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公子?!焙鷬溃敖裉烊?,可千萬要早點回來,姮兒在這里等著你?!?p> 胡姮站在門外,“早去早回。”
“沒事?!鳖佀检`道,“兩個時辰?jīng)]有回來,記得看信。”
顏思靈把一只金步搖別在胡姮頭上,轉(zhuǎn)身看向皇城門。
“走!”
顏思靈大步自信的踏入皇城,見顏思靈遠(yuǎn)去。胡姮拆開信,見里面草草的寫道:
我從娘那里把你的賣身契買來了。要是真被皇上賜死,我會撕了它。拿著這些銀票,日后一定要讓天下知道知道你胡姮。
胡姮嚶嚶的哭了起來。
天上下起了淅瀝的小雨,打在胡姮身上。胡姮雖然冷,但是遲遲不肯離去。
今日早朝,顏思靈也穿梭在人影之間。
“顏尚書?!薄邦伾袝?。”
“顏尚書今日怎么有興來上朝?”
顏思靈隨說有一個尚書的名號,可是從來沒有上過朝。
亂哄哄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顏思靈一直等著叫他的名字,可是那太監(jiān)長篇大論的在讀一本厚厚的朝政書。
“……顏思靈,刑部尚書!……”
“臣在?!?p> “……十日花銷……”
說的越多,顏思靈越緊張。
“……顏思靈,刑部尚書,出列領(lǐng)旨!”
顏思靈深吸一口氣,跪下到:“臣顏思靈領(lǐng)旨?!?p>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顏思靈,生辰七月廿三,劇皇譜來算,為八皇子,賞賜九錫。欽此!請顏思靈領(lǐng)旨。”
顏思靈見殷風(fēng)在朝上笑了笑,把一個大盒子一推。
“臣接旨?!?p> 顏思靈也想不到是把他招進(jìn)宮來,竟然是讓顏思靈復(fù)辟。
本來顏思靈以為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jié)果。
“大家都退下吧,我要與靈兒聊聊?!?p> 殷風(fēng)揮揮手,那些大臣便全退了下去。
“靈兒,你沒想到真是九錫吧。車馬、衣服、樂縣、朱戶、納陛、虎賁、斧鉞、弓矢、秬鬯,朕可是都想給你??墒?,”殷風(fēng)話語一轉(zhuǎn),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安居之所,所以朕把正門街那套最大的院子,封賞給你。”
“臣……兒臣謝主隆……兒臣謝父皇?!?p> 就這樣,埋藏了六年的謎團,才被解開。
一晃又是六年。這年,顏思靈十二歲。
胡姮已經(jīng)被顏思靈教的文武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顏公子,你說皇上今天會來嗎?”
“多半是會的?!鳖佀检`道,“若不然,皇上就違背了誓言啊。”
殷風(fēng)早就說了,今日要來顏思靈府上,可是一直到正午十分,仍舊沒看到人影兒。
這個時候又正是夏天。漠北的夏天格外酷熱,天地之間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蒸爐,不斷的蒸烤著人們。驕陽似火,而又沒地方躲。
不僅僅是胡姮熱,顏思靈也熱。
顏思靈看到一旁的竹竿,底下還有一把大大的、足以容下三個人的油紙傘。
“有了,姮兒?!鳖佀检`道,“你去把那個竹竿和傘拿過來?!?p> 胡姮撿起竹竿,遞給了顏思靈。
顏思靈抽出壺口劍,在地上挖了一個小坑??与m然小,但是卻很深。
顏思靈知道竹竿是一節(jié)一節(jié)的,所以削去了上面的一個骨節(jié)兒,下面的竹子節(jié)兒,正好可以用來插東西。
顏思靈把傘撐開,把傘的把兒插在了竹竿的頂端,又將另一端插在了地上的小坑內(nèi)。
“大功告成!”顏思靈道,“這樣的話,夏天就不怕太陽了,倒還可以遮風(fēng)避雨什么的?!?p> 胡姮搬來兩個凳子,放在了著簡陋的“遮陽傘”下面。
胡姮坐在傘底下,道:“顏公子,你怎么想到的。”
“腦袋一敲,就想出來了?!鳖佀检`道,“這個偌大的傘放在哪里也不用,干脆就做成一個大傘,也好遮風(fēng)避雨。就像大樹一樣。俗語有道,前人種樹,后人乘涼啊。”
“顏公子想必做機關(guān)的手藝也很好罷?!?p> “那是當(dāng)然?!鳖佀检`道,“我在京城里,做暗器的功夫也是鼎鼎有名的?!?p> “姮兒還想知道,”胡姮道,“公子能不能將水化成風(fēng),好為大家去熱?!?p> 顏思靈想了想,道:“用水車帶動扇子轉(zhuǎn),也是可以的??墒悄睕]什么大河,光靠流水是不夠的?!?p> 顏思靈想了想,突然道:“我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如果把水放入泵內(nèi),說不定能行……不對,泵也需要人力……姮兒,你有沒有聽說過,如果把盒子里的空氣吸完,再把盒子面放到水里,盒子會吸水?對呀,就是這樣?!?p> 顏思靈興沖沖的找了一段竹子,削成一段一段的,有不知從哪里找出來一個小水車。雖然說小,但是可不輕。足足有數(shù)十斤之重。
顏思靈在自己房里搗鼓了約么一刻鐘,搬出來一個挺大的東西。
“姮兒,往這里加水?!?p> 胡姮把一些水放到了那四不像的東西里,不過一會兒,水車還真的帶動風(fēng)扇轉(zhuǎn)了起來。
“我倒是希望大家都能用上這個?!鳖佀检`道,“可是這個東西要是賣出去,一定很貴。不一定是普通人家買得起的。他們倒也想自己扇風(fēng),也不愿意用這么復(fù)雜的東西。”
顏思靈看了看眼前這個東西,道:“姮兒,咱們給這個東西起個名字,就叫……”
“靈兒今日怎么這般開心,還想著要給這個東西起個名字?”
顏思靈認(rèn)得是殷風(fēng)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真是殷風(fēng)。
“父皇?!鳖佀检`道,“兒臣今日在搗鼓一些遮陽扇風(fēng)的東西,兒臣覺得這個東西好,就想給他起個名字?!?p> “原來是這樣?!币箫L(fēng)道,“這個東西可會扇風(fēng)遮陽?”
“這個東西會扇風(fēng)?!鳖佀检`道,“依兒臣所見,這個東西不如就叫……水輪扇。如何?”
“不對不對,叫它水……”
“我今天來是說正事的,沒空兒跟你們研究這個?!?p> “是?!鳖佀检`道,“父皇請講?!?p> “靈兒,你知道朕為什么遲遲不肯封你為王么?”
“兒臣愚鈍,不知父皇用意?!鳖佀检`故作謙虛道。其實顏思靈早就看出來了,殷風(fēng)是怕顏思靈離開他和謝姍,會有危險。
“當(dāng)真不知?”
“兒臣猜想,難道是父皇怕我在外地欺虐百姓,所以才不……”
“我不是那個意思?!币箫L(fēng)道,“其實,朕一直把你當(dāng)做小時候的翠兒?,F(xiàn)在翠兒也不知怎么的,性情大變,也許是自從娶了太子妃之后。殷翠脾氣變得暴躁如雷,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p> “父皇的意思是……”顏思靈道,“父皇要……”
“好給他一個威脅?!币箫L(fēng)道,“如果我說是利用你恐嚇翠兒呢?”
“那都應(yīng)該是兒臣分內(nèi)的事情?!鳖佀检`道,“如果不早早治好大皇兄,恐怕整個北匈奴都會毀于一旦?!?p> “正是?!币箫L(fēng)道,“所以,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做出了決策。如果翠兒不行,那就得讓你接這個位子?!?p> “父皇如此看重靈兒,靈兒一定不負(fù)父皇的重托。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殷風(fēng)道,“請講。”
“只是,大王兄不才,理應(yīng)當(dāng)二皇兄繼位才是。若父皇如此草莽行事,那二皇兄一定會挑起頭來反對我,那樣的話,豈不是天下大亂……”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朕自有解決之策?!?p> 殷風(fēng)一笑,道:“我先回宮了,二位在這里好好起名字吧?!?p> “父皇?!鳖佀检`道,“兒臣有些不懂,為什么一定要用我?”
“因為你有用。”殷風(fēng)故作玄虛道。
見殷風(fēng)走遠(yuǎn),胡姮碰了碰顏思靈,道:“八皇子,皇上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對了,依你之見,他應(yīng)該叫什么?”
胡姮想了想,道:“這既然是水車,那就應(yīng)該叫做……就叫做‘車水馬龍’如何?”
“車水馬龍,好名字?!鳖佀检`道,“姮兒學(xué)藝真是越來越精了。”
胡姮得意的說道:“那是當(dāng)然,衡二什么時候辜負(fù)過八皇子的期望。只不過,皇上這句話里仿佛話里有話,但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p> “也是?!鳖佀检`道,“父皇可能在暗示我什么。”
胡姮看了看天色,道:“八皇子,我該去做午飯了?!?p> “慢著?!鳖佀检`道,“今天的午飯我來做?!?p> “?。堪嘶首?,這樣恐怕不妥吧?!焙鷬?,“您是皇子,怎么能去做飯?!?p> “我好些天沒做飯了。手法有些生疏,正好也可以教教你這做飯里面的功夫?!鳖佀检`道,“龍刀第二十四式,快刀法。”
“???”胡姮道,“那可是龍刀鳳劍里的招式。再說了,人家是拿大刀舞的,我們用菜刀練,恐怕不對罷?!?p> “有什么不對的?”顏思靈問道,“菜刀大刀,不都是刀嗎。再說了也能傳給你一些廚藝。怎么?你不想學(xué)嗎?”
“不不不,姮兒沒有這個意思。”胡姮道,“姮兒很愿意學(xué),只不過菜刀過于小……”
“菜刀就是用來切菜的,所以當(dāng)然得小了。”
顏思靈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文筆有一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