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懂事,你不要計較??!”劉旺說道。
“我都明白,你還真是太幸福了呀,有個這樣的女兒。以后要看住呀,不要隨便跟著一個男人就跑了!”
“哈哈,嚴重了,我的女兒不可能的!”
唉,他似乎對我的話沒有放在心上。“做牛做馬”這樣的話竟然對我這樣的人直接就脫口而出,顯然我是不可能讓她做牛做馬的。
但是她的語言很危險,在這個社會用這樣的話很危險,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像她這樣女兒,正值十八青春年華,這是最寶貴的年紀。
絕不不能禍害這個年紀的女孩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但如果是她自己放棄自我的話,那已經不是別人可以決定的了,十七歲的大好的年紀,她可以用自己去做很多事情。
從我沒進監(jiān)獄的時候,就有很多這樣的女孩。不想學習,不去學習,然后最后淪落成為富人的玩物。
就像楚倩倩這個賤人一樣,淪為韓富勇的玩物,結果自己還不知道這些年花的錢,全都是我林山的錢!
真不知道楚倩倩要是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氣死。
我還真想看到這一天——我什么都不做,她自己氣死了。
算了,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真是擾亂我給劉旺按摩。
摸習慣了江欣欣那種細嫩柳腰,再去摸劉旺的腰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啊。
皮糙肉厚,而且似乎由于常年呆在油煙機底下,似乎皮膚上還有一層油脂。
如果是在水云間,這種人是我最不想看見的,因為按摩這一個出的力,要比我按摩三個江欣欣還要多!
“好了,我要用點力氣,你忍著點?!蔽腋嬖V劉旺。
“好勒,我忍著!”
“三”
“二”
“一”
“啊——”
不是吧,不是說忍著嗎?這叫聲顯得我是個屠夫一樣,我在給一個快要死的豬在按摩。
“爸,你怎么了?”
劉馨兒聽到聲音,立刻從另外一個房間沖了過來。
我無奈地笑了笑,“畢竟是按摩嘛,不可能一點都不痛的!”
“那你輕點呀!”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解釋了他們也不懂。
我便拿出大叔的樣子,“小屁孩懂什么,回你的房間去!”
“你!”
“我?我咋了?”
“哼——”她扭頭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離開了。
唉,真的是,看上去和大人沒什么區(qū)別,實際上還是個小家子性子。
“哈哈,見笑了,都是我寵得太多了!”
“是呀,女兒雖然要寵,但是也不能寵得太過,不然以后不好走上社會?。 ?p> “林山,沒想到你才三十歲,卻比我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練成熟,老弟你的人生恐怕也是不凡??!”
我一陣苦笑,的確不凡,二十四歲入獄,三十歲出來,風云變幻,什么都變了。幸好有沈老怪在我身邊,不然恐怕我這六年,一出來就要成傻子了。
成了傻子就什么都不會,然后傻傻地任勞任怨,楚倩倩說東我都不敢往西。
如果變成這個樣子,那與那死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甚至還要每天按時交公糧,這樣被吸,那只會讓我老的更加的快速,只會讓我漸漸地走向滅亡。
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楚倩倩出軌,一輩子都不知道韓富勇綠了自己。
恐怕到時候自己知道了,自己也已經是行將就木,半截身子斗入土了吧。
“林老弟,上回問你有沒有結婚,只記得你是搖了搖頭呀。老弟你這個年紀,不準備結婚了嗎?”
我那是無奈的搖頭,說真的,其實我是想將一切都告訴世人,告訴他們韓富勇和楚倩倩對我做的那些事情。
但是還不行,我不能告訴我的小姨子楚雅涵她的姐姐出軌了,我還不能說。
我必須忍著,一直忍著,就像躲在暗處的殺手一樣,我需要等待最好的時機,然后殺人誅心。
我不會留給這對賤人反應的時間。
“結什么婚啊,現在這個世道,沒有錢拿什么結婚!”
我只好這么回答,雖然我欺騙了他,但這也是現實。況且我和楚倩倩已經是走在離婚邊緣了,現在只缺少一個契機,我可以順利奪下?lián)狃B(yǎng)權的契機。
只要我可以拿到撫養(yǎng)權,那么楚倩倩就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唉”劉旺嘆了口氣,“是呀,這個世道還結什么婚,當時我就是什么不懂,我那個時候有個什么錢啊。但當時我那臭婆娘還是跟了我,和我生下馨兒,可結果呢反手就跑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沒關系,老哥,你不是還有一個這么愛你的女兒嗎?她才十七歲,大好的年華,還有機會?!?p> 我只好這么去鼓勵他。
“唉”沒想到他又嘆了一口氣,“我的女兒一天天吵著要輟學,說要和找工作去!真是把我給氣死了,你說她細皮嫩肉的能找什么工作?”
我從劉旺的口中,聽到了我最不想聽到的一件事——輟學。
“輟什么學!這個社會險惡的狠!好好讀書,有的是翻身的機會!小小年紀什么都不會,裝什么裝呢!”
我很生氣,說話的聲音非常大,我的目的就是讓隔壁的劉馨兒聽見,我就是要她明白自己的現狀。
如果連自己都看不清楚的人,那在這個世界上還能看得清楚什么呢?
“林老弟,說得對!”
劉旺的聲音似乎也故意拔高了。
不過——
“哎喲——”
這慘叫的聲音還是要比教訓女兒的聲音要大啊。
“老弟老弟,輕點,輕點!”
“你忍著點吧,馬上就結束了,合著你這都是虛胖啊,一點耐力都沒有?!?p> “哈哈,見笑了?!?p> 三十分鐘過去了,按摩終于結束。
劉旺也順利地挺了挺身子,“林老弟你這手藝是真的不錯啊,我劉某愿稱你為國手!”
“國什么手,瞎說,你還是好好養(yǎng)身子吧。下次早點叫我,不然再大晚上叫我,我可就要收費了!”
我開玩笑地說,腰都疼成這樣了,還有功夫開玩笑。
“哈哈”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難為老弟了,一分錢沒收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叫你,這一次其實是馨兒聽了我那天的故事,然后今天非要我打電話給你。麻煩了?!?p> 我這才明白,馨兒為什么一直在雨幕下一直等我,原來電話都是她要求打的。
不禁嘆口氣,真是窮人,窮出志氣。
不向他人求助的志氣。
走到樓道口,才發(fā)現雨斷斷續(xù)續(xù)地停了。
我才驟然發(fā)現——我來到江州的每一天,都過得如此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