不堪入目的照片,遞給他。
“這是4月27,城南高架橋上,一個朋友偶然碰見,拍給我的,看看吧,這是不是你的車。”
謝軒狐疑的接過電話,看了一眼,眼睛瞬時直了。
“這……童經理她……”
謝軒震驚中。
不可思議吧,當時我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整個人呆若木雞、泥塑木雕,隨后便是鋪天蓋地的怒火。
時至今日。
破碎的心臟早已麻木不堪,可再看一眼,依舊隱隱作痛。
“這是你的車么?”我問。
“我那天在城北市政,我都說了?!?p> 謝軒仔細放大照片看了看。
突然,遞到我的眼前。
“這不是我的車,這輛車內飾是摩卡色,我是干邑色,它偏棕,我偏紅?!?p> 我接過照片,看了一眼,轉頭看向落地窗外,停在窗前的那輛白色740。
果然。
與照片里,截然兩種不同內飾顏色!
謝軒重重松了一口氣。
癱坐在軟椅里,擦了擦虛汗。
苦笑道:“當時買車要是選干邑色,我今天是不是就交代這兒了,真的,就解釋不清楚了?!?p> 我說:“不,生活從來不冤枉一個清白之人,即使這輛車解釋不清,我也會去市政,拿著你的照片,遇人便問,4月27那天,你來沒來過?!?p> 謝軒瞠目結舌,“你……你瘋了?”
“你沒瘋過?”我壓著聲音恨道。
“當你得知老婆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上,你精神沒崩潰過?生活還是一如既往,安之若素!”
謝軒幾番欲言又止,最后眼睛失去色彩,苦悶的點著頭。
“對對,我老婆也他媽偷過男人。就在我家里,我的床上。我也瘋過,我也曾想砍死過那個奸夫?!?p> 金絲眼鏡起了一層霧氣,摘下,抽出紙巾,捂在眼睛上。
謝軒即使有了年輕漂亮的蘇斐,舊事重提,也是哀痛欲絕。
妻子外遇,給丈夫帶來的打擊,近乎是毀滅性的,這種傷害,任何男人都夠銘記一輩子。
那是恥辱柱,是一種褻瀆與侮辱。永不可原諒,提起及是憤恨。那是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了解到的痛!
謝軒說:“你還有什么想問的,繼續(xù)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們兩個倒霉的男人,看著彼此。
苦澀,滑稽。
我問:“4月28那天,你是否請過童菲菲吃飯,你的車有沒有??吭谖业耐\囄簧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