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祁討好說:“還真生大哥的氣了,都不許碰了,那大哥可就傷心了?!?p> 安馨跟隨頷首:“就是,三姐怎可咒自己不好看,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要知道三姐的臉可是我最喜歡的。我可不允許任何人說三姐的臉不好看,就算是三姐自己也不行。”說著還霸氣的輕佻了下安婉的臉,以彰顯自己此時是有多囂張跋扈,卻沒意識到自從此時是做了什么。
這動作這語氣使得車內的人都驚呆了。
安婉都忘記了生氣,那眼錯愕的盯著安馨,平常這動作可是自己一直對著四妹做的,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被人這么對待。不是娘親,也不是未來的夫婿,居然是自己的妹妹,而且還是溫婉宜人的四妹。
安子祁也呆滯了一瞬,他并沒有覺得有多好,反而又有些生氣了,這種輕佻的話語動作準又是和三妹學來的。
唉,對于三妹,自己是極喜歡,又是極為頭疼的一個人了。說輕了她不予理會,說重了她又會暴跳,真是讓他頭疼的緊。
安馨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么,那平和的臉頰浮上了一朵紅暈。
她沒想如此做的啊,她只是想緩和氣氛,怎就突然做出了這種動作。她羞憤瞪了安婉幾眼,都是三姐的錯,平日總是如此待她,害的她在不知不覺之中給現(xiàn)學了。
安婉因為這一出,那脾氣瞬間就消下去了,連安馨瞪她也沒在意。她甚至還因為安馨那羞憤的幾眼,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本是有些怒意的安子祁,瞥見安婉破涕為笑,他又不自主想起安馨與那不符的舉動,終于也是含笑出聲。
他第一次知曉,原來四妹也是有如此可愛的時候。
被哥哥姐姐嘲笑的安馨,這下是憋不住生悶氣了。
他們怎么能這樣,她這么丟臉是為了誰,居然還笑,真是太過分了。
她決定了這幾天都不要再理會他們了。
見自家溫和的妹妹生氣了,安子祁安婉也收住了笑意,忙說她好話,可惜是太遲了,平常不容易生氣的人,如果是生起氣來那是很難消下去的。
所以這一路任憑他們是如何討安馨的歡喜,安馨也是沒在說一個字的,直到回到府里也是如此。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大堂,老夫人,伯爺,大夫人,還有二爺二夫人,二姑娘安雅皆在。見著她們除了老夫人伯爺,其余人都是冷峻著一張臉,似是要興師問罪的節(jié)奏。
“兒子給祖母請安,給爹娘請安,給二叔二嬸請安。”安子祁率先問候。
安婉與安馨也緊隨問安。
老夫人含笑著連連頷首,她忍不住起身,“一家人快別這么多的禮了,祖母的乖孫孫,你這七日可是在里面受苦了吧?!?p> 見老夫人朝自家走過來,安子祁急忙快步上去,牽著了老夫人的手,柔和著語調:“孫兒還好,雖說里面不方便了些,但答題之時,卻是輕松自如,要比起一些考生半途昏倒好得多?!?p> “好好,這就好?!崩戏蛉烁蛹?,攥著安子祁的手越加用力,老生欣慰:“祖母這就放下心了,我們伯府……”
“娘。”
伯爺出言打斷了老夫人將要出口的話,他來到老夫人的面前,安慰拍拍老夫人的肩:“娘,你別著急,慢慢來,我們還有許多的時間?!?p> 等老夫人的心平和下來,才轉向安子祁:“與為父到書房去談談?!辈疇斠琅f溫和,但語氣中卻帶有嚴厲。
還沒待安子祁回話,大夫人卻不悅了。
“兒子一回來就去書房,你就不能等兒子歇息夠了,再說事嗎?!贝蠓蛉瞬粣偟牡烧煞?,一點兒也沒有在人前給自己丈夫留面的打算,使得一旁的老夫人不悅蹙眉瞧她。
當著二房的面不給自己丈夫留顏面,是個男人都會惱羞成怒。
卻不妨,伯爺溫和寵溺看著自己的妻子,附和:“夫人說的是,是為夫急切了?!?p> 大夫人本想繼續(xù)冷哼,就被伯爺這寵溺的語氣給說的沒脾氣,甚至那容麗的頰上還出現(xiàn)一絲酡紅。
“知,知道便好?!北臼菑垞P的大夫人,因為這一句話,變成了扭扭捏捏害羞之人。
看得在場的人無語凝噎,寧安伯府的男女主人當場秀恩愛,合適嗎?
自從老夫人起身,本是坐在左側的二爺二夫人也跟著起身,靜默的站在一旁,對于這一幕皆都是暗藏羨慕。
二爺則是羨慕自家大哥,明明沒有自己長的好,也不如自己的精明,卻能好命的娶張家有名的美人兒。雖說大嫂的脾氣他是不敢恭維,但就憑這長相自己也是會歡喜的寵著。
反觀二夫人,除卻羨慕之外,更多的是嫉妒,她不僅嫉妒大夫人能得到丈夫的全部寵愛,更甚至是這伯夫人的稱號,她才本應是嫁給伯爺之人。
從懂事起她的母親便把她當作當家女主人來培養(yǎng),而她自小也是嚴格要求自己,本以為她能順利嫁給伯爺,卻不妨伯爺居然對大夫人也就是就是張婉馨一見鐘情,從而死纏難打,不僅不顧她的顏面,更加的不顧張婉馨那潑婦的性格,強硬的娶進了門,而自己卻只得求其次的嫁給了二爺。
剛開始的幾年還過了一陣蜜里調油的時光,可隨著激情過去,二爺便就不再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了,還好她肚子爭氣,第一胎生了個兒子,第二胎生了個女兒。而自己本是對二爺也沒多大喜歡,所以在堅持幾陣子之后就放手,從此把一雙兒女拿命來疼。
然而就算是自己已經認命,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與大夫人相比較,相貌比不了,就比寵愛,寵愛比不了就比兒女,可讓她想不到的是,就連兒女也沒有對方的厲害。
自己的女兒在大房三姑娘的禍害之下,成了沖動易怒的刁蠻之人。
自己的大兒子,不知不覺成了紈绔之人,就因為在備考期間與外面的群朋狗友進了青樓,被老夫人給關進了祠堂,也就錯過了這次科考。
她知曉這是自己兒子的錯,想怎么懲罰都行,但為何非要關進祠堂里,害的他不能科考,便硬生生耽誤了他的前程,她對于自己的兒子還是很有信心,如果兒子下場定不會比這大房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