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夜晚降臨,月亮已悄悄升入高空,伴隨著點點星光,一起凝視著不同格子里的人們。
同一時間,不同的場景,匯聚了人生百態(tài)。有人在黑暗里獨自傷神,有人在霓虹中盡情享受,各自上演著屬于自己的不同人生。
有一個格子里的人,他決定不再墮落,重新開始。
魏景程桌前的臺燈又亮了,不是修好了,而是換了個新的。筆筒里不再空蕩蕩,放入了幾只滿水的新筆。書桌上也摞起了一摞書,樣子極新,但它們不會成為擺設。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好像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會有意義。
魏景程放下手中的筆,活動下脖子,為了緩解一下長時間低頭看書的勞累。抬頭望向窗外的明月,圓圓的,挺可愛。
想到陳沫這一星期一直變著花樣的在提醒自己要不要吃些什么東西,魏景程算是知道了陳沫的另一面,那就是說過的事肯定要做到。
既然這樣,那就成全你!
拿起手機準備給陳沫發(fā)消息,一眼就瞧見唐居賀又在給自己發(fā)語音。由于并不想知道唐居賀要和自己說什么,毫不留情,直接略過。
點開陳沫的頭像,想了想,隨即發(fā)了條語音。
半困半醒的陳沫也在書桌前倔強地堅持著,不管效率高不高,反正時間到了也是個安慰。
突然聽到了手機的嗡嗡聲,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休息的理由。
拿起手機一看:“魏景程?”
陳沫頓時疑惑成高低眉,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估計也是什么無聊的事,想找自己消遣一下。
點開一聽,就知道不會好好說話,還是他那冷冷的、趾高氣昂的聲音。
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懟一下,不知道裝的有些過分了嗎?
不過……怎么聽起來還怪好聽的?
陳沫相信這是瞬間的錯覺,一定是手機把他本來的聲音變了樣。
“陳沫,明天出來跟我配眼鏡去?!?p> 陳沫咧嘴瞪眼式震驚,怎么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就好像他一說自己就會同意一樣。
嘴里念叨:“真奇怪,我憑什么跟你去。好不容易休息我在家待著不美么?哼!”
沒有立即回過去,又重新聽了一遍,說:“配眼鏡?找唐居賀去啊,兩人哥倆好,找我干嘛?”
哥倆好?唐居賀表示真想,但魏景程不給機會??!
痛快回了兩個大字給他:沒空!
等待多時的魏景程聽到手機震動,不緊不慢拿起手機來看,頓時之前的欣喜少了一半。
竟然拒絕我?這么不給面子?連個借口都沒有?
魏景程嘆氣,有些想笑,陳沫怎么總不按常理出牌?
“天天催著說要給我買東西,我決定你可以不用買,換個條件,陪我去配眼鏡!”
陳沫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一星期都沒有說要吃什么,原來是有了別的要求。還以為他要攢頓大餐呢,看來自己多慮了。這下好了,自己的小錢包錢包可以捂緊了。
心情突然莫名舒暢,開始評論魏景程的語音。
自言自語:“這換的條件我還是挺喜歡的。不對不對,是可以接受。我哪有那么財迷,怎么可能為了錢而折服!?”
欣喜一陣過后,陳沫最終同意還是因為秉著不虧不欠的原則,既然是自己承諾的,怎么能有不兌現(xiàn)的道理?
又是等待一陣,魏景程看著一個單單的“行”字,眉頭皺了皺,說:“這是有多不情愿?剛才還兩個字,現(xiàn)在就一個字啦?”
無所謂,同意就好。忽而又開心起來,控制住內(nèi)心的喜悅,語氣上不能露出破綻:“我把眼鏡店地址發(fā)給你,明天十點見?!?p> 陳沫看了看地址,是自己知道的那個,馬上回了一個“好”。
嘴上答應著好,但明天又要出去浪費時間,又不能學習,想想都惆悵。雖然陳沫原來的周末也不學習,只是把作業(yè)寫完,但連著兩星期周末都出去,心里難免會有一種罪惡感??傉J為自己不應該這么懶散,可又做不到一直都在學習。好不容易挨到周末可以休息,也應該適當休息休息。這樣安慰自己,陳沫心里舒服多了。
看來,人還是要多自我安慰,就像陳沫這樣的。
為了稍微彌補下明天浪費的時間,陳沫又決定學到個十二點……
對于陳沫,十二點真算晚了,自己并不能熬夜。
魏景程給陳沫發(fā)了地址后,又只收到一個字的回復……
怎么不是兩個字就是一個字,就不能多兩個字?魏景程自問。
接著翻開書本,手里攥著的筆寫不停。期間又接二連三收到了唐居賀傳來的消息。
迫于無奈,還是聽聽吧。
“干啥呢老魏?”
“怎么不回我?你是不是又靜音啦!?”
“回一下不可以啊,你是有多忙?”
“老魏,別熬太晚的夜,注意休息!”
魏景程哂笑,唐居賀還是有耐心的。雖然話聽起來是沒有了耐心,可還是在一直給自己發(fā)消息。有個這樣的朋友,也是很不錯的。
“知道了?!?p> 收到魏景程消息的唐居賀每次都是秒回:“我還以為你又看不到了呢!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啦,拜拜。”
不管世間變得如何,月亮還是會照常掛在空中。就算有時會被云遮住了身影,但它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