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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婦女的日記

第一百九十章:飄零的落葉

一個婦女的日記 景霞 3505 2023-12-08 23:54:20

  九四年二月二十六日雨

  雨還是連綿不斷的下,陰陰冷冷的又沒生意也不知怎么辦好?心又沒有寄托真煩,也不知自己該干些什么毫無目的和意思。

  在家里烤火看電視看書睡覺,在店里除了看書聊天,心根本沒什么寄托,只好又想起那個末曾見過面的人好有個希望和期待,真可憐。

  九四年二月二十七日

  天氣仍陰陰郁郁的,沒有下雨,真想快點晴天,好做些什么事。

  早上睡到十點才去開店,不過冷空氣倒可以賣些火盆煤爐,下午時一下也賣差不多一百元。

  今天是周日,母親過幾天生日提前請吃飯,二姐一家也來熱熱鬧鬧的,姐說我汽車站有年輕的男人又不要。

  在潛意識里,我又希望那末曾見過面卻說過話的人讓我不再去尋找,還幻想與他共度美好時光,一起旅游一起沐浴愛情的美麗。

  下午回來洗頭發(fā),三姐在看我以前的日記后又幫我用吹風筒吹頭發(fā),吹完后我也在看那些六年前的日記,時間過得真快,那時才十九歲,還沒遇見沈,還沒有愛情,都是些工作不久,在單位發(fā)生賠錢遇到的挫折,看破紅塵的心態(tài)。

  人生每走一步路都不一定順利,去追求想要的都不一定會實現。后來韓燕和沈來了我才有了快樂。

  應該說現在的我也很滿足平和快樂,心由境造,是的,當我擁有著我想要的一切是該知足才是。

  在二姐問我還打算下去打工嗎?我說不了,在這里找男友,他們說怎么也是在家有父母依賴的好,我想也是。

  九四年三月二十九日

  晴朗的天空今天又下雨了,回到了春天的雨季,我情感的迷亂也不知對誰訴說,只好自己對自己說,別人介紹的又不喜歡,心情也不好。

  店鋪里的工作三姐去粉廠拿米粉去機修廠賣,我在看店。

  九四年四月一日

  天氣又放晴暖和,有絲絲的春柔,讓我向往了愛情。

  下午韓燕來了我們在聊天,她的工資己是七八百元一月,與我一百多元比真是沒得比,我說不知該如何選擇婚姻,她說現實些好,說三毛不現實,只有荷西欣賞她。我真佩服三毛在金錢上的瀟灑不被物質生活所困。

  在工錢上姐妹又爭執(zhí)起來,我說要給錢母親回老家沒賺到二百元工資本錢也要拿了。

  晚上去韓家里,她是出來考試要復習,我也不打擾借了本朱自清的書下樓來,她媽媽說她妹妹很多人追,肥的瘦的離過婚的都來她家令她煩。

  二號:天氣是沉悶的又想下雨,艷芳拿著作業(yè)來我們家。

  在店鋪下雨了幾個人在打撲克牌。

  我和芳在一起很開心,我很喜歡她,她還笑我的雞飼料,幫我按摩。

  三號:天氣又想下雨,決定九點去拜山,我們先開店門,去到山上周日拜山人也很多,燒的紙錢到處都是。

  九四年四月二十三日

  因下大雨樂昌街又被浸了,每年都這樣,地洞的水滿了過不去。

  二十四日:星期天,中午二姐艷芳海仔在我們家吃飯,問起二姐介紹的事,她說那人說過一段時間才見面,暫不見,可能嫌你停薪,開始還說在單位一百多元工資也無所謂。

  芳想跟我上街姐姐說不準,她說好煩,不想讀書了,我說這么年少就開始煩了怎么度過以后的人生?才覺生命是一個多么難以完成的旅程,要活得快樂充實是多么不易。

  我己活了二十五年,生命的旅程好象還有很長一段路,還有婚姻,才算完成了二十五個春夏秋冬,都是那么失敗失意。

  芳說永遠不長大還好?,F在的我,或許生命對我己不重要,因為沒有什么快樂可言,而且還要面對許許多多現實不快樂和煩惱。

  去街上拿貨,人家老板因發(fā)洪水堆了一地的貨拿不到,我拿了自己寫的詩和寫的隸書去復印,拿回來夜里認認真真的抄了一頁一頁象在五山那時的癡迷,事實投入了進去也能樂在其中,難怪那時會那么投入抄抄寫寫看書閱讀。

  二姐他們也說煩,我想只有旅游可以擺脫現實的煩惱,連艷芳也說要去哪兒玩了,二姐說去丹霞山,芙蓉樂園玩,二姐夫他們學校組織去旅游也是去廬山蘇杭。我想沒了單位也是一份失落,唉,若有男友起碼去郊游總可以吧?

  九四年四月二十五日

  天仍下大雨,早上出去拿貨仍拿不到去交工商費,交完又下大雨回不去,避雨,回時又下雨。

  三姐在打撲克,下午也在打,我回去睡了個午覺,回來見做發(fā)廊的阿鳳給蕃薯干她吃問她對什么感興趣?她說對錢,我還很貪心說對錢對情都想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去旅游也才開心快樂。

  現在對去舞廳,去唱卡拉0K都不覺好玩了,只想去一個遙遠美麗的地方開心。連三姐的家婆也說在家很郁悶喜歡去旅游。

  我心里也覺郁悶,阿鳳說如果有個男友就可以有什么事都找他傾訴商量都好,現在象好無助。

  以前的我,也渴望與人傾訴,聊天也可以發(fā)泄情緒,現在不那么渴望了?以前和三姐什么心事也向她訴說一吐為快,現在我可以什么都不說,藏在心里對日記說過己好受。

  我現在也渴望愛情卻又不敢去面對現實,好想和喜歡的人相擁相屬?;蛟S是年齡的原因,真的好郁悶壓抑真的渴望這些,快要瘋狂郁悶而死。

  我喜歡去大自然遨游,把現實壓抑的情緒投向大自然的廣闊,除了這些我毫無情趣可言。

  去游一次五山吧,真的難以過日復一日機械式的生活這么的壓抑自己,還能去順其自然的等待命運的安排嗎?有的時候我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金錢?愛情?婚姻?這些都好想要可惜都要不到。真是好想用自己存的二千多元去想去的地方,然后靜靜的睡在美麗的大海上再也不回來了,用這種方法結束自己的生命也算美麗吧?如果有一天父母都己不在我又沒成家,我是絕對有勇氣這樣做的。

  九四年四月二十六日

  中午飯在大姐家吃,看華華寫的情詩,在雨中相擁的那一份浪漫是她寫給黎明的一種幻想式的,好象我那時幻想與沈的情感一樣,她還寫了很多情感心事,和沈那時寫的那種情感詩,我是寫不出來的,她那情感的細膩敏感我都不及她和她的寫作能力,她寫了一個男孩萌發(fā)了愛情的心理,和她夢中情人相吻她就不給我看了。

  我這幾天去拿貨,喜歡上一個帥弟,在店鋪里華華問我他叫什么名字?我說有個濤字的,她說他也蠻好說,叫他叔叔,說你喜歡他那以后不就叫他姨丈了。我好想好想見他,還是抑制住自己不準自己喜歡他,卻又不知不覺的己經喜歡上他,還為見不到他而難受,總是想要到什么時候才可以去見他呢?別的時間不可以見他嗎?這份壓抑好辛苦好難受。

  九四年四月二十七日陰

  在家午睡一會也睡不著,烏天黑地的要下大雨,匆匆的去了店鋪又沒下雨,我在看《女友》雜志,見那身影有點像他果然真是他,他轉回來我們也沒說什么,他不大自然我也有些慌亂,兩人都在慌亂之中哪有和平常人那么自然交談呢?給了草蓆的錢給他,竟然拿出自己寫的情詩他看,他說這么兩句也是詩句呀?我說是短詩,誰知他看出詩中的意思沒有?又給自我欣賞的短散文他看,問他似不似詩?他說有似不似的嗎?我真是莫名其妙怎么要拿詩句給他看。

  我們在計算他家的店包括批發(fā)一個月能賺多少錢?算起來一人一個月能分三四百元工資,除開聊做生意又沒什么話題好聊了。

  他走后,我發(fā)現自己心里熱切切的,不要找什么有錢的人了,只要肯去掙錢是能賺錢的,愛情,并不容易找到一個令人心慌意亂,情迷心跳失魂的人了,他也有些心慌吧?像沈那樣,我也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發(fā)覺只要能見他就好了。也像以前和沈那樣,幾天不見好象很久沒見面了一樣,如果他不介意年齡我比他大幾歲還有什么呢?

  他不能讓我有太多的幻想,但是我的心還是活了,還想一起去游玩的事。如果他常來的話我就不再害怕面對現實了自然的擁有著發(fā)展下去,又覺得我們的興趣并不相投。他來的借口是改一條牛仔褲,這可是我多想了吧?

  晚上我還開玩笑地告訴母親說自己喜歡上一個沒有錢又比我小的男子,她說不是兩人一起做生意。那個介紹的離過婚不談也罷,還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吧。那些又困擾著我難耐。

  早上又被查戶口了,還要查未婚證。

  九四年四月二十八陰

  早上時他又來了拿回底單,問起那張多的草蓆。他一定知道我是裝傻所以拿了錢之后就走了有些生氣的一種被騙的感覺。知道他生氣后我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覺得是三姐弄出來的,因為這樣給人感覺不太誠實貪小便宜。說不定兩人萌動過的喜歡會被這件事打消了,因為他那么無情的走了,連多留一分鐘也不,昨天還在這里與我聊天,散了就散了緣分是注定的,有緣無份也是枉費青春勉強不來,細回憶我們興趣也不相同,比如我喜歡閱讀,只有聊書法投機罷了。

  以前一直以為很難忘記喜歡的人,過了這半年我不也忘記了他們再也不想他們了,全身心的投入現在的生活去尋找所需要新的戀情,完全可以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隨著歲月的沖淡而變得淡然。只是不知道,再見到的那一剎還會不會心跳?還會不會憶起曾有過的快樂癡迷,就如和鄧雪梅一樣,恨她也會很容易憶起和她在一起的開心玩笑,現在連恨也沒有了影子也模糊了,連沈也是一樣。

  我想,在那么刻骨銘心瘋狂愛過的一個人兩年過去后都忘記了還有誰不能忘記呢?情感可以投入到另一個身上的狂熱中,過去了就淡了。

  然而,時光可以改變一切,卻改變不了在她心底深處的不管是愛是恨,這個人都可以占據一個角落,那個心靈的角落總是會留一個位置給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開心快樂都變成了曾經,擁有過喜歡和愛,擁有過“曾經”往后的生活都己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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