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春試進京
第一百四十九章春試進京
上官明有些懷疑的看著洛小然,輕聲詢問道,“是這樣的嗎?”
洛小然篤定的點點頭,隨即笑著招呼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今日是為明兒慶祝生辰的,便不去再想旁的事情了。來人,上菜?!?p> 話音剛落,便立刻有宮人魚貫而入,手中端著樣式精美的飯菜,不多時便擺滿了眾人面前的案幾。洛小然動作熟練的將上官明桌子上的青梅酒拿走,一臉的理直氣壯,“你年歲太小了,如今還不適合飲酒。”
聞言上官明乖巧的點點頭,捧起一旁的清茶小口啜飲起來。
見狀安嫻雅也不甘心的湊過來,小聲提醒道,“都已經(jīng)八歲了,應(yīng)當也可以適當喝一點了吧?想我當年,六歲就可以獨自一人喝下一整壺的酒了,如今這才不過是青梅酒,想來是喝不醉人的?!?p> “哦?不知道嫻雅當初喝完這一杯酒后,得到的下場是什么?”洛小然輕笑著望向安嫻雅,眼中寫滿了調(diào)笑。
聞言安嫻雅頓時臉色泛紅,輕聲咳嗽了一聲,“那什么,不過是些小事,不值一提。”
看著安嫻雅有些心虛的樣子,上官明心中好奇的如同有貓爪在撓一般,輕輕拽了拽洛小然的衣袖,“郡主姐姐,最后安小姐怎么了呀?”
“后來啊,這位鼎鼎有名的安小姐便被自家父親按在書桌上痛打了一頓屁股。聽說好像是整整七日都沒有下床呢,可是這樣?”洛小然笑著望向安嫻雅,將自己從采蓮那里聽來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安嫻雅許是因為父親是兵部侍郎,先前是武將出身,因此自幼便喜歡舞刀弄槍,性子也如同男孩子一般不喜拘束。從小到大,因為出格的行為,兵部侍郎不知道頭疼過多少次了呢。
洛小然笑瞇瞇的看著一臉窘迫的安嫻雅,心中頓時舒爽多了。總算是扳回了一成。
安嫻雅長嘆一聲,頗有幾分往事不堪回首的感慨,“那時年幼太過頑皮,的確是做了很多這樣惹父親生氣的事情,父親懲罰我也是應(yīng)該的?!?p> 上官明淺笑著望向安嫻雅,一臉的單純無辜,“安小姐幼時經(jīng)常被打屁股嗎?那的確是有些不乖呀?!?p> 安嫻雅一時語塞,礙于上官明說的都是事實,最終只能無奈的點頭承認,“沒錯,你說的倒是讓我無法反駁?!?p> 看著吃癟的安嫻雅,眾人不禁笑著對視一眼,大殿內(nèi)的氣氛瞬間變的愉快了不少。
眾人愉快的聊著天,一起為上官明慶祝生辰,大殿內(nèi)滿是愉快的氣氛??粗磉呇笠缰θ莸拿纨嫞瞎倜鞯男闹杏质歉袆佑质情_心,仿佛覺得處在夢中一般讓人不敢置信。
陽春三月,柳葉紛飛。
繁華的城門口一個個身著長衫的學(xué)子排著隊,肩上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手中緊緊攥著進程的文書。
看著如此熱鬧喧嘩的場景,城墻上的守衛(wèi)不禁有些唏噓,“我看今年進京趕考的學(xué)子似乎比往年更多了,看來今年想要出頭就更加難了?!?p> “誰說不是呢。不過要我說啊,倒是也沒有什么的,反正最后名額都是那些個,不是早就內(nèi)定了嗎?”
聞言一個守衛(wèi)急忙呵斥住那人的話,責(zé)怪的看著說錯話的守衛(wèi),“噓——你是長了幾個腦袋,敢私下談?wù)撨@個事情,當真是不想要命了?我跟你們說啊,今年指不定什么情況呢,都給我謹言慎行一些?!?p> 自知失言,守衛(wèi)急忙閉緊嘴巴,連連認錯,心中一陣后怕。若是這話讓人聽去了,自己恐怕就要惹上大麻煩了。
熱鬧的人群中,各位學(xué)子的臉上滿是意氣風(fēng)發(fā),對身邊的人滿是不在乎的樣子,一臉的驕矜。偶爾有幾個想要攀談的人,得到的也只是冷淡的回應(yīng),便也都漸漸淡了想要談話的心思。
一處茶館之中,一桌學(xué)子身著長衫,在互相寒暄著,“張兄,想不到你今年也來了。怎么樣,不知道今年可有多大把握啊?!?p> 此話一出,幾個學(xué)子不禁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將看好戲的目光投向?qū)γ娴囊粋€學(xué)子身上。
聞言對面的一個學(xué)子輕笑了一下,眼中劃過幾分冷意,“把握倒是不大,張某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不知趙兄這次把握可大?”
自己這些年進京數(shù)回,這是許多學(xué)子都知道的事情,大家對此都不敢過多提及,唯恐會惹得自己不快。可這個趙達倒好,直直的戳著自己的痛處在說,當真讓人惱怒。
“哈哈,這一年來我潛心學(xué)問,自覺收獲良多,今年的春試即便是沒有八成把握,也有七成了。希望張兄這次也能夠順利啊?!?p> 一旁的一個學(xué)子見張學(xué)子臉色不善,急忙將話題岔開,揚聲詢問道,“諸位可聽說了?這次主持春試的人可是變了,當今七皇子與沈丞相一起主持,恐怕會與往年有些不同。”
“七皇子?不是我說,這七皇子最近的動作的確有些多。我聽我在禮部當值的一個遠方親戚說,七皇子可是把禮部上下攪的一鍋亂,如今禮部還沒緩過來呢,怎么又負責(zé)春試了呢?”
聞言一個學(xué)子不贊同的瞪了說話那人一眼,“你懂什么,七皇子主張改革,廢除冗政,這本是一件為國為民的好事。你我苦讀圣賢書,為的也是天下蒼生,怎么能這般造謠七皇子?”
“可他們都是這樣說的,你有本事跟他們說去啊。”一個學(xué)子小聲的反駁著,臉上滿是不服氣。
聞言先前為上官浩說話的學(xué)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依我看,這次七皇子的舉措哪一個都是為國為民的好事。就說這冗政吧,精簡職位,明確職能,官員之間辦事也會更加認真仔細,這對百姓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安兄何必動怒,大家這不過是玩笑話而已,莫要如此當真嘛。”見氣氛冷下來了,張學(xué)子笑著打著圓場,眾人紛紛附和著,又提起一個別的話題,重新聊了起來。
見狀被稱作安兄的學(xué)子也不再多言,興致淡淡的坐在一盤,對眾人說的話題再也沒有半分興趣。
一道身影坐在二樓雅間,隔著竹簾向下望去,望向安姓學(xué)子的眼中帶了幾分意味,“倒是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