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雨天,我遇到了他?!弊T云蹊的神色很柔和,笑得眉眼彎彎,很是動人一改平日里火爆的模樣,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雨夜,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出來已經(jīng)很晚了,當(dāng)時雨下的很大,她的男朋友過來接她,只剩我自己等雨停再回家。我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吧,他出現(xiàn)了?!弊T云蹊眼中的笑意更甚,對那個他的喜歡藏都藏不住,就這樣直接展露在傅晏的眼前。
“他說,他看我等了好久,自己是一個男孩子淋雨也沒關(guān)系,就把傘讓給了我,他卻只身跑進(jìn)了雨里?!闭f到這兒譚云蹊心里有些愧疚和心疼,那場雨的勢頭太猛了,到現(xiàn)在她還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的雨點有多大。
譚云蹊嘆了一口氣,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他當(dāng)時戴著帽子和口罩,我只看清了他的身型和那雙勾人攝魄的桃花眼?!?p> 傅晏聽的目瞪口呆,心里的震驚甚至大過了欣喜,他努力壓著聲音中的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你…你…喜歡他?”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傅晏不敢相信,他在等她的親口承認(rèn)。
譚云蹊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撇了撇嘴:“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她嫌棄的將傅晏從頭到看到尾,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你和我的桃花眼小哥哥的特征還差不多,怎么人就差這么多呢?回去吧,我有靈感了?!?p> 神色復(fù)雜的他沒有吭聲,一言不發(fā)的跟著譚云蹊走了出來,這種沉默一直持續(xù)到之后的一個多月里,一開始傅晏回都不回消息,跟人間蒸發(fā)了般,到后來回了也都是他的朋友回的消息,傅晏這個人,似乎就這么消失了。
沒有了小碎嘴的每天雷打不動的催稿,小譚同學(xué)居然還有些不習(xí)慣,以至于在碼字的時候腦海中頻頻出現(xiàn)那張欠扁的臉,根本沒有辦法專心,更讓她感到可怕的是在寫稿的時候竟然總會不自覺的代入自己和傅晏!
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的譚云蹊像是惱羞成怒一般一拳把腦子里的那張臉打了出去,她焦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心里怒罵了無數(shù)遍這個害自己沒辦法專心的罪魁禍?zhǔn)住?p> 不得不承認(rèn),她想傅晏了。
“主編,傅晏他怎么不來了?”譚云蹊躊躇著,最終還是走進(jìn)了主編辦公室。
而主編卻諱莫如深,什么也沒告訴她,只是說等。
垂頭喪氣的她情緒低落的不再像她,每天都在盼著狗F的消息。
這一個多月譚云蹊簡直就是放養(yǎng)狀態(tài),編輯跑路沒影兒了,同事也沒人不滿,主編也沒有表示有什么意見,反而在她交了那篇鬼畜主題的戀愛稿子之后給她發(fā)了獎金。
她也沒想到那篇文章反響居然會這么好,不少人都在微博私信或留言,全都是夸這篇文章寫得好的。雜志銷量也因此漲了好多。
譚云蹊印象最深的一句是“這篇文章雖然是小甜餅但是用詞特別講究,很華麗,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浮夸,反而很自然,很舒服。它創(chuàng)造了七七的新高。”
新高度啊。
七妹妹對著這這一段話發(fā)呆,眼神空洞。
居然在傅晏的指導(dǎo)下取得了這么高的評價,譚云蹊很不愿意承認(rèn)那個傲嬌毒舌男給了她這么大的幫助,托那篇文章的福,七朵云這個名字在圈子里有了些許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