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子在樹上叫,府衙里面是黑的,格外陰森。
徜若有人在你身后叫喚,你能不害怕嗎?
半夜里,原來是府尹到了。
“此人有點眼生,不知道是……”
“我是從鎮(zhèn)……”
穆漓剛剛說到這里,忽然覺得自己說“鎮(zhèn)江”不好,就改口道:“我是從武昌來的?!?p> 府尹又打量了打量穆漓押過來那個人,問道:“這又是誰?”
“這個人看著眼生,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敢隨意襲擊……”府尹想道,“也不向上巴結(jié)巴結(jié),自求多福吧,哎呀……”
本來這個人是可以給府尹一些賄賂,這樣的話或許府尹不會給他判罪。
這反倒是府尹“虧”了些錢。
穆漓說道:“府尹大人,這個人要襲擊我,想必便是殺人案的真兇,請求刑部把他押去拷問?!?p> 那人渾身戰(zhàn)栗不已,說道:“饒命饒命,府尹大人,我也是受人委托而在此埋伏?!?p> 府尹微微一笑,說道:“這點事不歸我們府里管,要去就去刑部解釋。來人?!?p> 兩旁的衙役把那人帶出去了,穆漓說道:“你要他去哪里,不會是把他放了罷?!?p> “押去刑部?!备f道,“這里不關(guān)你事,回去罷?!?p> 大牢里,從窗外透過一點月光,照在地上。在旁邊,整齊的碼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刑具上面,還沾著點點血跡。
“啪啪”。
那拷問的人把鞭子往桌子上敲了兩下,厲聲說道:“你叫什么?!?p> “我……我……小人叫……叫劉爐。”
“劉爐?”
“是……是?!眲t說道。
“劉爐這個人,從來沒有聽說過。”
“大……大人,在……在長慶元年……元年的……的時候……”
“你還好意思提皇上的年號?!蹦强絾柕恼f道,“如實說話,免收皮肉之苦。”
“是……是……”劉爐又道。
“你什么時候來的長安?”
“長……去年……”
“去年來的,怪不得?!蹦强絾柕恼f道,“你為什么要埋伏人?”
“大……大人,是有人……有人讓我……讓我來的?!?p> “哦?”那拷問的說道,“是誰?”
“他……他只說過……說過……他的主子……主子姓……姓趙?!眲t說道,“然……然后,他……他就給我?guī)资畠伞瓗资畠摄y子……銀子……當(dāng)時也是……也是小人貪婪……所以……所以小……小人才來……來埋伏……埋伏的。”
“啪”一聲,那拷問的人用鞭子在劉爐身上,說道:“那人的主子叫什么?!?p> “小人……小人真的不,不記得……”
“不記得?那那人長什么模樣?嗯?”
“那人……面,面目清秀……有,有幾分……”
“啪”。
“一次說完?!?p> “是,是,是。”劉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人面目清秀,有幾分女扮男裝的意思?!?p> “女扮男裝的人有這么多,到底是誰,仔細(xì)描述?!?p> “當(dāng)……當(dāng)時天黑,小,小人也沒看清……”
“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