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聽完,瞬間就陰謀論了,但他也沒有完全相信安子瑯,得先去調(diào)查看看。
調(diào)查了好些天,終于是有了些結(jié)果,但這結(jié)果卻不是伯爺想要的。他把安婉和安馨喚到跟前來,問她們是否和永昌候府結(jié)怨。
安婉和安馨的臉驟變,伯爺見著,眼瞇了起來。
“看來是有了?!彼渎曊f:“到底是怎么回事,還不速速道來?!?p> 安婉生平第一次結(jié)巴了:“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女兒就只是和羅思擎……羅大公子發(fā)生了些口角?!彼泵忉專骸暗侵皇切┬栴},根本就無傷大雅的,爹你問這個做什么?!?p> 安婉有些心虛氣短,是不是那個羅思擎因為氣不過,便向她爹告她的黑狀了。
他怎么能這么小氣啊?。。?p> “羅大公子?”伯爺懷疑自己幻聽了:“你怎么會和羅大公子有交集的,我怎么從沒有聽說過?!?p> “也、也不是交集,就是那日永昌候夫人生日宴,我、四妹和娘不是去參加了么,我們就見過一面。”
“既是如此,為何會發(fā)生口角。”
“那是因為他實在是……”
安馨急忙打斷安婉的話:“是因為一些誤會,就沒什么的,爹,你怎么會問這件事,是不是和二哥有關(guān)系啊?!币园餐襁@種脾氣了來就口無遮攔的,她實在是怕三姐會不小心把她們女扮男裝去茶樓的事情給抖出來。
伯爺面無表情:“真的就因為一些誤會?!?p> “真的,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安婉跺腳。
“罷了,你說誤會就誤會吧,你們先出去,我還有事。”伯爺擺手下逐客令。
安馨卻是有些不甘心:“爹,是不是二哥的事情有眉目了,你今日這般問我們,是不是那件事里有永昌候府的手筆啊?!彼仓荒苓@般猜想了。
安婉也意識到了,她的臉?biāo)查g就白了,不、不會吧,就因為那晚上她嘲笑了他一頓嗎,他竟然就小氣至此。
“別想太多,永昌候府的人并不是那般的小氣,到底是如何,我還待繼續(xù)查看一番才知曉。”伯爺安慰她們:“你們就先出去吧?!?p> “是,女兒告退?!?p> 見伯爺不打算告訴她們,她們也只能放棄了。
此時的她們正走在路上,安婉憤憤不平:“四妹,你說那羅思擎怎么就這么的小氣呢,我也就是稍微得罪他了一點點,他便這般報復(fù)我們,還公子呢,他算哪門子的公子?。 ?p> “也不一定是他,我想他應(yīng)當(dāng)不屑于耍這種手段才是?!卑曹吧钕肓艘环?,真的覺得那羅大公子沒有必要如此行事,反倒做這種下作手段的,和內(nèi)宅的女眷相互爭斗有些相像。
安馨想到此,突然一個人浮現(xiàn)在她腦海,如果說這件事是羅大公子所為,還不如說是她的所為更為恰當(dāng)。
“怎么了?”安婉見安馨發(fā)呆,忙問。
“沒什么。”
安馨想了一想,還是先不說出去了,這只是她的一個猜測,如果錯了,不就是害了那羅凝的閨韻了。
沒錯,安馨猜想的人就是羅凝,因為和寧安伯府,應(yīng)當(dāng)說和三姐有怨的,除了羅思擎便是羅凝了。
這件事到底是如何了伯爺沒有透露出來,安馨也不能知道,第二日薛從安給她們帶了些禮物過來,聲稱是賠罪的,安婉為此嗤笑不已。
安馨也是蹙眉,哪有大姐夫給小姑子帶禮物的,那薛從安真的是沒有腦子啊,她估計他也是背著安寧所準(zhǔn)備的。至于為何會給她們買禮物,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替薛夫人和他的妹妹賠罪,還有一個原因,應(yīng)該是他怕三姐再去揍他吧。
畢竟那日走時,三姐可是用眼神威脅了他好幾回,嚇得他鵪鶉似的連大夫人也不敢靠近了。
幸好的是,外面?zhèn)餮园沧蝇樅然ň频娜瞬欢?,也有他以前也有過這件事,再加上伯爺處理的妥當(dāng),便就沒有發(fā)酵起來,安子瑯的名聲也沒有那般的壞。
但安子瑯想要娶好的女子時,便沒有那么容易了。
這也是二夫人急的上火的原因。
既然安子瑯沒有事,安馨也就放下了,她繼續(xù)呆在被窩里冬眠,任憑安婉如何喚她也沒用。
安婉也是不死心,每日和安馨斗智斗勇,誓要把安馨給拖出來運動不可。
過年時,放煙花,放鞭炮,吃團圓飯,一家人待在一起,圍了三桌,男人們坐一桌,女人們坐一桌,小妾們一桌,不管私下里如何,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是開開心心的。
用完了膳,便打葉子牌,男人們下棋,但下的最多的還要屬伯爺和安子祁,至于二老爺和安子瑯,完全就是一個渣。
安馨如愿以償?shù)谋У搅硕考业氖影沧愚?,她正坐在一處桌旁,懷里抱著安子奕,身旁站著安菁和安茜,正指著面前的漫畫人物說著。
比如說貓和老鼠,倒霉熊,彼得兔,但因為太過久了,她也記不全,所以她便把大概的映像和她自己的想象,畫了出來,結(jié)果效果還挺好。
她身旁的這些妹妹弟弟都很喜歡。
安子奕的姨娘正站在身后一臉的微笑看著,時不時的寵溺看著自己的兒子。
苑姨娘正和大夫人老夫人二夫人打葉子牌,安杜氏和安婉正陪在她們的身后看,安婉正站在老夫人的身后,見老夫人打錯牌,還耍賴的拿回來,讓老夫人重打。
二夫人的怨念很大,因為她輸?shù)腻X最多,但因為老夫人高興,她也不敢說什么,只得憋氣。
安雅的性格終于是活泛了些,但這一活泛那驕縱便就表現(xiàn)了出來,她和安彤安思正在另一旁的桌上寫詩呢,明明不如何,卻是傲嬌的鄙視著那兩位妹妹。安彤安思哪敢得罪她,便猛夸,但如果夸的不如意,安雅便狠狠的奚落對方。
安彤還好些,嘴巴甜,總是能哄的安雅恰到好處,倒是安思便不行了,差一點就被安雅給說哭了。
安婉冷眼旁觀,卻沒有上前幫忙,一是她本來就討厭庶女,二是,她才不管二房的屁事。
二夫人見著說了幾句,安雅這才消停了,安思便回到了她姨娘的身旁,低垂著目看二夫人打葉子牌。