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以退為進(jìn)
馬車?yán)锍聊嗽S久,穆卿卿覺得無趣,又忍不住開口道:“你說我們就這樣走了,會發(fā)生什么呢?那個什么裴昕昕,會怎么樣?”
皇甫晨看了看穆卿卿,湊近了她低聲問到:“卿卿當(dāng)真想要知道?”穆卿卿只覺得他問了一句廢話,她當(dāng)然想知道。
她無奈的白了皇甫晨一眼,這個男人是不是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在散發(fā)魅力?
看著穆卿卿的表情,皇甫晨噗呲一聲笑了,他的卿卿總能讓他覺得開心不少,大約這就是兩個人的緣分把。
他也不賣關(guān)子,忽然道:“裴昕昕會嫁給太子,做側(cè)妃。”他就好像是討論天氣一樣的淡定,可聽到消息的穆卿卿不淡定了。
她幾乎要在馬車上跳起來,堅定道:“不可能的,她對你的野心我看的出來,哪里就嫁給太子了呢。”
皇甫晨難得有興趣替穆卿卿答疑解惑,他握住穆卿卿的手道:“我的傻卿卿,你沒有看透她,她看著我的眼神里的確是野心,但是沒有感情?!?p> 穆卿卿不解,她對皇甫晨的野心不就是因為她想進(jìn)府嗎?什么野心感情的,但是這一刻她也沒有管皇甫晨是不是拉著她的手占便宜了。
她確實不如皇甫晨懂得看人,她只是一個普通大學(xué)生而已,就算選修過心理學(xué),也沒辦法運(yùn)用到人身上的。
她只有直覺,分辨是善意還是惡意的直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了,既然如此,她做出洗耳恭聽的神態(tài)。
皇甫晨看著穆卿卿,他果然喜歡穆卿卿這種女孩兒,她不驕不躁,也不會不懂裝懂,永遠(yuǎn)都會有一顆謙遜的心。
像那個什么裴昕昕,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自小學(xué)了不少東西是不錯,可是匠氣有余,靈性倒是一點(diǎn)兒也看不見。
更何況當(dāng)真以為自己學(xué)了什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是一個適合嫁入皇家的人了?她家里的想法不錯,只不過眼界不夠大。
穆卿卿還等著,皇甫晨道:“她的目光里,是對權(quán)利的渴望,她想要嫁入三皇子府,她想要嫁給三皇子,而不是皇甫晨?!?p> 穆卿卿似懂非懂,這話她聽的明白,這個女子更看重權(quán)勢,可盡管這樣她怎么會嫁給太子做側(cè)妃呢?如果她打算做太子的側(cè)妃豈不是一開始就做了。
穆卿卿傻傻的把自己的話說出口,皇甫晨笑著敲了敲她的頭道:“因為她這個人不僅蠢,還自負(fù),她大約覺得以她的本事,能幫著太子扳倒我,左右她只想做皇后罷了,真蠢?!?p> 穆卿卿終于聽明白這一切了,裴昕昕只是覺得皇甫晨的勝算更大一點(diǎn)兒,所以才想要嫁給皇甫晨,畢竟皇甫晨現(xiàn)在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她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別人的助力,因為這種想法她才自大的想要站出來表現(xiàn)。
等到被皇甫晨無情的拒絕了,她又覺得憑借自己的本事,皇甫晨不喜歡她是皇甫晨的損失,所以生了恨,想要做皇甫晨的對手,讓皇甫晨后悔。
穆卿卿忍不住笑出聲道:“既然如此,倒是和太子皇兄絕配,只不過,她家里的勢力……”穆卿卿覺得這個女子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可是她背后的家庭就說不準(zhǔn)了,她家中還有個兄長,想必將來也是要入朝為官的,加上她父親的勢力,豈不是……
皇甫晨才剛剛康復(fù),盡管穆卿卿對他很有信心,但如今敵方形勢更加嚴(yán)峻,她也不得不擔(dān)心啊。
皇甫晨笑著道:“該擔(dān)心的可不是我,應(yīng)該是太子皇兄才是?!蹦虑淝洳唤?,分明對太子是個助力,怎么反而太子還需要擔(dān)心呢。
這時馬車也停下了,皇甫晨只是捏了捏穆卿卿的鼻子,沒有多說什么,扶著她下車了,穆卿卿心里好奇,好似貓兒抓似的。
兩個人走進(jìn)房間里,穆卿卿不依不饒的纏著皇甫晨,非要他把話說清楚才行,看著穆卿卿壓過來的身體,皇甫晨頓了頓,眸色微深。
穆卿卿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她神色微僵,臉上也帶了些害羞,她試圖推開皇甫晨,推了一把,皇甫晨沒有動。
他湊近了穆卿卿,在她耳邊低低道:“卿卿乖,我現(xiàn)在來告訴你?!被矢Τ康穆曇艉軠厝?,他繼續(xù)道:“卿卿,你知道皇家,最需要的只有兩個字,制衡。”
穆卿卿恍然大悟,所以說太子這一次不一定是好事,反而會讓皇上對太子心生忌憚,而這邊的姻親關(guān)系。
又會讓許多人覺得,就算跟著太子,今后的從龍之功也不算太大了,所以也會有人猶豫,畢竟穆卿卿和穆家關(guān)系不好。
這一點(diǎn)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穆卿卿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有些佩服皇甫晨,她只想了兩步,皇甫晨想了五步嗎?
穆卿卿忽然瞪大了眼睛,制止了皇甫晨接下來的動作,她一陣風(fēng)一樣的起來道:“所以你并不是完全對她沒興趣?只是因為懂得制衡?”
這話真是問的毫無道理,至少此刻皇甫晨不打算回復(fù)穆卿卿這種蠢蠢的話,又或者說,他用了另一個方法告訴她。
皇甫晨堵住了穆卿卿的嘴……
大殿上的氣氛忽然變得凝重,太子這話一出口,皇帝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連帶著皇后的笑容也停下了。
皇后干笑道:“皇兒不要開玩笑,你不過是扶了一把裴小姐,也是一番好意,什么負(fù)責(zé)不負(fù)責(zé),更何況裴小姐身份尊貴,怎能給你做側(cè)妃。”
太子看了一眼太子妃,太子妃冷冷的別開眼睛,她還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打算嗎?想要讓自己替他說項?
他憑什么,太子妃假如從前對太子還有一些感情,這一刻感情也全都消失了,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苦笑著跪在地上道:“既然太子殿下對裴小姐一見傾心,裴小姐又身份尊貴,兒臣嫁入府中三年無所出,也是十分愧疚,兒臣自請下堂,請?zhí)拥钕陆o兒臣一封休書,迎娶裴小姐進(jìn)門吧?!?p> 太子妃以退為進(jìn),面上做足了姿態(tài),仿佛十分大度的模樣,然而這一番話卻讓太子騎虎難下,他原本只想讓裴昕昕做個平妻。
可是太子妃這樣一說,他怎么還能說出平妻這種話,他只好裝作不舍的模樣道:“柔兒怎么說了這樣的話,我哪里舍得……”
皇帝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擺擺手道:“既然如此,那這側(cè)妃的事兒……”皇上的話還沒說完,裴昕昕就跪下哀求道:“臣女愿意給太子殿下做側(cè)妃,臣女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