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第一輪作畫比試的題目是深山藏古寺給各位公子分發(fā)筆墨紙硯?!?p> 李師師宣布了比試的題目。
緊接著幾個丫頭立刻開始開始給屋里的眾人分發(fā)起筆墨紙硯來。
“文達兄,這次師師姑娘的入幕之賓肯定是你了?!?p> “那是當(dāng)然,文達兄可是咱們汴京城遠近聞名大才子,可以說是詩畫雙絕?。 ?p> “這么說起來,文達兄和師師姑娘確實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p> “那咱們得提前恭喜了”
一群人圍著一個年輕俊秀的青年身邊不停恭維著而那人也是搖著柄扇子,臉上滿是得意。
張恒一邊把之鋪在桌上一邊對馮寶說道:“那人是誰啊?一副娘炮的樣子。”
“他是府尹之子,袁慶東,在汴京城也算是有些文采的,拉攏了一群拍馬屁之徒,話說娘炮是什么意思?”
馮寶好奇的詢問起來。
“就是像娘們一樣?!?p> 張恒隨意的回了句,然后腦子里就開始構(gòu)思這深山藏古寺該怎么畫。
馮寶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他確實是跟個娘們一樣,對了,你能畫出來嗎?”
“我試試看吧!”
張恒心里有了盤算后,立刻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只見筆尖在紙上雀躍飛舞,流暢俊逸。
此刻春風(fēng)樓里不少人正奮筆疾書畫著畫,一個個是絞盡腦汁,只為能夠博得美人一笑。
一炷香之后,幾個丫鬟也是開始收了畫卷,交給了廂房里的李師師。
“小姐,你看這些所謂的什么才子,畫出來的都是差不多,就是一座山上畫個遮遮掩掩的寺廟,這些人怎么能配成為小姐你發(fā)的入幕之賓呢!”
丫鬟小雅看著桌上的畫卷,一臉的抱不平。
“小雅,不得無禮?!?p> 李師師倒是繞有興致的看著這些畫,從這些畫中能夠看出畫畫人的品性和才學(xué)。
這時小雅又上拿過來一副畫,說道:“小姐,這是袁公子的畫,倒是有些意思。”
李師師結(jié)果畫一看,見畫上畫的是一片群山,山上有一座若隱若現(xiàn)的古廟,山下則是有幾個和尚在挑水,看完后她也是輕輕的晃起了腦袋。
小雅連忙問道:“小姐,你不滿意嗎?我看這袁公子畫風(fēng)也很成熟,獨具一格,在這些畫作當(dāng)中也算上上之作。”
“袁公子這是弄巧成拙了,深山藏古寺,關(guān)鍵是在這藏字上,他這幅畫里把古寺畫了出來,這是最大的敗筆。”
李師師把手上的畫給扔到了一旁。
“小姐,你看這幅畫,挺有意思的,就一個老和尚在懸崖邊采藥?!?p> 小雅又是把一幅畫遞了過來。
“張恒,張升明?!?p> 李師師看了一下畫上的署名,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時小雅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這人我聽說過,就是一個窮畫畫的?!?p> “你把畫拿出吧!第一名就是這張恒張公子。”
李師師吩咐了一句。
“小姐,袁公子也是一表人才,還是府尹之子,那張恒算什么,不值得小姐如此?!?p> 小雅連忙勸了起來。
“小雅,照做?!?p> 李師師臉上露出了一絲慍怒。
小雅行了一禮,立刻拿著畫走出去了。
此時在大堂里,人們都是在興奮的議論著誰的畫作能獲得第一名,畢竟這可關(guān)乎晚上誰能走進李師師的香閨。
“各位,第一場比試獲勝者出現(xiàn)了?!?p> 小雅走了過來,把畫放在了桌上。
“肯定是文達兄,這還用說?!?p> 眾人也是紛紛向袁慶東恭喜起來。
而袁慶東也是站起來朝眾人拱了拱手,一臉的笑意,能和汴京第一花魁共度良宵,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經(jīng)過我家小姐的鑒定,獲得第一名的是張恒公子?!?p> 小雅把結(jié)果對眾人宣布了。
“什么?張恒是誰啊?沒聽過。”
眾人聽見這話,也是不由的議論紛紛起來。
“我知道張恒是誰,就是一個在街邊給人畫畫的窮酸書生。”
一人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嘲笑。
這話一出,其余人也是哄堂大笑起來。
緊接著又有人站了出來,對小雅說道:“文達兄乃是汴京城有名的大才子,怎么可能比不過一個窮酸書生,你們小姐是不是眼花了啊!”
“這是兩位公子的化作,孰優(yōu)孰劣,大家一看遍知?!?p> 小雅也是把張恒和袁慶東的畫掛了出來。
隨即眾人也是圍了上去,不停的打量著。
“雖然文達兄這筆法更加細膩,不過這次比試的主題是深山藏古寺,關(guān)鍵是在這個藏字上,張恒確實是更勝一籌?!?p> “文達這畫里的古寺雖然是隱藏得很巧妙,不過還是有些多余。”
“論意境,張恒的畫確實是要更勝一籌,有和尚肯定是寺廟,能采藥的地方顯然只能是深山?!?p> “沒想到袁慶東居然輸給了一個街邊畫畫的窮酸書生,我看他什么大才子的頭銜也名不副實吧!”
袁慶東聽見眾人的議論,整個人的臉色也是不由的一暗,讓一個窮酸書生踩在了自己頭上,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此刻馮寶笑著拍著張恒的肩膀說道:“老弟,你第一唉,沒想到你居然能贏過袁慶東那娘..娘炮,這詞感覺用得好??!”
張恒微微一笑,只要在第二場比試再拿個第一,他就能得到十貫錢了。
“你就是張恒?”
正在這時,袁慶東走了過來,冷眼望著張恒。
“我是,怎么了?”
張恒想著這小子過來干什么。
袁慶東開口問道:“不知道張兄如此高的畫技,是師從何處呢?”
張恒拿起桌上的一塊糕點塞進了嘴里,說道:“自學(xué)成材”
“哈哈,自學(xué)成才,張恒,你知道文達兄師從思遠書院的秦繪大師嘛!他可是當(dāng)代書法大儒,文達兄的前途不限量。”
一人也是大笑起來,一個勁的拍著袁慶東的馬屁。
而袁慶東也是很受用,腦袋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關(guān)我屁事啊!”
張恒白了他一眼,他知道這個時代很重視師徒傳承這些,不過這些跟他可沒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心里只有那十貫錢。
“你..你怎能如此粗魯,有辱斯文,實非君子所為?!?p> 袁慶東聽見他爆粗口后,也是厲聲訓(xùn)斥起來。
“我又不是君子”
張恒直接對他伸出了中指。
袁慶東看見他這動作后也是,也是一頭的霧水,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這時旁邊的馮寶好奇的問道:“老弟,這是什么意思???”
“這動作的意思是你是坨屎?!?p> 張恒解釋了一句。
“你是坨屎,哈哈?!?p> 馮寶也是笑得非常的開心。
聽見這話,袁慶東感覺仿佛是受到了奇恥大辱,身體氣得不停的顫抖著。
“文達兄,別跟這有辱斯文的人計較,有辱身份?!?p> 其他人也是把袁慶東給勸開了。
“小樣,這娘炮還想找茬,我懟不死他?!?p> 張恒繼續(xù)吃起了糕點,他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對于古代這些教條禮節(jié)是根本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